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頭還是稍許些混混沌沌,牛魔王有些疑惑的看着雲飛揚,之前見到他沒有打招呼就出去了,牛魔王也不疑有他。雲飛揚沒有叫上他,自然有着他要辦的事情。所以牛魔王還是很樂乎的繼續大口吃肉喝酒,而至傍晚時刻才見到雲飛揚回來。
看了看牛魔王,剛纔發生的事情就是雲飛揚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到這冰晶之地怎麼就引起了名爲冰原派的注意。而這些事情告訴牛魔王也是無濟於事,所以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徒增煩惱。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浪費腦力去想它作甚!
在牛魔王的房裡稍微停留了一下就讓牛魔王繼續休息,而後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他自己走了之後,那牛魔王到底喝了多少酒,這酒雖然對於一名修煉者來說微不足道,就是幾缸也不在話下,而用真力將之消化也不是難事。但是雲飛揚知道牛魔王肯定不會動用真力,但是實力已經在飛仙之境的牛魔王就是十幾缸也是可以飲下,但是現在回來才發現這牛魔王還有些醉酒。
無奈的嘆息一聲,幸好這牛魔王醉了但是還是知道找個地方住下,兩人雖然都是男性,但是雲飛揚可是很介意和牛魔王同住一間房間。不僅僅是雲飛揚不喜歡,而且也是因爲不是同族之人自然不能忍受那牛魔王一些睡覺的陋習,更重要的是,雲飛揚可不喜歡和一個比自己都要高大出一倍之多的人在一間房間睡覺,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壓扁之說。
雖然因爲查探此事,但是雲飛揚自己也已經感覺到在酒館的時候自己體內的變化情況,一絲絲有些淺黃之色的真力在體內誕生,而其他真力如同臣子一般圍繞在其四周,如同衆星拱月一般。雖然雲飛揚不知道這絲真力的作用,但是僅僅看到此處就知道這淺黃色真力的不凡之處。
蛻變的不僅僅是那絲絲的淺黃色真力,而且雲飛揚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對周圍事物的感官更加的真切和清晰,彷彿五目聚通一般。
進入大冰原的之前,雲飛揚的實力就已經達到了飛仙之境。來到這裡,彷彿就是武者的天堂與地獄,這裡從不不缺乏天才。雲飛揚更是經歷了無數的大戰,無數次的生死激戰。都說戰鬥是實力提升的最快捷方法,而且更是生死之間的頓悟更是造就了無數的強者。所以雲飛揚更是在不止一次戰鬥中激發潛能,將身上所有的身體潛能激發出來。
而這一次的頓悟更是發自身心將心靈的枷鎖也打開了,修爲更是如日中天越發的深厚!他已經感覺了頭頂之中的那一層屏障,彷彿伸手即能觸摸,他知道只要將這一層屏障打破,就能突破此時的飛仙之境!
多日養成的戰鬥習慣,就是在最艱難的情況下也是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來修煉,增加哪怕僅僅的一份實力,也是增加自己能夠活下去的資本!
盤膝坐在牀上,雲飛揚輕閉雙眼,感覺到這沒有什麼危險之後就此進入修煉狀態。
進了冥想後,他並沒有立刻取出“生生造化丹”來凝聚丹田,而是將真力調運一個周天,將體內的氣血運活,然後意守靈臺,屏息凝氣。
“生生造化丹”乃是飛仙之境的修煉者求之不得的寶物,因爲它能幫助飛仙凝聚丹田,只有達到了飛的境界,才能凝聚丹田。所有的真力凝聚一團進而昇華,這纔是飛仙武者想要進一步提高實力還有突破現有境界的途徑!
