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譁然,所有人站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甚至有人站到椅子上,生怕錯過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青古國全國轟動。
原本王君塵與劉月月的靈體之戰,虎頭蛇尾,不少人滿心失望……可誰知道,又一個地榜高手,不光敢挑戰天榜冠軍,竟然還將萬劍庚金體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幕,甚至驚動了皇庭。
祭天大典剛剛結束,很多國家的使團還沒有離開,此刻正在宴會廳用餐,光幕裡的畫面,也令他們滿臉吃驚。
“青古國的年輕人,不可小覷……他們應該都是半年前,纔開始煉氣。”
一些外國使團竊竊私語。
“區區一屆九宗比武,竟然出現了三個靈體,如果給這些少年十年時間,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還有那個從人榜一路挑戰到天榜的少年,心狠手辣,也是個人物。”
“那個煉氣八重的何江歸也不錯,他其實只輸在靈體之下,可惜了。”
見使團們議論的越來越興奮,青玄雲自信一笑,胸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千宗潛力戰,本來只是一場茶餘飯後的助興表演,歷年來人榜連地榜都挑戰不動,誰知道今年精彩紛呈,竟然一路轟到了天榜第三。
這一幕,足夠令人熱血沸騰。
可誰能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所有人都已經天榜已經結束,誰知道又一個人榜青年出現,竟然將天榜第一,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看來青古國的崛起,已經是勢不可擋了……三太子殿下,不妨介紹一下,正在挑戰天榜第一的高手,到底是何許人也。”
神威皇庭的王爺陰陽怪氣,滿臉怒氣。
已經能百分之百確認,神威巨炮的咒印,確實被青古國得到。
有巨炮在手,青古國的崛起,已經是時間問題,而今天這場潛力戰,讓王爺更加心寒。
青古國的少年,簡直強的不可思議。
這種強,並不是單純的境界之強,而是那種悍不畏死的戰意。
白頁龍與寧田江的一戰,血腥四濺,觸目驚心,令所有人膽戰心驚。
這哪裡是比武,簡直是在鬥獸啊。
青古國就是一座野獸國度,要知道,神威皇庭比武,流血都罕見。
三名靈體,還有這號稱四萬妖的一代,他們會將青古國的崛起時間,大大縮短。
可能20年之後,青古國就再也不是現在的孱弱模樣。
不光神威皇庭,其他國度的使團,也在一臉期盼的看着青玄雲。
衆所周知,九大派乃是青古國的強者搖籃,在整個北界域也有名氣,今日竟然馬失前蹄,被人一路挑到冠軍……這個崛起中的三流門派,一定不簡單。
“這……”
青玄雲一愣。
他根本沒想過會有人榜挑戰天榜,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出自哪個宗門啊。
“諸位,挑戰者出自天賜宗,200年前,曾力壓九大派,可惜,一場浩劫,天賜宗煙消雲散,可能是有後人崛起……這是祥瑞,也證明我青古國,同樣在崛起。”
這時候,井青蘇上前一步,替三太子解了圍。
“我想起來了,相傳200年前,北界域元嬰老祖袁琅天的墓穴在青古國出現,有人得到之後,以金丹之大能出世,最終被九大派封印,原來那個人的後裔。”
其中一個使團有人驚呼道。
“據說還有一部【太上道基篇】,被稱爲是元嬰之鑰,當年那個幸運兒,最終成長到半步元嬰,恐怖絕倫。”
“原來是這樣,如果這個黑袍弟子得到元嬰之鑰,未來又是一個元嬰聖祖,青古國……這……”
議論紛紛中,不少人越聊越心驚。
如果現在的大帝,去全力拉攏這個少年,未來青古國,將出現第二個元嬰。
到時候,就連神威聖地,也壓不住青古國了。
神威聖地雖然是北界域第一,但也只有大帝一個元嬰,就連神威聖地的老祖,也只是半步元嬰而已。
“哼!”
神威皇庭的王爺狠狠一摔茶杯,所有使團紛紛閉嘴。
他們預想到青古國會崛起,但目前畢竟還是萌芽,神威皇庭,依舊是北界域超級霸主。
“趙楚,你爲什麼還不離開青古國!”
