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無論我等是不是蜉蝣撼樹,起碼左丘南的法寶一時間傳送不下去,司門立的瘴氣通道,也會延期!”
“我們的目得達到,這已經足以!”
一個白綾刺客看了眼王江傑。
終於趕上了。
王江傑這小子,終於是在關鍵時刻出現了。
“死之前,能拉一個墊背的,我等已經很滿足了!”
“比起那些還在瘴氣山脈受苦的同胞,我們死得其所!”
另一個白綾刺客一臉滿足!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虛空之中,趙楚眉頭緊鎖。
在他的視線中,魔風旋渦的直徑已經不足一米,在旋渦之內,兩個人就如即將要被攪拌機攪碎的黃瓜蘿蔔。
但趙楚沒有立刻去幫王江傑他們。
他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四個實權仙使,不應該這麼簡單就被殺。
還有,趙楚雖然看到了四個實權仙使臉上的憤怒以及不甘,甚至還有忌憚。
但卻唯獨缺少了一種情緒……恐懼!
沒錯!
四個人眼看着就要被人拖着一起死,他們卻如此平靜,這根本就不正常。
王江傑他們身處漩渦,可能沒有察覺到這些微妙的表情,但趙楚卻一清二楚。
其實還有一個人不正常。
就是飛昇派那唯一一個實權仙使。
按道理其餘四人被弄死,他應該很開心,因爲他是目前最強者,完全有資格奪走那仙督的位置。
可趙楚在他的臉上,看到的卻是掙扎和不甘心!
沒錯。
這傢伙明顯很貪戀這仙督的位置,但他似乎礙於什麼事情,又無法奪走那唾手可得的一切。
他在權衡着什麼!
……
“哈哈,哈哈哈!”
“大言不慚,簡直是大言不慚,想殺我,你們這些活豬,應該再去修煉一萬年!”
突然,左丘南麾下的一個實權仙使莫名其妙的冷笑着。
“這一次的刺客,應該來齊了吧!”
“我還以爲什麼有什麼大動作,原來是一羣雜魚,真是令人掃興!”
另一人也意興闌珊的搖搖頭。
眼看着魔風就要將自己吞噬,可這些瀕死的人,卻莫名其妙的露出了滿臉嘲諷的冷笑。
“這魔風旋渦,是一部叫【魔風壁】的神通,是你們這些飛昇者中的最大機密。”
“你們很討巧,竟然知道利用魔風,來禁錮我等。”
“但你們低估了自己的愚蠢,你們別忘了,在場這些實權仙使中,還有一人!”
王江傑面前的實權仙使輕蔑的看着他,滿臉嘲弄。
見狀,王江傑眉頭一皺。
他心中隱隱出現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盧文世,你現在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隨後,最後一個實權仙使一聲大吼。
轟隆隆!
也就在這時候,風起雲涌,一層更加深邃狂暴的魔風旋渦,從四面八方涌來。
王江傑他們的旋渦只有一人高,而這一次的旋渦足有五丈之高,鬼哭狼嚎,簡直能嚇破人的膽子。
“糟糕!”
王江傑心臟狠狠一跳。
他察覺到了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自己辛辛苦苦匯聚而出的魔風颶風,竟然被外圍的巨大旋渦吞噬了。
沒錯。
就如江河中有個巴掌大的旋渦,可遭遇潮起潮落的時候,這旋渦瞬間就會支離破碎,成爲潮水中的一員。
王江傑轉頭一看。
果然,噩耗連連!
不光是他,其他人的旋渦,也已經被全部同化。
“奴隸,你的結局會很慘,嘿嘿!”
隨後,王江傑目瞪口呆,他親眼看着眼前的實權仙使安然離去,對方臨走前那嘲諷的表情,王江傑一輩子都忘不掉,那是一種看豬狗的眼神。
“你走不了!”
王江傑咬牙切齒,他下意識就要去追擊。
可惜。
外面巨大的魔風旋渦,已經將他和外界隔絕,王江傑被魔風壁狠狠擋在裡面,根本就出不去。
他回頭一看。
完蛋。
其餘三個刺客,也遭遇了同樣的場景。
他們的敵人安然離開,可自己卻被禁錮在了魔風壁內。
面面相覷。
四個人心臟狂跳,一時間根本難以消化這突如其來的驚變。
直至下一息,他們看到了魔風壁外,那個道袍飛揚,掌心裡翻滾着神通法訣的盧文世。
沒錯!
盧文世,飛昇派唯一的一個實權仙使。
而他在關鍵時刻,施展出了只有飛昇者纔可以修煉的魔風壁,將四個刺客,直接囚禁起來,同時拯救了放逐派的四個實權仙使。
僵硬!
