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時，賈業廉終於如願以償和莊不遠對上了話。
衆人驚訝的發現，賈業廉對莊不遠的態度，竟然有點低聲下氣的，他追在莊不遠的身後，彎着腰低聲說什麼，然後莊不遠說了句什麼，他就開心地連連點頭，莊不遠離開了還在後面連連揮手。
等到莊不遠走遠了，他沉下臉來，對何助理道：“最近這段時間，你要小心注意，別和他起任何衝突，不要讓他生出疑心，好生安撫住他。”
何助理點頭應是，賈業廉深吸一口氣，道：“再等兩天……”
在賈業廉的身後，賈鎮長、李武星像是望夫石一樣，看着莊不遠離開會場，倆人的腦袋一直追在莊不遠的身後，直到歪得跟長錯了位置一樣。
無論如何，倆人都難以置信。
“我們沒看錯吧，給我們頒獎的真的是莊不遠？”
“可怎麼可能啊……這小子整天撒鷹遛狗，和女孩子一起廝混……完完全全就是個紈絝啊！”
倆人只覺得，這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如此。
不都說勤勞致富嗎？爲啥一個一天到晚閒的曬肚皮的傢伙，竟然會是個大人物！
這個世界的公義呢？真理呢？正義呢？
“不要再看了，走了，走了！”胡廠長在後面推着倆人，“別人都在看你們了！一個屁股對着觀衆，一個直接昏倒在臺上，你們還嫌不夠亂啊！快走快走！”
“虛城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我還是回我的牛山鎮窩着好了……”李武星表示，自己再也不接受什麼表彰了。
……
會議結束之後，賈業廉並沒有回去寰城集團，而是讓司機把他們從一座商場附近放下，他和何助理倆人走了幾百米，進了一家並不起眼的小快餐店。
小店很空曠，卡座上沒坐幾個人，有一個頗爲壯碩的中年人，就坐在角落裡，賈業廉倆人進去之後，和他對視一眼，然後就在不遠處坐了下來，隨便點了點什麼。
這個男人，是寰城集團的安保主管，今天他來，是爲了見一個所謂的“專業團隊”。
嚴格來說，是商業間諜。
說實話，搞商業情報這種事，每個公司在發展壯大的過程中，都少不了，賈業廉本來不打算請所謂“專業團隊”的，但是莊不遠實在是太難對付了，而且他的安保主管也向他極力推薦，說他們曾經在堅果國合作過很多次，很多超級大公司，都是這個團隊的客戶。
終究，賈業廉還是覺得不放心，決定親眼過來看看。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不時有人從門外進來，又出去，但是那中年人的對面，一直都空着。
賈業廉有點着急地盯着對面，這都已經到約定時間了，對方怎麼還沒來？
就在此時，服務員送上了他們點的食物，賈業廉擡頭說了一句謝謝，再轉回頭來時，就看到一個揹着單肩包，像是上班族的男人，已經坐到了趙主管的對面。
“趙先生你好。”男人聲音比較低沉，“需要我們查的目標是哪個？”
“怎麼不是傑姆？”趙主管皺眉問道。
“傑姆已經退休了，現在我來接管這個團隊，放心，我是最好的。”
“這就是你們要查的目標，以及我能蒐集到的所有資料……”趙主管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一個文件夾，遞了出去。
誰想到對方並沒有接，道：“我們不需要任何前期資料，因爲外行人蒐集的資料裡有太多的謬誤，只會浪費我們的時間。”上班族微微一笑，“我只需要一個目標……其實我來也只是覈對一下，虛城隧建？隧道技術？”
趙主管點頭。
“好的，下面來談談報酬的問題吧。我們是業內最好的安全信息諮詢公司，我們的報價是根據信息的價值收費的，在我們拿到信息之前，您只需要預付我們的行動資金，這點沒問題吧。”
“好。”趙主管茫然點頭。
“鑑於我們的公司在堅果州，而暫時在州內沒有合法的公司業務，所以我們的帳號是境外的銀行帳號，這點也沒問題吧。”
趙主管又點頭。
“我們的信息諮詢服務，在銀行匯入款項之後立刻開始，合作愉快。”
看上班族就要起身離開，趙主管連忙道：“等等，我這裡還有一些文件上沒有的信息……關於虛城隧建的老總的，他這人喜歡養狗，還喜歡長腿運動系美女，你們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接近他……”
“我也喜歡狗和長腿運動系美女，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上班族微微一笑，“而且，你們那種方式已經落伍了，我們不需要接近他，我們會用更有效的方式。信息諮詢這方面我們是專家，我不會指導你怎麼工作，所以也別來指導我，OK？”
說着，上班族微笑着指着面前的餐點，對服務員道：“這餐我請。”
旁邊，賈業廉幾個人都直愣着耳朵，聽得一臉懵逼。
兩人接頭，說了一共也沒幾句話，怎麼都是在談如何付款的呢？
關於如何開展業務，爲啥一句話也沒談？爲什麼總感覺是遇到了騙子呢？
等等，不會真的遇到了騙子了吧……
媽賣批的，騙子竟然騙到我頭上來了？
老趙這是找的什麼專業公司？
就這樣也敢說自己專業？
賈業廉正惱怒着呢，就看到那上班族走到了他的身邊，從手提包裡拎出來一隻老虎玩偶，放在了他面前。
“沒想到賈總竟然會爲了救助老虎，捐了那麼多錢，看來賈總真的很喜歡老虎，送給你了，不謝。”
說完，上班族對賈業廉點點頭，然後推門而去。
賈業廉呆呆看着面前的老虎，半晌之後暴怒而起：“我呸，這什麼垃圾專業公司！你才喜歡老虎，你全家都喜歡老虎，我X你仙人闆闆，我特麼殺了你……”
特麼的，爲什麼啥人都敢來嘲諷我！
而且就這水平還敢說自己是專業公司！
上班族出了快餐店，隨手把揹包和眼鏡丟到了垃圾箱裡，摸出電話打了出去：“我剛纔把他們震住了，他們很快就會把預付款打過來的，你們先準備好入侵虛城隧建的服務器……”
“我們已經進來了……”對面，一個女聲道：“從來沒見過這麼好入侵的服務器，這家公司的安保措施真是糟透了，明天早上之前，我就能把這家公司所有的信息都挖出來……”
“這單業務還真簡單。”上班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