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招得手,得意笑道:“老怪物你該相信我所言不假吧?”
向殺那知隱居三十年,方出江湖就吃了敗仗,不禁戾氣又起,厲吼道:“不知死活的小娃兒,老夫就給點厲害讓你瞧瞧!”
掌勢一變,也成手刃,劃過胸前,真如硬邦邦的*,卡卡暴晌,劃出傘狀圓輪,滾向黑衣人,勁風中仍帶一股腐味。
黑衣人心知對方已用上“大劫魔刃”,也不敢怠慢,腳踩“無影蓮花幻步”,手劃“龍王斬”,來個掌刀對掌刀,硬碰硬。
雙方一觸,掌影紛飛,似若千百隻飛鶴齊展翅,啪然有聲,化得身形已裹入掌影之中。
呂四卦在旁已看傻了眼,真希望自己也能擁有此身手,那可威風多了。
黑衣人在連對十餘掌之後,利用蓮花幻步奧妙,從向殺左脅穿掠而過,相準對手空門在“至陽”穴,一掌已劈了過去。
向殺一時措手不及,只得扭身閃去要害,背肩硬是被捱了一掌,痛徹心肺,氣得哇哇大叫。
黑衣人得意笑道:“如何?龍王斬可不比你那鬼功夫差吧?”
話聲未落,向殺竟然不顧疼痛,稍作喘息,咬牙迸聲;“納命來!”
他已將“大劫魔刃”舞得山崩地裂,排山倒海的涌向黑衣人,雙目所見,盡是利如尖勾之指甲,還泛出一股旋迥青霧氣流,他已使至第七層。
黑衣人全身已被裹入漩渦之中,肌膚像要被撕開,血脈爲之賁張,不得已,他也運盡全力抵抗,雙手交加劈出掌勁,以逼迫向殺近不了身。
漩渦愈轉愈激烈,黑衣人愈感到沉悶,他知道此招已接近無破綻,全然溶入漩渦之中,向殺又在外圍、想偷襲實是不易,爲今只有先竄高,以帶動漩渦改變方向,再伺機下手。
心意想定,他已連攻七掌,借勢一個剩身,飛箭般竄飛而起,那洪流青霧竟也如蛇隨形,滾涌而上,狂力的縮卷,張出那無底的深口,揪也不放的追噬着黑衣人。
黑衣人見詭計已成,馬上倒掠身形,龍王“斬絕情”已斬出,掌影串串如百把利刀直瀉而下,任是銅牆鐵壁,也似乎無法抵擋而被鑿穿似的。
狂漩氣流已被掌刀劈開。突地一陣悶哼。黑衣人在空中身形竟會往下掉,他已被氣漩掃中,倒飛十餘丈,撞人草叢之中。
向殺則連蹬數步,手撫胸口,嘴角掛血,分明也受了內傷,想必掌刀貫穿氣漩之時,也劈傷他了。
爲何黑衣人會在緊要關頭髮生此種狀況了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原來他運功達到最高點,劈出“斬絕情”之際,全身內力突然中斷,使得他功力盡失,只好任由身軀往下掉,幸好只是被氣漩末梢掃中,若在涌流中,那身骨頭說不定已被拆得四分五裂。
雖是如此,他傷的也不輕,臉色白的嚇人,四肢生疼如離了肢體般。
他已慢慢爬起來,苦笑不已。
黑衣人馬上擦擦臉蛋,以爲自己也吐了血,想抹掉血跡,然後深深吸兩口氣,五臟六腑像受了千刀萬剮,疼得可以!他還是裝出威武樣,一步步走出草叢,朝着向殺走來。
黑夜裡,也掩去他蒼白臉容。向殺此時已把目光移向黑衣人。
兩人就此對上了眼。向殺實不敢相信自己會敗在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娃兒手上?這對他打擊實在太大了。
黑衣人卻在想,要是向殺此時神經發作,只要經輕一掌,自己就得魂歸西天,此時若嚇不走他,結果如何也不必再想了。
他仍擺出一副凜凜威風樣,一點也看不出受傷樣子。
終於向殺開了口:“你那招可是‘斬絕情’?”
“不錯!龍王斬最厲害一招!”向殺凝目一陣,道:“當時你爲何往下掉?”