這一刻,氣氛陷入了史無前例的僵硬之中。
四個實權仙使扭了扭僵硬的脖頸,眼中只有濃濃的嘲諷與譏笑,在他們眼中,魔風壁中的四個人,就是天下最可悲的活豬。
這一幕就連放逐派其餘仙使都目瞪口呆。
他們都想不到,飛昇派的盧文世,竟然會在關鍵時刻幫助放逐派,反而囚禁了飛昇派的自己人。
這詭異的場景,這難不成是在編故事?
至於飛昇派那些仙使,則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盧文世。
他們萬萬想不到,盧文世會做出如此行爲。
同是飛昇者,你哪怕不去幫助對方,可也沒必要倒戈去陷害啊。
再說,他們殺的是放逐派的狗賊,那些都是飛昇派的死仇,當年放逐派是如何奴役飛昇者,直至此刻,血淋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不理解,幾個飛昇仙使難以理解眼前這一幕。
……
死寂!
氣氛就這樣古怪的死寂了幾個呼吸,所有人表情各異,所有人都難以消化眼前這一幕。
啪!
終於,其中一個刺客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的臉腫了。
他的嘴角淌出一縷淒厲的鮮血。
清脆的耳光聲,宛如是一聲恥辱的咆哮,在寂靜的第三幻境擴散了很遠。
“王道友,這不怪你,誰都想不到,盧世偉竟然會當走狗!”
眼看着他還要抽自己,另一個刺客連忙攔住。
嘭!
然而,這刺客猛地一擡手,還是狠狠一掌擊在自己天靈蓋上。
“王道友不可!”
另一人連忙阻擋。
可惜,即便這樣,王姓刺客依舊是拍碎了自己一顆眼珠子,如果不是阻攔及時,他的另一顆眼珠子都保不住。
“老夫有眼無珠,竟然擅自將魔風壁法訣傳授給盧文世,老夫該死,老夫這兩顆眼珠子,不配留着!”
王姓長老空蕩蕩的眼眶裡,流淌出一行血淚,觸目驚心。
“王前輩,只能說人心險惡,不能將所有事情,都怪在你頭上!”
王江傑沉沉嘆了口氣。
他了解事情的始末。
在最開始的時候,刺殺計劃第一環就是盧文世。
因爲他是即將進入困命獵場的實權仙使,所以王姓刺客便找到盧文世,試圖說服他一起去刺殺其他人。
當時盧文世說要回去考慮,並且以佈局爲由,要走了魔風壁的修煉心法。
要知道,這魔風壁心法,是王姓修士偶然間得到的寶物,這也是刺殺計劃的核心。
最終,盧文世決定不參與行動。
雖然失望,但王江傑他們也不怪盧文世,畢竟人各有志,這場刺殺本身就太危險。
在他們的計劃中,盧文世也算是利益獲得者,他有九成機會能得到仙督的位置,必然不會破壞這場刺殺計劃。
況且,他也是飛昇者,他也來自蒼穹亂星海,他也是從奴隸一步步活到了現在,他一定不會搗亂。
可惜,王江傑等人完全低估了人性的卑劣,完全錯我的判斷了一個人的底線之低劣。
“盧文世,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爲什麼?”
另一個刺客氣的咬牙切齒。
“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內心的遠大抱負,你們這些螻蟻,又豈能明白!”
盧文世運轉着魔風壁,四個刺客被死死籠罩着,根本不可能出來。
他修爲要強於王江傑他們很多,所以魔風壁要比他們厲害數倍。
“前輩,我們輸了,就認命吧,何必浪費口舌!”
“盧文世和萬兮陽是一丘之貉,他們根本就沒有將飛昇者當同胞,在他們眼中,我們全部都是前進路上的墊腳石而已。”
“萬兮陽爲了巴結城主,可以親手斬殺並肩作戰的兄弟。”
“他盧文世爲了獲得未來城主的青睞,出賣我們這些螻蟻,又有何不可?”
王江傑苦笑着搖搖頭。
他看的透徹。
盧文世並沒有什麼背景,他即便是當了仙督,也不可能壓得過萬兮陽的風頭。
所以,他選擇了告密,選擇了提前站隊。
這一次盧文世立功,以後我無論是哪個仙官率先突破渡劫境,他都可以有個好前程。
其居心叵測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對嘛,這纔是一條好狗應該有的覺悟。”
“你們這羣飛昇者,原本就是奴隸,能活着就應該感恩青仙城,如今狗要咬主人,這種瘋狗,除了亂棍打死,還能有什麼結局?”
一個實權仙使輕蔑的笑了笑!
“爲了防止飛昇派中再有其餘心懷不軌者,你們這些人,聯手將這四人弄死吧。”
“這些是罪孽豬狗,最好用最殘忍的手段!”
“沒錯,只有萬兮陽和盧文世這種人,才能在混虛仙域活得久,活得好。”
隨後,四個實權仙使看着其餘幾個飛昇仙使。
他們的眼中充斥着輕蔑,就如一羣達官大老爺,在觀賞着一羣猴子表演。
……
眼睛癢的要命,今天就這些吧,鼻炎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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