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向被飆射而來的散碎肢體所洞穿而汩汩流血的胸腹,這些忍者目中的光芒漸漸渙散,目中充滿了難以至信的神色。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隱藏的好好的身形,怎麼會被對方發現,他們更沒想到自己竟然連敵人的一個照面都沒能擋下,就此殞命。
“一些上不了檯面的老鼠。”杭天勝不屑地掃了一眼血流滿地的屍體,對着不遠處的通道淡淡地道:“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
隨着杭天勝聲音一落,那通道中瞬間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最後化作一個同樣是個忍者裝扮的身影,只不過與剛纔的忍者不同的是,這個忍者手中所持的不是喂毒暗器,而是一把武士刀,刀光凜冽,寒氣逼人,顯然這忍者實力要比剛纔那些傢伙要強得多。
“總算是來了一個上得了檯面的……”杭天勝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容,頓了一頓,繼續道:“老鼠!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那忍者聞言,目中閃過一絲血紅光芒,縱身一跳,躍至半空,雙腳虛空連踏,步伐交錯間,武士刀化作道道箭矢般的寒光殘影向杭天勝飛射而來。
杭天勝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彈指迎上。
隨着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那飛劈向杭天勝的武士刀頓時斷作兩半,不過那忍者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光芒,不驚反喜地縱身疾退,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就在那忍者縱身疾退的同時,原地瞬間升起一團濃煙,濃煙之內,一道道詭異的黑影各自操持着武器,在煙霧的掩蓋下,向杭天勝飛速接近。
當煙霧接近杭天勝時,十數把太刀和喂毒匕首從不同角度齊齊向杭天勝刺去。
“撲哧!”一個清晰地刺穿肉體的聲音入耳,頓時讓十數個偷襲者目露喜色,還不等他們彈冠相慶,一股巨痛自胸腹之間傳遍全身。
衆偷襲者大驚,低頭一看,只見一杆杆錐形石槍自地下彈出,洞穿他們的前胸後背,直貫而出,將他們一穿一串兒,大量鮮血不要錢似的順着被洞穿的傷口往外噴溢而出,染紅了他們的前胸後背,也染紅了石槍和地面,遠遠望去,就如同一串串剛剛穿好的冰糖葫蘆一般。
衆偷襲者不約而同地擡頭看向前方的目標,卻發現他們所要擊殺的目標正站在距離他們手中兵器一寸遠近的地方,衝他們微笑着拱手道:“各位一路好走,黃泉路上好作伴。在下就不遠送了。別忘了,見到你們的天照大神,替我問候一下他的老母。對了,你們不用謝我,我叫雷鋒。”
隨着話音一落,那幾杆洞穿他們前胸後背的石槍齊齊向上拔出幾分,帶起大量鮮血飆射四處,一干偷襲者嘴巴微微動了動,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齊齊頭一歪,就此
了帳。
隨着衆偷襲者的死亡,那十數把太刀和喂毒匕首也隨之脫手墜地,杭天勝心念一動,地面翻動間,那被穿成冰糖葫蘆的衆偷襲者連同他們的武器一起被沉入地下,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四周牆壁上殘留的尚還溫熱的血跡,證明着他們曾來過這世間。
杭天勝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沒有絲毫剛殺過人的模樣,掃了一眼沾滿血跡的四壁,沿着通道繼續前行。轉過一個長長的通道後,前方漸寬,最終來到一方寬大的殿堂之內。這裡較之剛纔明顯要寬大多了。此時的殿堂之內,正盤膝端坐着三個身穿狩衣,頭戴高冠的扶桑人,一個個輕閉着眼睛,凝神靜氣,調息養神。
“陰陽師?”杭天勝眉毛微微一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弧度。
聽到身前的動靜,三個端坐殿堂的扶桑人齊齊睜開眼睛,看向杭天勝。
爲首的扶桑人皺了皺眉,看着杭天勝,冷漠道:“支那人?”
旁邊兩個扶桑人同時點了點頭,肯定道:“不錯!是支那人。”
爲首扶桑人拂袖一揮,撣了撣衣袖,隨口吩咐道:“交給你們了。”隨後輕輕閉上雙眼。
兩個扶桑人同時一低頭:“嗨!”
旋即二人同時起身,左側的扶桑人向前邁出一步,對杭天勝道:“支那人,你們支那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們動手?”
