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看着阮姓中年,大腦轉動,很快搜索處關於對方的信息。
“你沒有死?!”
“我若死了,豈不少了許多的樂趣?”
燕王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心有所悟,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
“沒錯!不知王爺對此還滿意?”
“終究抵不過大勢所趨。”
燕王不屑一笑,隨即用篤定的口氣道。
阮姓中年不同意的擺擺手,道:“事在人爲。”
“你過來見本王,不會只是想閒聊吧?”
燕王不願和對方扯談。
阮姓中年恭敬行禮,笑道:“今晚在下來送王爺上路,點燃大魏最後一把大火。”
燕王神情巨震。
“曹昂絕不敢這麼幹?你……”
阮姓中年哈哈大笑,道:“王爺不會以爲在下會效忠太子吧?雖有些許手段,可惜沒有帝王之相,最終只能淪爲工具。”
燕王看着阮姓中年的身影漸漸消失,突然精神一陣恍惚,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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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剛剛起牀的東宮太子,突然接到手下彙報。
燕王咬舌自盡於牢內。
“什麼?!”
太子得到消息大驚失色。
燕王一死,他手中便無牽制曹潤的籌碼,曹潤可毫無顧忌的開始向他展開進攻,而現如今的他,並不想和曹潤開戰,因爲此時開戰,並無太大勝算,他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可惜天不遂人願。
“看守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能夠讓他死呢?”
太子心情非常煩躁,他趕緊在親衛的陪同下去現場查看,當來到關押燕王的牢房,燕王的屍體已經冰涼,經過幾番檢查,得出一致結論,燕王死於咬舌自盡。
太子覺的此事有蹊蹺,以當下的形勢來說,燕王根本用不着做如此極端事情。
“知道燕王自殺的人多麼?“
太子目光冰冷的向看守統領問道。
統領明白太子的意思,鄭重道:“不超過十人,屬下會處理好的。”
太子滿意的點點頭,隨即離開牢房,同時衝身邊一名將領道:“燕王的死因蹊蹺,調查一下,同時給御林軍和龍驤衛傳令,讓他們往雍州頂一頂。”
“秦王那邊是不是也應該防範一下?”
將領提醒一句。
太子搖搖頭,道:“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不值一提,再者他現在的主要心思應該是放在涼州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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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皇帝以及皇后被囚禁皇宮後,夫妻二人倒是難得的過上了清閒日子,而這也是皇帝自登基以來,最輕鬆的日子。
傍晚用過晚膳後,皇帝照常在御書房看書,不想禁衛統領突然來報。
“陛下!大事不好。”
皇帝眉頭一蹙,下意識道:“打起來了?”
“這倒不是,而是據屬下得到的消息,燕王死了。”
皇帝聞言,渾身一震,猛然起身,急聲道:“怎麼會死呢?太子殺的?他腦袋讓驢踢了麼?”
“不是!燕王是在牢房內咬舌自盡的。”
“不可能!”
皇帝一口否認,用篤定的語氣道:“八哥不會咬舌自盡的,這裡面肯定會事。”
“你趕緊派人調查,同時給外面的人………………”
皇帝對禁衛統領做出一番安排後,獨自一人在房間內嘆氣。
皇帝看似被囚禁在了皇宮,實則遠沒有到束手無策的地步。這也可以理解,堂堂一國之君,若這麼容易就被囚禁,豈不太無能?
皇帝登基至今,所作所爲皆證明他絕非無能之輩,相反其能力極爲出色,不然大魏江山在先皇駕崩的時候就倒了。
太子在隱瞞燕王死訊的同時,皇帝亦在暗處起到相助作用,可惜他們的所作作爲,在早有預謀的秦王這裡是完全無用功。
僅僅過去三日,燕王的死訊傳到世子耳中。
“不可能!就算給太子十個膽,他也不敢對父王不利。”
世子聽到這個消息是完全不信的,但張浩然突然雙目通紅道:“消息是………………”
“夠了!”
世子突然勃然大怒,一聲厲喝,嚇的張浩然愣在當場。
此時的世子宛如一隻要吃人的猛獸,渾身散發着暴戾的氣息。
張浩然與世子相交多年,從未見世子如此失態過。
世子雖然說着不信,但心裡已經信了,死訊的消息絕無人敢隨意造謠,至於燕王爲何會死,怎麼死的,此事尚需調查,但世子這麼多日子的堅持終於在這一刻挺不住了。
“給王昊傳信,讓他回來。”
世子咬牙切齒道。
當日世子集結部隊,共計十六萬大軍,直接奔着直隸而去。
燕王一死,世子再無忌憚,立馬舉起屠刀。
於此同時,已經做客華天宗的王昊這邊也得到了燕王死訊,震驚的同時,覺的事情太過蹊蹺。
他不相信燕王會自殺,這裡面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而誰能夠在世子和太子之間的較量中得利,誰就有最大的嫌疑。
很顯然,秦王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王昊立馬給世子去信,希望世子莫要輕舉妄動,和十萬禁軍硬碰硬的開打非明智之舉。
在他看來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纔是最佳方案。
王昊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可惜他的信終究晚到了一步,當信件落入世子手中,十六萬大軍已經和禁軍打了起來。
仗已開打,斷無收手之理。
王昊無奈之下,只能迅速返回軍中,相助世子。
臨走之際,王昊給華天宗任務,讓他們暫時繼續聽從太子號令,待合適的時機給予太子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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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秦王得到消息後,拍手叫好,心情大悅。
“火已經點起來了,但遼州那邊的事情需要加快進度。”
阮姓中年提醒道。
“此事本王曉得,估摸這個時候應該已到遼州。”
秦王雙眸閃着興奮的光芒,搓手道:“你說徐州那邊的軍隊會老實麼?”
“天曉得。”
“如果徐州的部隊也來湊熱鬧,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