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上!給我狠狠地揍他,只要不出人命就行。”邱世才一揮手,包括大個子在內的三個傢伙齊齊撲向杭天勝。
“給你三分顏色,你倒開起染坊來了。哼!今天要不好好修理你一頓,你就不知道馬王爺第三隻眼的厲害。小子,你今天不給我磕頭賠罪……”看着被三個手下包圍下的杭天勝,邱世才完全可以想象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子的悲慘下場是怎樣的,不過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眼前的這一幕就把他驚得呆住了,下邊的話卡在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
只見撲向杭天勝的三個手下,其中兩個被杭天勝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脖子,如同拎小雞一般輕而易舉地拎起,將二人面對面如同拍巴掌一般拍在一起,二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擡起一腳,一個輕鬆的後踹,那個準備從背後偷襲的大個子頓時如騰飛駕霧般的高高拋起,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厚實的牆壁上,停頓了幾秒後,貼着牆壁無力地滑落,癱倒在地,再也無力爬起。
“你……你……你想怎……怎麼樣?”邱世才難以至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杭天勝,以及三個被他拍蒼蠅一般拍暈的手下,強忍住心頭的震憾和恐懼,結結巴巴地道。
在此之前,在他看來:杭天勝這弱不禁風的小子,除了做得一手好菜之外,又能有什麼本事?自己的手下可都是一幫打架好手,對付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眼前的事實如同一隻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完全把他給打懵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子,竟然是這般的暴力,這般的強悍,以至於比他壯碩得多的三個手下在他手中連一招都沒能走過,就被他控制住拍暈在地。
這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就算再難以接受,在鐵的事實面前,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意識到對方的強大和暴力之後,再看看對方微笑而淡定地看着自己緩步走來的杭天勝,邱世才頓時意識到自己不妙的處境,寒毛直豎,冷汗直流,身體一片冰冷。
“我想怎麼樣?”杭天勝微微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接着道:“你不是要好好修理我一頓麼?你不是想讓我知道一下馬王爺的第三隻眼的厲害嗎?你不是要狠狠地揍我,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嗎?既然如此……我就依樣畫葫蘆,滿足你的願望好了。”
說罷,探手一抓,還不等邱世才反應過來,已經抓起邱世才胸前衣領,將他那肥胖的身體提了起來,同時,右手揮出,左右開弓,在邱世才臉上來來回回抽了十幾記耳光,直抽得邱世才眼冒金星,一張臉如同發麪饅頭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如同一隻豬頭一般,如同打翻了油醬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血長流,好不悽慘!好不可憐!
看看邱世才兩眼翻白地直喘粗氣,杭天勝這才拍了拍他那腫漲如豬頭的臉頰,嘆了口氣道:“本想給你加加餐,弄一頓大餐盛宴讓你嚐嚐滋味,沒想到你這麼不經打,這麼快就不行了。真沒勁!今天就暫且放你一馬,希望你好自爲之。如若再敢針對瞿老闆和好再來下手,我就不是今天這樣好說話了。你記住了嗎?”
這一通連環耳光將邱世纔打得那叫一個記憶深刻,雖然心中怒恨交加,卻不敢再有任何的輕舉妄動之舉,實在是杭天勝乾脆利落的手法將他給
鎮住了,同時也將他打懵了。此時此地,他哪裡還敢說什麼廢話,只能一個勁地點頭稱是,恨不得這個煞星立馬滾蛋纔好。
看看邱世才被打成豬頭的臉上汗漬斑斑,整個人更是一副噤若寒蟬、兩股顫顫的模樣,杭天勝再也沒了教訓這廝的慾望,掃了一眼昏倒在地的三個保鏢,向門口行去。
走到門前,杭天勝嘴角不由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沒有絲毫的停滯,伸手開了門。
剛一開門,還不等他探頭出門,兩根木棒已經帶着風聲兜頭蓋臉地砸將過來。
杭天勝順手抄過兩根砸將過來的木棒,向後一帶,門外偷襲的兩人頓時一頭栽了進來。
杭天勝鬆開木棒,兩手十指箕張,閃電般扣在兩人栽倒過來的腦門上,順勢一撥,只聽“咚”地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兩個偷襲的傢伙頓感腦門劇痛,眼前一黑,就此癱倒在地,不省人事。杭天勝踩在倒地的二人身上,出門而去。
而邱世纔在杭天勝出門之後,頓時渾身癱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本全副武裝候在外邊的幾個保安見老闆的貼身保鏢不出一招就被他放倒在地,嚇得一個個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上一下。
那保鏢的厲害,他們可是知道的,隨便抽一個出來,都可以橫掃他們一羣,在他們眼裡,那絕對是高手般的存在。可就這樣的高手,在那小子手中連一招都沒能走過,就被放倒在地。可想而知,這小子是何等厲害?此時見那小子出來,保安們頓時嚇得一個個躲得遠遠的,不敢有絲毫靠近,生怕杭天勝像對待那保鏢一樣,給他們也來上一下。
見一衆保安面如土色的模樣,杭天勝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大步走上前去。
“你想幹什麼?你……你……你站住!再過來,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啊!”見杭天勝朝自己走來,爲首的保安不由面色大變,手提橡膠棒指着杭天勝色厲內荏地喝道。
杭天勝一聽,臉上的笑容就更盛了,繼續大步走過去。那爲首的保安頓時汗如雨下,拿着橡膠棒的手抖得厲害,想開口喝止住對方,沒想到嘴巴張了張,卻怎麼也開不了口了。
杭天勝走到樓梯口,忽然擡起右手。這突然間的動作,頓時讓一干保安大爲緊張,充滿戒備地緊盯着他。
“別緊張,我只是跟你們打個招呼而已。再見!”杭天勝微微一笑,右手衝一干保安輕輕揮了揮,隨即下樓而去。見杭天勝終於消失,樓道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衆保安這纔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先前懸在心頭的那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次日,宛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某病房內,邱世才腦袋被紗布纏得像個木乃尹一般,正躺在病牀上哼哼嘰嘰。忽然,病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提着一袋水果進了門。
看到這個青年,邱世才甕聲甕氣沒好氣地道:“你怎麼來了?”