觸物憂思,這“生生造化丹”乃是雲飛揚從一飛仙武者身上獲得的戰利品。那飛仙武者也想不到竟會就此隕落,未服用的“生生造化丹”也是便宜了其他人!雲飛揚小心翼翼的把神識蔓延開,順着體內成千上萬條細小經脈一一通過,而識府之中,淺黃色真力也是緩緩飄浮在虛空之中,一縷縷細若遊絲的真力自雷珠內散發出來,緊隨化身千萬道的神識之後,一寸一寸的鍛造着雲飛揚的經脈。以真力鍛造經脈,這樣的事情雲飛揚並不是第一次做,但那時是由雷老在操控淺黃色真力,以真力鍛打他的身體脈絡與五臟六腑,好讓他的身體達到能夠承受半雷之力的強度。但此時,雲飛揚卻是自己主動以神識控制淺黃色真力,牽引其中的真力緩慢的粹煉經脈,這種過程,當真不太好受。他既要時時刻刻承受真力鍛鍊經脈的麻癢刺疼的感覺,還要分出心神來控制淺黃色真力的運轉,調引真力,而且不能過急,過急的話經脈承受不住,也不能過慢,過慢的話不達不到預期的效果,白費功夫。任何細微的打攪,都會讓他分神,功虧一簣,故不能有一毫的差池。過了兩個多時辰,雲飛揚還在反覆抽調淺黃色真力之中的真力,鍛鍊經脈,他的額頭已是密密麻麻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但他似乎一點都不曾察覺,他的全部心神都已沉浸在自己那個神秘的身體宇宙當中,他的外表皮膚之上,也是蒙上了一層淡灰色的紫光,似乎是極細小的顆粒懸浮在他身體表面。又過了一個時辰,雲飛揚神色一變,突然睜開雙目,若有所思。在服用“生生造化丹”凝聚丹田之前,他運用真力強大經脈,自有他的打算。他知道丹田凝聚後,便要呼吸吐納,採取天地之間的靈氣,通過全身千絲萬縷細小的經脈過濾,然後彙集於手三陽,足三陽,手三陰,足三陰這十二大主經脈之中,運輸到丹田,凝化成真力。他此時將周身經脈鍛打煉造到一個驚人的強度,就是爲了丹田凝聚後,能夠更快更好的吸收靈氣,加快修煉的速度,畢竟這個世界拳頭硬纔是活下去的資本,想要找到魏若婷,他只能靠自己。他原本是打算凝聚丹田後再行鍛造經脈,但又擔心凝聚丹田後,經脈之中充滿真力,再用真力鍛打,怕會引起真力與真力之間的衝突。淺黃色真力之中,真力可以和真力和諧共存,但云飛揚卻不敢打包票自己的身體能和那個神秘莫測的雷珠相提並論,單是想想那雷珠內,雷海中儲存的真力,就讓人恐怖得喘不過氣來,更別論上面的那五根大有玄機,可將真力與真力互相轉化的五行線了。
在他的猜測之中,也許將幾種屬性的真力合而爲一,那麼他距離突破的時候也將不遠了。
總共花了近四個時辰,雲飛揚纔將體內的經脈鍛造完畢,整個身體也像伐毛洗髓過一般,他能感覺到每一個毛孔都在自由的呼吸,雲飛揚不由暗自想道:現在的身體強度,又有一個不小的提升,就是不知道能否承受一雷之力了!“還差得遠呢!”
雲飛揚一想到此處,心裡不由有些失落,隨即又想到:“不過,倒也不用妄自菲薄,此時我已將經脈打煉得如此強壯,等我凝聚丹田後,修煉起來,比尋常的飛仙武者要快上兩到三倍。”雲飛揚想到就要去做,此時不凝聚那丹田更待何時!
