三天之後。
經過唐衝反覆的配製,通玄造氣丹終於煉製成功。
“紫鷂,你現在改邪歸正了,我給你改個名吧,以後你就叫紫瑤,怎麼樣?”
唐衝在紙上寫下“紫瑤”兩字。
“隨便你,一直叫小鳥,也不錯。”紫鷂點點頭,算是接受“紫瑤”這個新名字了。
“還有兩個月,就是犀角城獸武大會的日子了,你想在大會上取得名次,進入烽火營麼?”唐衝問。
“沒興趣。”紫瑤搖搖頭,“不過,你讓我加入的話,我就加入吧。”
唐衝面露苦笑,聽這話說的,好像她加入烽火營就像吐口唾沫那麼簡單。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加入烽火營。”唐衝說道,“到時候,你可以作爲外界修士,與我們保持聯絡,有一些不方便我去辦的事情,你可以幫我解決。”
紫瑤點點頭。
她自己也知道,以自己的性子,確實不適合在烽火營裡混。
“現在,你把這顆通玄造氣丹服下,丹田將其煉化後,你就會踏入凝氣八境,成爲玄修士。”唐衝說道,“同時,我也有件任務要交代給你!”
紫瑤吃驚不小。
想不到,自己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踏入凝氣八境!
“好,是什麼任務?”她問道。
“蕭影風沒有凝血丹,他的血癮發作起來,只有飲活人之血這一條路!你就給我盯着蕭影風父子,看他們在搞些什麼勾當!有什麼發現,立刻回覆我。”
唐衝說着,將一顆通玄造氣丹遞給她。
“好,我會的!”
紫瑤點點頭,立刻服下丹藥。
同時,唐衝也將通玄造氣丹服下,藉助丹藥的藥力,衝擊凝氣八境!
這通玄造氣丹的煉製之法,早在千年前就已經失傳,即便在千年以前的武道界,此丹的價值也高得驚人,一般的世家子弟想見一面都難。
眼下,唐衝卻和紫瑤兩人,像吃糖豆兒一樣,一人一顆,很是淡定地吞服下去。
很快,兩人的身上都是霧氣騰騰,大量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兩人的丹田之中,也傳出呼嚕呼嚕的氣流涌動之聲。
……
“唐衝連殺我二子,我要殺了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深夜。
金蟹鎮賽家的議事大廳中,傳出一箇中年武者的怒吼聲。
他是賽先覺,賽家現任家主賽先行的親兄弟,也是賽騰和賽強的親爹。
前些天,賽先覺在靜室中閉關,以淬體十重衝擊凝氣八境,結果衝關失敗。
今天剛出關,他便得知了兩個兒子早已經在十幾天前,慘死在唐衝手下的噩耗,差點令他致狂。
“二弟,唐衝這小子該殺,該剮!但眼下我們不可輕舉妄動!”
說話之人,卻是賽家的家主,五十來歲的賽先行。
“大哥,賽家除了賽騰和賽強,滿船的賽家族人都死在唐衝的手上,這可是賽家的奇恥大辱!我們堂堂賽家,竟連一個小小的唐衝都動不得麼?”
賽先覺嘶喊着,欲哭無淚。
“二弟,單單是一個唐衝的話,我們早把他滅掉一百次了!這小子有烽火營的保護,而且很受烽火營統領章玄的看重,我們很難奈何他!”賽先行說道。
“就算這小子有烽火營的保護,在烽火營中,我們賽家不是也很有勢力麼!”賽先覺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東枝,賽家在烽火營中,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座的許多族人中,有一位十分耀眼的美女。
她的氣勢也十分強橫,正是去年從賽家走入烽火營的明珠,賽東枝。
“烽火營中有兩派勢力,一派是右統領章玄,段家和聶家都是這一派的。另一派是左統領禹炎,我們賽家和蕭家是這一派的。”
賽東枝簡單介紹着,“說起來,目前禹炎這一派雖然很強勢,但還是以章玄那一派爲尊!
如果現在刺殺唐衝的話,不但很可能失敗,而且會激怒章玄那一派,在烽火營的賽東聖和賽東卿兩位大哥,可能罩不住!”
賽先覺頓時面如死灰。
“賽騰和賽強,還有那些死在靈虛海上的賽家族人的仇,就這麼算了?”他悲憤地問。
“只有等到獸武大會時,在擂臺上解決唐衝!不管誰,只要把他打敗,他就會失去烽火營的重視,到那時候,他唐衝會死得很慘!”
賽東枝說着,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東枝,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對了,你和蕭哲成親後,一切都還好麼?”賽先行忽然問道。
“呃……還好,還好!”賽東枝臉色微變,喃喃道,“聽說,前些天蕭家的蕭俊刺殺唐衝,卻被唐衝的師父所殺,不知道蕭俊隨身攜帶的乾坤袋,是不是落到了唐衝手上?”
“據我所知,是有這事兒!聽說,蕭影風還試着向唐衝討回蕭俊的乾坤袋,可笑這傻小子,唐衝又不是傻瓜,怎麼會把乾坤袋給他!”
賽先行說道,“對了東枝,你問這個幹什麼?”
“呃,沒什麼!只是,蕭俊那個乾坤袋裡,可能有……有一些重要的東西。”
勉強解釋了這一句,賽東枝的臉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霞,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許多族人都看着她,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還有兩個月,就是獸武大會了!唐衝,你小子的腦袋,且寄在脖子上兩個月!到時,老子會親手摘下你的頭顱!親手!”
賽先覺咬牙切齒,雙拳緊握,骨節聲咔咔作響。
……
深更半夜,月黑風高。
距離金鯊鎮五十里外的一座亂石崗上,黑雲翻卷,怒風吼嘯。
在這人跡罕至的山崗上,卻有一大夥人點着火把,圍聚在這裡。
領頭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十**歲,滿臉虯髯,全身肌肉炸起,騎在高頭大馬上,如一頭巨猿一般兇悍。
女子十六七歲,體態高挑,一身黑裙罩體,那雪白的臉上有着一條長長的刀疤,從嘴角連接到眼角。
這一男一女,都是淬體境十重的實力,也是一對夫妻。
他倆人的身邊,是十幾位打着火把的兇悍武者,看他們赤着脊樑、面相兇惡的樣子,明顯是一夥山賊。
而他們所押着的,卻是十五位手無寸鐵的男女,大的三十來歲,小的年僅十歲左右。
他們都被黑布條矇住了雙眼,嘴巴里也塞着布團,手腳都被捆綁起來,只有鼻子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他孃的,怎麼還不來?敢放我老屍的鴿子,老子把他剁成肉醬!”
那十**歲的男子頭領,名叫老屍,兇惡的目光望着金鯊鎮的方向,很不耐煩了。
“來了!”
忽然,他的妻子魅芽,也就是臉帶刀疤的女子,長刀一指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