青年賠着笑臉道:“姐夫!我這不是聽我姐說你受傷住院了,就順道過來看看你你嘛。”
邱世才哼聲道:“你會有這麼好心?信你纔怪!別把我當傻瓜。你是不是又賭輸了?上我這兒要錢來了?”
青年賠笑道:“姐夫!瞧你說的,我只是借錢而已,不是借了不還。上次借你的錢不就還了嘛。”
邱世才瞪了他一眼道:“我呸!虧你也好意思說還了?你那也叫還錢?這
邊剛把錢給我,那邊就巧立個名目,從你姐那兒磨走了翻倍的錢。還錢?還個毛線!”
“嘿嘿……”青年聽他這麼一說,笑容頓時爲之一窒,任他臉皮再厚,也忍不住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來,不過旋即他又厚着臉皮繼續磨道:“姐夫!你看……這個……這個……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弟眼下手頭拮据,正等着這錢來救命。姐夫你大慈大悲,伸個援手,救小弟一把,這不就等於救人一命嘛!這可是積陰德的事兒。再說,等我還了大飛哥的帳,再去賭他一把,待翻回了本,到時加倍還你就是。這樣,姐夫你既積了陰德,又不虧本,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
邱世才聽他說起“大飛哥”三個字,猛然想起自己這便宜小舅子還是個黑幫份子,據說一直在跟着一個外號叫“大飛”的黑幫頭目做事討生活。
如果讓這小子出頭,去給好再來找點麻煩,肯定會惹得那姓杭的動手。一旦動手,這小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到時他十有八九會去向大飛求援。一旦惹出了大飛,肯定會羣起而攻之,到時就算那姓杭的傢伙懂點三腳貓的功夫,恐怕也不是大飛那幫人的對手。
退一步來說,就算那姓杭的能打贏大飛,那大飛也肯定不會心甘,必定會瞅機會找回場子來。這麼一來,不管他們兩方哪一方贏,自己都可以坐山觀虎鬥,樂得看戲,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嗯,對!就這麼辦!
想到這裡,邱世才目中不由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行了!我給你批個條子,你自己去店裡拿錢好了。不過,你要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這錢就不用你還了。怎麼樣?”
青年一聽,忙問:“什麼事,姐夫你說說看。”
旋即邱世才就將自己受傷的原因告知小舅子,希望小舅子能幫自己出這口氣,不過他特別叮囑希望青年在幫自己出氣的時候,能另立個名目,不要提到自己,以免讓對方猜到自己是背後主謀,再來找自己麻煩。
青年一聽是這件事,立馬就拍着胸脯保證:“姐夫,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看我怎麼收拾那家店,還有你說的那什麼杭什麼勝的小子。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再說,就算我打不過那小子,不還有大飛哥嘛?大飛哥可是咱這南城十三街的扛把子。我就不信了,那小子難道還能把大飛哥也放倒?量他也沒那個能耐!”
邱世才點頭道:“那行!幫我拿紙和筆過來,我給你寫條子,你去領錢,就作爲你爲我辦事的報酬好了。”
“姐夫!謝啦!我先回去,跟夥計們合計合計,你好好休息。”青年大喜,連忙從病牀牀頭櫃的抽屜裡找出紙和筆來,遞到邱世才手中,邱世才刷刷刷寫了兩行字後,將批條遞還給小舅子,青年看着上邊醒目的數字,頓時滿意地笑了,這次姐夫倒挺大方,比上次給的錢足足多了兩倍。最重要,也是最讓他開心的是,這錢還是不用還的。
將批條小心翼翼地裝進口袋,青年跟邱世纔打了個招呼,快步出門而去。
“哼!姓杭的,竟敢壞老子的好事。這次非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要不是你這小王八蛋橫插一槓子,老子說不定現在已經拿下了好再來,拿下了那姓瞿的小妞。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老子我心狠手辣了……”
看着消失在門口的青年,邱世才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