光幕之內,趙楚手持血龍戟,依舊在酣戰……井青蘇眉頭一皺,雖然後者換了一身打扮,但瞞不過他毒辣的眼睛。
“希望不要被白卓月認出來,不過那個草包早已被酒色掏空身體,應該沒有這麼敏銳!”
整個宴會廳,各國使團神色各異,有些使者,已經醞釀着回國商討與青古國親近。
在青玄雲身後,青玄樂如天宮的仙女,只是安靜的坐着,一言不發……她雖然還是那樣舉世無雙,但絕美出塵的眼眸,竟然有了一絲疲憊。
“青古聖地少主,白卓月駕到。”
這時候,宴會廳外,響起一聲通報。
“這個喪門星!”
井青蘇心臟微微一挑,他仔細看了眼光幕中趙楚的裝扮,還好,後者和無悔城社會王的穿戴,截然不同,再披上一個天賜宗弟子的名號,白卓月根本不可能發覺。
雖然如此,井青蘇還是有些擔憂。
如果被白卓月察覺,這場千宗潛力戰,就是紫金衛絞殺趙楚的殘酷行動了。
那時候,趙楚的死,就是北界域第一笑料了。
幾個呼吸之後,門外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白卓月身穿一襲長袍,雍容華貴到極致,他頭髮油光,只是瞳孔有些泛白,雖然有煉氣九重的實力,但腳步虛浮,彷彿一個病人。
“到底爲什麼,神威巨炮的咒印,會被這種貨色得到,簡直是恥辱!”
神威國王爺一臉悲憤,哪怕你白卓月英氣逼人,有王君塵的風度氣魄,我神威皇庭也算承認你是個對手,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王爺雖然想直接斬了白卓月,但可惜,在其身旁,時刻守衛者20名築基境紫金衛,一丈之內,連蒼蠅都飛不過去。
“見過少主!”
“少主越來英氣逼人,簡直是人中龍鳳。”
“恭喜少主修爲大成。”
這一瞬間,各國使臣連忙起身行禮,紛紛寒暄,虛僞的馬屁聲此起彼伏。
說實話,他們有些不甘心,不少人還在暗中拉攏白卓月。
“唉,麻煩!”
白卓月不耐煩的揮揮手,而後眼珠子陡然一亮。
“娘子,我就知道你在這裡,讓夫君我一陣好找,我們去賞花吧!”
白卓月瞳孔閃爍着褻光,走路帶風,直接是跑到青玄樂面前,下意識舔了舔嘴脣。
太美了。
每次想到可以擁有這種天仙,白卓月就心跳加速。
“我們還沒有成親,請你自重。三皇兄,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步!”
青玄樂黛眉微蹙,眉宇間的惆悵,更甚一分。
這段時間,白卓月在皇庭到處叫他娘子,令她不厭其煩,爲了青古國,青玄樂可以把自己當工具使用掉。但那一天,畢竟還沒有真正到來。
“九妹,遲早都是一家人,你們還是多親近親近!”
青玄雲微微一笑,竟然給了白卓月一個鼓勵的眼神。
青玄樂一陣心酸,大步離開宴會廳。
她感覺有些噁心。
“少主,要不來我國做客吧,我國的公主,比青玄樂還要美十倍,你們可以立刻成婚。”
“哼,你們國家的公主,有我們的美嗎?我們的公主,乃是築基之境,可與少主秘地雙休,永結連理,如何!”
見白卓月不開心,這些國家的使臣見縫插針,連忙上前籠絡。
只要白卓月震怒之下,承認離開青古國,他們必然會守護白卓月的安全離去……要知道,因爲神威巨炮,不少國家的軍隊,直接就在青古國邊境駐紮。
“哼!”
白卓月怒氣衝衝,直接離去,根本沒有多看諸國使臣一眼。
玄樂的背影,如水如夢,他腦海中幻想着日後的倒鳳顛龍,心臟差點都爆炸開來。
“諸位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我知道你們都帶着鎮國法器,只要白卓月願意叛國,你們有辦法帶他離開,但他不會背叛青古國的。”
青玄雲沉着一笑。
其他國家能給的,青古國一樣能給。
神威皇朝是強,但白卓月不傻,他去神威聖地,只有死路一條,那裡並不需要他。
“來來來,天榜的挑戰,即將結束,我們繼續來看比賽,哈哈!”