杭天勝伸出食指,對二人勾了勾,隨意道:“你們也不要分開玩什麼車輪站了,還是一起上、一起死吧,剛好可以做伴,一起去見你們天照神。”
兩個扶桑人聞言大怒,左側扶桑人怒喝道:“叭嘎!敢對天照大神不敬,找死!”說着,伸出右手在身後一摸,摸出一把太刀,左手化爲蘭花指,口中唸唸有詞。
隨着他的唸叨,從他身上冒出一股股灰黑色的煙霧,眨眼之間便將他身周的空間佈滿,那灰黑色的煙霧一陣抖動後,從中冒出一個皮糙肉厚的高大野豬。
“呼哧呼哧……”這隻大野豬有兩米多高,身材彪壯,比杭天勝高出足足三個頭,彪肥體壯的身體如同一堵堅實的牆壁,雙目赤紅如血,一雙灰白色的獠牙,閃着犀利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一看就知是個暴躁的傢伙。
“式神?”杭天勝有些訝然,不過旋即一臉不屑地搖搖頭:“不對!只是個野豬魂魄而已。你們這些扶桑人,還真是不長進,召喚式神居然只能召喚出一個這麼低意的玩意兒。真是丟你們天照神的臉。”
“叭嘎!吃了他!”那扶桑人聞言大怒,手中太刀一揮,那大野豬後退了兩步,後蹄刨了刨土,頓出兩個盆大的坑,然後頭一低,向杭天勝猛地衝了過來。
杭天勝搖了搖頭,右手虛抓,平地起風,那風打着旋渦,越轉越急,眨眼間便聚成一股小型龍捲風,那龍捲風渦鬥翻傾九十角,瞬間形成一張丈許方圓張着血盆大口的虎頭。
在虎頭成型的同時,一股強勁的吸力籠罩在那大野豬身周,將它拉向虎口。
那大野豬感應到危險,極其不安,掉頭就想逃,奈何它根本就掙不脫那虎頭所發出的強勁吸力,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一點點向那血盆大口落去。
那操控大野豬的扶桑人臉色大變,連忙用日語向同伴求助。另一個扶桑人不敢怠慢,連忙放出自己的式神,一片煙霧過後,一隻跟大野豬一般高下的血眼狼出現在眼前,血眼狼驟一出現,就在那扶桑人的操控下撲向杭天勝,咬向他的脖頸,企圖使出圍魏救趙的伎倆,救出同伴式神。
杭天勝冷冷一笑,左手一擡,依樣畫葫蘆,再度召喚出一股龍捲風,化作跟剛纔一樣的虎頭,放出吸力籠罩那血眼狼身周,將它拖向虎口。
兩個扶桑人見狀,臉色大變,還不等他們想出辦法應對,兩隻虎頭同時昂首咆哮一聲,伸頸一吸,那大野豬和血眼狼各自慘叫一聲,萬分不甘地落入兩隻血盆大口之中。
兩隻虎頭吞了式神後,親暱地互相抵了抵頭,在杭天勝的意念控制下,兩隻虎頭迅速融合在一處,兩虎合一虎,等再度成型之時,已經不再只是虎頭了,而是一隻有頭有尾威風凜凜氣勢十足的老虎。
這隻老虎丈許高下,踱着腳步矗立在杭天勝身前,立地踏天,頗有幾分山林之王的威勢。
“吼……”一聲虎嘯,驚天動地,那嘯音如無形利箭瞬間衝進兩個扶桑人耳中。
先是式神被吞,又被嘯音貫耳,兩個扶桑人如遭雷擊,各自噴出一股血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情極度萎靡,臉色煞白,二人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後唯一的同伴,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終沒能說出來,頭一歪,就此七竅流血而亡。
兩個扶桑人敗得太快,以致於那個爲他們掠陣的爲首扶桑人根本來不及做出救援,兩人就掛了,讓那爲首的扶桑人大爲惱怒,怒罵一聲,顧不上再裝逼,連忙放出自己的式神,竟是一隻面相猙獰的地獄三頭犬。
看到這隻三頭犬,杭天勝不由微微一笑,很是開心,拍了拍身前的巨虎,巨虎一聲咆哮,縱身撲向那三頭犬。那三頭犬不就就裡,見面前的生物竟然敢衝自己咆哮,不由大怒,三隻頭顱各自噴出水、火和毒煙。
杭天勝屈指一彈,三個金色符文相繼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入那三頭犬的三隻張大的巨嘴中,頓時水消、火熄、煙散。無論三頭犬怎麼努力,再也噴不出水、火和毒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