雲飛揚點了點頭,慎重的自識府當中取出那枚“生生造化丹”,不由多看了幾眼,才放入口中,那“生生造化丹”入口即化,頓時一股甘甜沁入心扉。一陣最原始的力量也是緩緩的滲透雲飛揚的全身血管之中,又被濾網一般的經脈吸收,雲飛揚感覺氣海之處,升騰起一股熱乎乎的感覺,彷彿是放入了一顆剛剛煮熟剝皮的雞蛋。雲飛揚將神識牢牢的鎖定在氣海附近,密切關注着由淺黃色真力構成的丹田雛形,不,應該說是玄黃之力!那“生生造化丹”藥力全部發揮出來,生成一縷縷玄黃濛濛的霧氣,在這霧氣之中,蘊含着人類最原始的能量。灰白之氣緩緩流經各個經脈,儲存在其中,只有百分之一的灰白之氣滲透細小脈絡,彙集於十二主脈,此時,這小股氣流的顏色竟然變得有些發紫,雲飛揚也感覺驚奇,但他轉念便是想明白了,正是這灰白這氣通行經脈時,吸取了經脈之中殘餘的細微雷力,融合一起,才變成現在這般灰白之中,透出淡紫之光的氣體。雲飛揚此時不敢多想,急忙將神識分爲十二股,自那十二大主要經脈的源頭接引這股原始之力,將之徐徐引導,納入氣海之中。頓時,原本死氣沉沉的氣海內,像是煮沸了的開水,翻騰起來,那飛仙武者臨死之時留在他體內的那道“滅神靈符”的印記,此刻也是突然焚化成氣,變成一團金色氣體。那小股原始之力進入氣海後,頓時將那團金色氣體扯出一團,將之融合,慢慢凝聚成一滴小小的灰白液體,在這滴灰白的液體之中,一縷細若髮絲的紫芒正不斷的遊動,還有一粒細小如砂的星點沉浮不定。這就是丹液,是用來凝聚丹田的唯一靈液。花費整整一天半的時間,終於凝聚成了一滴,而想要完全凝聚丹田,就要凝聚九九八十一滴這樣的丹液。感覺肚子有點餓,雲飛揚便掏出的那瓶“辟穀丹”,倒出兩粒,服用之後,也不浪費時間,繼續摧動儲存在經脈之中那濃郁的灰白原始之氣,通過十二主脈,納入氣海,再行凝聚。餓了就吃幾粒辟穀丹,渴了冰喝幾口洞內清冽的泉水,累了就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筋骨,然後盤坐繼續凝聚丹液,就這樣,時間飛快而逝,轉眼便是過卻了兩個多月,雲飛揚此時細數一下氣海內的丹液,已是有七十六滴,而用神識查看經脈之中殘存的灰白原始之氣,也是稀薄了不少,簡直有如一層透明的細紗。“還有五滴!”雲飛揚口中喃喃自語。所謂熟能生巧,此時凝聚一滴丹液,雲飛揚只需要花大半天的時間了。又是過了四天的時間,雲飛揚體內經脈已是完全沒有一絲的灰白原始之氣,他用神識將最後一股原始之力自十二主脈的源頭接住,引入氣海,凝聚成第八十滴丹液。然後大呼一口氣,似乎是要將這段時間內所有的鬱悶之氣都呼出來。“接下來,該是將這九九八十一滴靈液整合,凝聚丹田的時候了。”雲飛揚眼神中透出熾熱的光芒,他等這一天太久了。雲飛揚意沉氣海,細化查看了那八十一滴丹液,確定萬無一失後,他卻沒有馬上就開始融合,而是站起身來,在房內內走了一圈,便打開房門,出了房間。剛出客棧,大冰原上獨特的刺骨的北風便呼呼刮來,夾帶着細細的冰渣碎雪,打在臉上,雲飛揚感覺有些淡淡的疼痛。但他卻並不感覺寒冷,雖然他此時身着單薄,但經過雷力鍛打過的身子骨兒,早就不懼風寒,更何況他此時又凝聚了八十一滴丹液,正是氣血盈旺之時。
想到此處,更是幾日之前,記得那酒館見到的牛魔王稱爲豪爽之人。就在前幾日看到了那人,原來名喚範忠然!