黑衣人從容道:“我還沒練熟,身形未免受阻,掉一點,那是小事。”
也只有此種解釋能使向殺較爲忌諱,沒練熟,自然會出現此狀況,而且練不熟就有此威力,他更須小心了。若黑衣人加以否認,一時疏忽,那要讓一個絕頂高手相信,其理由恐怕十分牽強。
向殺猶豫一陣,此時已受傷在身,若想硬拚恐得付出代價,終於道:“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跟我走!”
他已掠向回頭,隱入墨黑夜色中。
黑衣人店笑道:“到時你別忘了還要唱幾首讓我懷念的歌啊!”
黑衣人也覺得傷勢有了進展,不再逗留此地,連夜往大宋王朝方向行去。
黝黑小徑壓着兩旁長茅,更加陰森了。
離蜀山派的門派大比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而門派之比的排名結果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十大內門弟子排名不變。
而衆人經過這一次大比之後也發現自己的實力在增強的同時,別人的實力同樣在增強,而爲了即將到來的各大門派弟子之間的三年一比,所以蜀山派上下都是在刻苦加強自身實力,在門派之比上爲自己門派爭光。
而此時,雲飛揚、葉聞和寧茹雪都坐在蜀山派的大廳之上。品着手中的茶,雲飛揚確實感到一陣香味濃濃匯聚而不失源遠流長之意。
葉聞看着蒸蒸日上的蜀山派一片欣欣向榮,欣慰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這一次大比,不僅龍夢的實力提升了,就連其他弟子也是實力大進的樣子。唉,看來我們蜀山派這一次可以在天絕峰的門派大比中顯示一下蜀山派的實力了。”
“呵呵,門派弟子修爲大進可不是假,而且師兄好像也忘了,你自己也是實力大進噢。”看着眉開眼笑的葉聞,寧茹雪小小的開了葉聞的玩笑。
“咳咳,哈哈。看來都是託我的福,我們蜀山派這一次可以名揚天下了啊!”說着,說着,葉聞眯着眼睛很是猥瑣的笑着想象着蜀山派一舉成爲大宋武林第一大派的場面。
“咳咳,師兄……”看着已經陷入了白日夢的某人,寧茹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何況還有云飛揚在,讓別人看到蜀山派的掌門人竟然這一幅特性,所以在後面兩個字更是託得老長老長。
“沒事,沒事。”雲飛揚憋着笑意搖了搖手,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嘴角露出的微笑卻賣了他自己,只是雲飛揚以爲自己小心,卻不知道已經被某人知道了。
“啊!”慘遭毒手的雲飛揚瞬間大叫了起來,只見寧茹雪捏着雲飛揚的耳朵成360度擰了起來。
可是YY中的某人卻沒有看到這一場景,多年以後某人不知道爲這件事悔恨了已久啊。
這暫且不說,眼前雲飛揚快速求饒,寧茹雪才哼了一聲放開了魔爪。
“這一次外門之中的馮問寒確實了得,性格單純忠厚,雖然這不適合出現在武林中人身上,但是這可能也是一心一意之人才能把一種武功練到如此境地吧。看來這一次收穫最大的可是雲兄啊,而且還有龍夢這個小丫頭。”葉聞很是適時的醒來,卻沒有看到雲飛揚臉上的不自然,看着正廳外正在操練的蜀山派弟子道。
“呵呵,不說龍夢。馮問寒這小子也很是了得,雖然此時僅僅是一個二流武者,但是相信不久之後他也能成爲我們蜀山派的中流砥柱。”雲飛揚雖然言語有些誇大,但是這也間接說明了雲飛揚的自信。不僅僅是因爲馮問寒這一份練功的天賦,還有云飛揚堅信馮問寒在自己手下修煉,已經能突飛猛進。
“喲,還小丫頭小子的,飛揚,人家可是和你一樣大的噢!”寧茹雪很是不滿意雲飛揚,尾音拖得特別長。
“嘿嘿,達者爲師,不說年齡,不說年齡。”雲飛揚忙搖了搖手,他可不敢再次拂逆了寧茹雪的話。
“嗯,那麼天絕論劍就是我們蜀山派揚名立萬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