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趙楚話落,所有人迷茫着臉,人們似乎根本沒有聽懂趙楚在說什麼。
胡言亂語?
對,他一定是在胡言亂語。
隨後,不少人反應了過來,腦子裡第一個詞,就是荒謬。
就如一個孩童,爲了取悅大人的注意力,揚言要將太陽摘下來,如果你趙楚真的只是個孩童,或許這句話還算個玩笑。
但作爲一個成年人,你根本就是在譁衆取寵。
……
你出五招,便能破了羿魔殿的陰謀?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胡言亂語!
……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誠不我欺。”
“我羿魔殿的籌碼,都已經擺在了桌子上,還請這位元嬰境的亂星候,來踩碎試試!”
“我發現你們地齊海的人,有一個特徵,就是狂妄和無知,簡直能笑掉人的大牙!”
幾息之後,相長風一聲譏笑,滿腦子荒謬。
這傢伙看上去人模狗樣,難不成是個絕世大蠢貨?
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可以粉碎我羿魔殿的籌碼,難道你一個元嬰境,還能比五大聖尊強?
“這亂星候,也當真讓老夫開了眼界!”
“命古生,你地齊海輸不要緊,但請別譁衆取寵,這種行爲和傻子一樣,只會令人看不起你們!”
魏一禪和胡鴻宇也被氣笑了。
沒錯。
趙楚的行爲之荒謬,簡直是前無古人。
31個洞虛境也紛紛鬨笑!
……
而地齊海的人,則滿臉寒霜。
丟人。
趙楚的話,是真的丟人。
別說命古生這些強者,就連路江離都不知道如何去維護趙楚。
沒法形容的蠢。
羿魔殿的每個籌碼,都是居心叵測的算計,不知道醞釀了多久,連五大聖尊都束手無策。
即便你是年輕一輩中最強者,可在半步玄始境的眼中,你依舊只是個年輕人,這亂星候,也不過是虛名而已。
如今你揚言要五招破了地齊海的陰謀,簡直是在丟地齊海的臉。
不光這些人,就連皮永宏也不知該說什麼。
趙楚誇大其詞,這牛皮吹的確實有些沒有邊際,有些荒誕不經。
當然,紀東元一行人,則滿臉期待,等待着趙楚的表演。
對於他們來說,趙楚本身就是行走的奇蹟,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而趙楚神宗的人卻陷入了糾結。
理論上,他們該相信趙楚舉世無雙,但粉碎羿魔殿陰謀這件事,就前所未有的荒謬,誰敢相信。
“大牛哥,真的有把握嗎!”
應夏風有些惴惴不安。
“哼,他又不是神仙,真以爲自己能翻了這片天嗎?”
應離悲陰陽怪氣,言語中充斥着酸意。
“不愧是我的榜樣,吹牛都這樣狂妄,佩服,佩服!”
應離窮滿臉崇拜。
始皇龍庭席位。
命崖丹被趙楚驅趕下祭臺,滿臉陰沉。
“皇兄,這次你做的很正確,你若敢再惹大叔,你真的會死,父皇都救不了你!”
鮮丹看了眼命崖丹,突然說道。
“命鮮丹,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你是始皇龍庭的公主,爲什麼老朝着一個外人說話?”
“他趙楚就是再強,他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妄人,他以亂星候的名義大放厥詞,必然會被千夫所指,簡直丟人現眼!”
命崖丹冷冷看了眼鮮丹。
“皇兄,如果,大叔做到了呢?”
“就如以前,他一次次創造奇蹟,如果這次他真將羿魔殿的陰謀粉碎,你又該是一副什麼表情?”
“還是這樣幸災樂禍的嘲諷嗎?”
然而,鮮丹平靜的注視着命崖丹。
“哼,不可能!”
“他趙楚又不是神仙,你別繼續迷戀,會腦子不正常!”
命崖丹冷哼。
“還是以前那句話,我相信大叔,我相信奇蹟!”
鮮丹沒有繼續和命崖丹爭吵。
她只是遠遠注視着趙楚的眼睛。
鮮丹看到了自信,看到了無悲無喜,看到了從容不迫!
她心裡清楚,趙楚既然敢說,就一定能做到,哪怕翻了這片天,他也一定能做到。
鮮丹從來沒有質疑過趙楚!
……
“亂星候,你年少不知情況,但勇氣可嘉,對付羿魔殿,日後再說,先下祭臺下來吧!”
“寡人也不想放過汪久弛,但如今身不由己,你別因爲任性,壞了大事!”
終於,命古生開了口。
他給趙楚找了個臺階下,這樣還能好看一點。
無數人微微搖頭。
這個臺階到也找的合理,畢竟趙楚剛纔在天兵塔內,根本不知道羿魔殿有什麼籌碼。
“命古生大帝,我的條件,可否答應!”
“無論青劫門的人是不是奸細,是不是被冤枉,我都懶得追究,我只要他們被赦免!”
“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出手五次,也可以粉碎羿魔殿的一切陰謀!”
然而,隨着趙楚話落,現場再一次譁然。
這簡直是不知進退,說難聽點,就是給臉不要臉!