知曉雲飛揚那日被跟蹤之事,此人感到非常的抱歉,所以來尋雲飛揚表之歉意。雲飛揚不以爲意而且覺得範忠然很對自己的性情所以一見如故,當日只道一聲,“有朋自遠方來”。
“不知道範忠然在冰原派過得怎麼樣,想必冰原派還不至於如此卑劣,對他下手吧!”雲飛揚突然一拍腦袋,大道:“不對,當時他來尋我已經說了過幾日再來,可是這都已經幾天了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難道……”雲飛揚一念及此,頓時心生懊惱,暗罵自己大意,當時卻未想通此節,於是也不顧將丹田修復的最後一步完成,迎着凜烈的寒風,調轉五行雷珠之中的雷力,捏了個雷遁法訣,身影頓時化爲一道青虹,遁出冰晶之地。出客棧後,他本打算和牛魔王知會一聲,切被告知牛魔王又閉關了,他心想,此事不宜再等,便朝冰原派的山門遁去。雲飛揚離開冰原派後,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馬不停蹄的全力展開雷遁的最大速度,直接朝冰原派遁去。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茫茫天際,只見一道青色的影子匆匆馳過,身後拖起長長的殘影。在雲飛揚全力飛遁之下,兩天後的一個黃昏,他的人便出現在冰原派的山門前。一路上,他仔細思量到了冰原派後的對策,但一直到冰原派的腳下,卻也沒想出一個周全之策。他擡頭看了看天色,雪卻是早就停下,風也漸小,唯有滿地冰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作響。在這渾濁的黃昏中,滿載豐雪的大地透出刺眼的白色。山裹銀妝,一株株參天大樹的枝椏上,倒掛着無數條晶瑩剔透的冰柱,有的粗如兒臂,有的細若青絲,俱都尖銳如刃。雲飛揚矗在雪地裡,一動不動,彷彿被這寒冷的天氣凍僵了似的,但他心裡卻是活絡着,這般冒失闖進冰原派,定是不妥,何況當時也曾與宰遠謀定下七年之約。過了片刻,雲飛揚的身子突然動了,他此刻內心已有決斷,也不再猶豫,雷遁之術展開,竟自冰原派的山門遁了進去。有些事,無論對錯,總該去做。有些事,無論生死,決不退縮。
冰原派山門前,卻是沒有像往常那樣尋防嚴密,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裡,巡守的弟子似乎也偷懶了
雲飛揚畢竟沒有來過這冰原派,但是也讓牛魔王弄來了一張地圖,裡面的一切事物不說爛熟於心,但大體的地形格局還是瞭然於胸。此時,天色已是漸黑,只是在這大雪的天氣裡,並不顯得有多暗,冰原派的燈火卻是早早的就亮起來,將屋檐前,瓦溝口子上懸掛的冰溜兒映得紅光盈盈。雲飛揚輕車熟路,小心翼翼的朝煉丹房遁去。神識籠罩之下,並未發現有人出來活動,想必冰原派的弟子,在這大冷天裡,都早早的回去歇着了。他徑直來到煉丹房旁邊的一間小雜屋前,躊躇片刻,便推門進去。“誰啊?”一聲慵懶的聲音從雜屋內傳來,雲飛揚一愣,卻發現並非範忠然的聲音。就在他這一愣神的當兒,從雜屋的屏障後走出一個青衣少年,此人正是數月前,參加冰原派內門測試,修爲卻只達到神人,不能列入內門弟子的餘峰。他一眼瞧見雲飛揚,眼神之中的慵懶之色頓時不見,轉而驚恐,剛想疾聲大呼,雲飛揚冷冷道:“你只要敢叫呼,我保證這將是你發出的最後聲音。”餘峰驚道:“你要幹什麼?”雲飛揚神識一掃屋內,淡淡道:“我問你答,若敢多說一句,我這掌中的雷火怕是就控制不住。”說罷,雷力一引,識府當中的五行雷珠頓時扯出一股不弱的雷力,凝聚在他掌心,一團紫色電芒跳躍着。餘峰早在數月前便見識了這雷火的恐怖與雲飛揚的狠辣,自然知道他的話不是說笑。雲飛揚道:“你且問你,以前住在此處的範忠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