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衝,他這頭劍鱗獸,是吞服過天材地寶的,蠻性十足!與其擊殺它,不如生擒,留作別用!”
龍祖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嗯,我正有生擒之意!”
唐衝在心中迴應道。
面對賽騰這一人一獸的攻擊,唐衝氣定神閒,凌空一躍,同時釋放出了荒亡蟻。
下一刻,就在兩船之間這點空間的正上空,唐衝與賽騰交上了手。
而那長相醜陋的八階蠻獸劍鱗獸,則立刻被由荒亡蟻構成的四面蟻幕包圍了起來。
“唐衝這小子,果然是不同凡響,和騰哥交手竟不落下風!”
“他那是什麼戰寵?一羣黑蟻?”
“這些黑蟻看起來好恐怖,劍鱗獸竟被這些黑蟻壓制住了?”
賽家滿船的武者,都在密切關注着半空中的大戰。
特別是劍鱗獸的表現,讓他們大吃一驚。
四面漆黑的蟻幕,發出瘮人的嗡嗡鳴聲,構成了一個黑色的空間囚籠,竟將那巨犀大小的劍鱗獸,困得動彈不得。
荒亡蟻一隻也就罷了,構成蟻幕後,便具有強大的荒涼、死亡的氣息攻擊。
這種荒亡氣息,便令得劍鱗獸如臨死亡的深淵,動也不敢動一下。
一招。
三招。
五招。
許多人在數着半空中唐衝與賽騰的交手。
唐衝是招招壓制,完全佔着上風,一招一式間的內氣威壓,比賽騰強了太多。
“裂丹指!”
“氣甲功!”
兩人來了個硬碰硬。
賽騰氣聚一指,重重地戳向了唐衝的丹田處。
裂丹指,顧名思義,如果戳中了武者的丹田,便能夠將對方的丹田戳裂,讓其成爲廢人!
這顯然是狠招。
而唐衝卻不閃不避,以氣甲功迎擊他這一指。
一個十分清晰的霧白色氣態鎧甲,籠罩在唐衝的周身上下,看起來無比玄妙。
賽騰的一指戳過來,雖然凌厲之極,但戳在唐衝的氣甲上,卻如泥牛入海,無聲無息地消融掉了。
氣甲功的玄妙之處,就在於可以用強大深厚的內氣,來抵消對方的內氣傷害。
換句話說,唐衝消耗了一點內氣,便化解了這一指的傷害。
“嗯?怎麼可能?”
看到唐衝安然無恙,賽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嘭!
唐衝一拳擊出,重重打在他的丹田處。
噗——
瞬間,刺耳的皮囊泄氣的聲音傳出,所有人的心都爲之一緊!
這是賽騰的丹田被生生擊破的聲音。
內氣暴泄,他已成了廢人。
“牛飛,接着!”
唐衝一掌擊出,賽騰的身軀便飛向了牛飛。
“是時候報這傷臂之仇了!吃我一拳!”
牛飛大喝一聲,躍起後暴出一拳,如打麻袋一般,將賽騰的身軀又打飛出去。
唐衝伸手一抄,再將賽騰抄在手裡,接着將射在船頭上的那支箭撥了下來,落到了船頭上。
“唐衝,快放了賽騰!”
“唐衝,賽騰若有個三長兩短,賽家便和你不死不休!”
一時間,對面賽家船上的武者們,一個個焦急地叫喝起來。
諸葛氏這艘船上的武者們,此時也都吃驚不小——賽騰已經被唐衝親手給廢了,唐衝還要怎樣?
難道還要殺了他?
站在唐衝身邊的白靜巖和白靜雪兄妹,兩人也緊緊看着唐衝,不知道唐衝接下來會有什麼驚人舉動。
“不管是敵是友,大家且聽我一言!”
唐衝環顧着三艘船,朗聲說道,“這個賽騰,之前動手搶奪我的黑煞鯨,並打傷我兄弟牛飛,又跑到赤蜂鎮上,揚言要我唐衝三天內上賽家領死!
剛纔,他一箭射到船頭上,再次挑釁我整個赤蜂鎮武者的威嚴,現在他的小命落在我手裡,誰敢說他不該死?”
這一刻,整整三艘船的武者,少說也有近二百人,誰也沒有說一句二話。
甚至,連賽家船上的武者們,也都被唐衝這番氣勢震懾住了,好幾個人嘴巴張了又張,終於還是沒敢揚聲答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像賽騰這種人,想踩我臉滅我的威風,沒踩成。想廢我丹田讓我成爲廢人,又沒廢成。眼下他落在我手裡,別指望我心慈手軟!”
嗖!
唐衝一句話說完,手中那利箭的箭頭,自上而下,對準了賽騰的頭頂。
“唐衝,我……我哥賽強就在船艙裡,你若敢殺我……”
“賽騰,先別說話!我現在就教教你,你該怎麼把挑釁我唐衝的這支箭,吃到肚子裡!”
哧!
唐衝勁力一吐,只一瞬間,那長達兩尺的利箭,從賽騰的頭頂盡數而沒!
整隻羽箭,完全被貫入了賽騰的肉身中。
身邊的白靜巖和白靜雪兄妹,不禁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的感觸一樣——好厲害的一個唐衝!
“唐衝,真爺們!我輩只有仰望,欲贊無詞!”
“一句話,唐衝這殺伐果斷的氣勢,真是盡顯了我們赤蜂鎮武者的威風!”
此時,諸葛氏這條船上的武者們,對唐衝已經是敬若神人!
這幾句話,倒並不是拍馬屁,而是肺腑之言。
在剛纔,賽騰箭射船頭,嚴重挑釁滿船的赤蜂鎮武者的時候,誰站出來捍衛赤蜂鎮武者的尊嚴了?
沒有別人,只有唐衝!
“唐衝,如果那賽強也在船上的話,讓我來對付他!”
諸葛四郎走到了唐衝身邊,道,“賽騰箭射船頭,打我諸葛氏的臉,我諸葛四郎可不是泥捏的人!”
“嗯!”
唐衝點點頭,手一揮,直接將賽騰的屍體扔到了賽家的船上。
“快去叫強哥來!”
兩位弟子匆匆下了甲板。
這會兒,那劍鱗獸被四面蟻幕圍住,老實得像死了似的。
啾啾——噓!
唐衝吹了吹骨哨,四面蟻幕聚而成球,飛入唐衝的獸皮袋裡。
而那被荒亡之氣壓制成半死之獸的劍鱗獸,也被唐衝一併收起。
看到唐衝收取賽騰的劍鱗獸,竟如收取雞鴨一般輕巧,旁邊的白氏兄妹,目光中露出深深的不可思議之色。
“唐衝殺了我弟賽騰?我必讓他橫死當場!”
突然,一個極其憤怒的少年之聲,從船艙中傳出。
很快,一男一女兩位少年,出現在了甲板上。
那位少女正是錢可通的侄女,錢嬌。
她的姿色頗爲出衆,此刻面帶桃紅,竟像是剛剛雲雨過一番。
而那少年,十五六歲模樣,全身氣勢強大,是淬體境九重的高手。
他滿臉的怒色中,卻也帶着三分雲雨過後的歡喜之色。
此人,正是錢嬌最近與其好得蜜裡調油的賽家後輩高手,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