五大聖尊之中,蔣明壽已經黑着臉,他對這個亂星候極度不滿意。
“亂星候,希望你明白點自己的身份,亂星候是要給地齊海的年輕人做榜樣,你這樣不知深淺,配得上亂星冕嗎?”
蔣明壽沒忍住,直接不客氣的訓斥道。
“我在和命古生說話,希望你可以閉嘴。”
趙楚冷冷看了眼蔣明壽。
“你……”
蔣明壽震怒。
“我是亂星候,你我地位平起平坐,難不成還要殺了我不成?”
趙楚冷笑,蔣明壽頓時啞口無言。
氣氛就這樣僵持着,沒有人可以左右趙楚的思想,這傢伙固執的可怕。
“命古生大帝,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汪久弛的命,你可以先留着,等我粉碎了羿魔殿的陰謀,再來誅殺!”
“但青劫門的人,必須要赦免!”
趙楚的表情,依舊是古井無波,他根本不受蒼生的情緒影響。
……
“哈哈,英雄出少年,命古生,你還是答應他吧!”
“老夫也想看看,這小小年紀的亂星候,到底是如何踏碎我的籌碼!”
“難不成他是純粹靠吹牛?”
相長風被趙楚氣笑了,他甚至想見識一下,趙楚到底如何出醜。
“對啊,命古生,亂星候想玩,爲何不讓他玩個夠!”
魏一禪也笑道。
隨後,羿魔殿的人一陣鬨笑,紛紛起鬨,讓命古生答應趙楚的請求。
……
“趙楚,你有把握嗎?其實不用爲了我們爲難!”
魯初雪看趙楚被千夫所指,內心特別難受。
小師弟這麼小年紀,卻要承受這些謾罵,他原本用不着過問。
青劫門其他人也準備勸阻。
“放心吧,我只有分寸!”
趙楚見麻青劫也要開口,平靜的點點頭,制止了他們。
“亂星候,你現在身份不一樣,沒資格胡言亂語,我希望你立刻從祭臺下來。”
“青劫門是羿魔殿的奸細,罪不可恕,你別胡鬧!”
被羿魔殿三番五次嘲笑,命古生早已經一肚子邪火,他說話的語氣已經開始不客氣。
“我沒有開玩笑,你只需要點頭,我便出手!”
“汪久弛是羿魔殿的奸細,你們可以饒恕,我的師門,也有被饒恕的資格,我也有我的籌碼!”
趙楚不卑不亢。
“亂星候,這不是開玩笑!”
“如果你執意胡鬧,就要付出代價!”
“你如果無法阻止羿魔殿,就將亂星冕交出來,這亂星候,不可能給一個胡言亂語的妄人。”
命古生也動了真火。
這趙楚油鹽不進,這根本就是要讓地齊海淪爲笑柄。
“好,我同意!”
趙楚點點頭,根本沒有猶豫。
“好,我也同意!”
“只要羿魔殿的人能滾蛋,我可以誅殺汪久弛,我便饒了青劫門的人!”
命古生咬牙切齒。
其實對於汪久弛,他是真的憎恨。
這傢伙,可是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人啊,誰能忍受。
……
呼!
聽到命古生承諾,趙楚長吁一口氣。
他心裡的大石頭,也終於可以落地。
隨後,趙楚轉身,目視着羿魔殿的三大長老。
“你們羿魔殿的第一個籌碼,是那些奸細吧?”
趙楚言語平靜。
“哼,沒錯!”
“600個棄暗投明的密探,保守可以誅殺你地齊海1500人,這第一個籌碼,你該如何破?”
魏一禪譏笑道。
話落,所有人盯着趙楚,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如此信誓旦旦,到底有什麼底牌。
“你錯了!”
“你們羿魔殿留在地齊海的密探,不足600人。”
“最精準的數字,是594人!”
接下來,趙楚微微一笑。
他大袖一甩,袖口內頓時飛出一道道指甲蓋大小的光團。
隨後,這些光團便圍繞着趙楚指尖旋轉。
錯愕!
那些光團出現,令無數人滿頭霧水。
而且趙楚還在吹牛。
594人,你說的越是精準,就越是吹牛。
畢竟,連羿魔殿都無法確定,到底有多少奸細,他們根本沒有確鑿數據,幽血丸都是單線聯繫,根本就難以統計。
而下一息,隨着趙楚屈指一彈,一枚枚丹藥懸浮在空中,如滿天繁星。
“鑑靈丹?”
一個丹師驚呼一聲!
見狀,衆人更加不明所以。
鑑靈丹可以鑑定出幽血丸的效果,但會場有一萬多問元境,你總不可能挨個讓其服用鑑靈丹吧。
……
“第一次出手,我幫你們找出這594個奸細!”
話落,懸浮在趙楚頭頂上空的鑑靈丹,便紛紛鑽入了那些光團之內,宛如兩條河流匯合,光團與丹藥,一對一結合,錯落有致。
“哼,真神弄鬼……什麼……”
相長風滿臉譏笑。
他根本無法理解趙楚的行爲。
然而,下一秒他的嘴巴,便再也無法合攏。
不光相長風,所有人都被震撼到無法呼吸。
這一刻,在碩大的會場內,數不清的猩紅光芒破空而起,簡直將天空都映襯成了淒厲的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