青玄雲開懷一笑。
諸國使者面沉如水。
“幸好是個草包。”
井青蘇悄悄鬆開手掌,沒有出乎他意料,白卓月並沒有認出趙楚,他甚至連光幕都沒有看一眼。
這個人沉迷酒色享受,對武道沒有任何興趣。
……
“章門穴!”
“秀坤穴!”
“善真穴!”
……
“龍門穴!”
趙楚黑袍飄揚,血龍戟所到之處,令整個戰臺都宛如血色地獄……而劉月月早已沒有還手之力,他一共轟了劉月月我五十七戟,每一招都是以槍柄擊打穴位。
劉月月不斷噴出一口又一口黑血,被打的臉色蒼白,幾乎要昏迷過去。
“還有兩槍,忍着點!”
趙楚也不願意以這種方式對待曾經的老同學,紀東元的老婆……但沒辦法,劉月月心魔太深,尋常丹藥治標不治本,只有這種以毒攻毒的方式,才能一次解決禍患。
“雲棲穴!”
又一戟轟出去,劉月月嬌軀直接被轟出三丈之遠,竟然是被轟到了戰臺邊緣。
“終於要輸了嗎?”
眼看劉月月就要墜落下去,萬劍宗的長老焦急在戰臺邊緣等待,手中早已準備好療傷丹藥。
“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突然,人羣一陣譁然。
劉月月已經沒有還手之力,血都被打成了黑色,眼看就要墜落下戰臺,而那個黑袍蒙面人,竟然掀起聲聲巨響,一條殘影遍佈戰臺。
他依舊不依不饒,血龍戟出,竟然是將劉月月墜落的軌跡,生生攔截。
風玄池的長老一陣牙疼,這傢伙施展着風玄池的步法,卻比任何風玄池內門速度還快。
轟隆隆!
反手一戟,劉月月竟然又被轟回了戰臺中央。
噗!
隨後,劉月月又是一口黑血噴出。
“小師弟,這個……有點過分了吧,雖然這個女人強,但也不能打個沒完沒了吧!”
看臺之上,方三萬撓撓頭。
哪怕趙楚有一百萬個理由,也解釋不通他爲什麼已經贏了,還要不斷打女人。
這是真打啊,血龍戟鋒利的月牙,一招未出,前者就是執着的用戟杆的底端毒打。
這明明是爲了打而打啊。
“師兄,我以爲震斷白頁龍的經脈已經是酷刑,你更殘忍啊,這個天榜冠軍,和你多大仇!”
不遠處,寧田江矗立在血龍戟斬出的血光之外,口乾舌燥。
萬劍宗上上下下,怒氣滔天。
嘎嘣!
不遠處,王君塵腳下,寒冰蔓延數十里,他的白眉之上,垂掛着白森森的冰凌,嫋嫋寒氣,醞釀着滔天殺念。
“無論你是誰,敢欺負我弟妹,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這一刻,王君塵怒火燃燒九萬里,胸膛裡的殺意,咆哮了上萬次。
“洪枯穴……最後一招,打完收工!”
趙楚轟出最後一戟,將劉月月體內最後一塊心魔斬碎,隨後血戟一甩,那籠罩着整片天空的血色烏雲,頓時煙消雲散。
這時候,劉月月仰面躺在地上,面色慘白,渾身都是漆黑的鮮血……她呼吸孱弱,眼皮似乎隨時會閉上。
“放心吧,我遲早會將紀東元,從兇妖界帶回來!”
趙楚看着劉月月的眼睛,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趙楚並沒有刻意用靈力壓低嗓音,恢復了本來的音調。
“你……你……你……你是……”
猛地一個瞬間,那即將要昏迷的劉月月,陡然直挺挺坐起來,瞳孔劇烈收縮。
從對手的眼中,她看到了一抹熟悉。
她想起來了,她終於記起了這個人是誰。
嘭!
突然,劉月月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丹田空虛,直接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