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殺死沃克斯
持槍的警衛靠近莫磊,自動步槍離莫磊是後心只有幾釐米。
莫磊從震驚中醒轉過來,沃克斯已經走向了自己的座椅——昂首闊步,似走向自己的皇位。
“……你只是那隻螞蟻而已。”沃克斯的語氣充滿肯定。
就是現在。
莫磊朝左側原地轉身,右手拔出手槍、左手抓住自動步槍的槍管朝身後一拽,手槍子彈朝上射進了警衛的喉嚨,鮮血濺在莫磊的臉上,可他毫不在乎,順勢摘掉了自動步槍的槍帶,任憑警衛癱軟在地上。
“別靠近桌子。”莫磊單手舉着手槍對準了撲向辦公桌的沃克斯,左手仍舊提着自動步槍,“別動。”
“不是搜過身嗎?你怎麼會有槍,你藏在哪裡?”
沃克斯一臉不可置信,神情暴怒,他離書桌至少還有兩米,桌面上的按鈕與抽屜裡的手槍都失去了作用。
“從你永遠想象不到的某個人手上拿到的。”莫磊憤怒地看着沃克斯。
“你逃不掉。”
莫磊上前一步,扼住沃克斯的喉嚨,把他按在桌面上,“按我說的做,否則就打爆你的頭。”他將手中的槍管捅向沃克斯的右眼窩。
“你不能殺我。”沃克斯咆哮,“我的生命太有價值,我的工作還沒結束。你殺了我,你也離不開這個莊園。”
“只有你是我無法放過的。”莫磊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原因不說也罷。你沒多活一分鐘,就意味着你會去害更多的人。現在,你要按照我說的做,撳下你桌面上的按鈕,然後傳達如下命令,一個字也不能更改,否則就讓你再也說不了一個字。無論對方是誰,你只要說,‘讓會議室的警衛來見我,就是端着槍那個’,記住了?”
說完之後,莫磊將沃克斯的腦袋拖到按鈕前,按下通話鍵。
“讓會議室的警衛來見我。”沃克斯說道,儘管急匆匆的,但他臉上並沒有多少害怕的神色,“端着槍那個。”
莫磊手中的自動步槍放在桌面,左手箍住沃克斯的脖子,將他拖到窗幔前,拉開窗幔朝裡看,玻璃另外一邊的會議室裡,一個人匆匆走向那名警衛,附耳對警衛說了幾句,警衛點點頭,將槍口指向地面,快步走向房門。
“時間到了。”莫磊咬牙啓齒地低聲叫道,他使盡渾身力氣,勒住沃克斯喉嚨的左臂像老虎鉗般地合攏,沃克斯的脊椎骨與軟骨霎時碎裂,猛地噴出最後一口氣息,眼珠凸出,死不瞑目。
鬆開沃克斯的屍體,莫磊三步並作兩步地跨到門口,緊貼合葉背後的牆壁站定,門開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指向地面的衝鋒槍。警衛旋即現身,莫磊一腳踹上門,雙手就如毒蛇出擊般伸向對方的喉嚨。
……
巴蘭基亞城,沃克斯莊園。
葛莉的晚餐是在學校吃的,往日裡她還是喜歡學校裡的餐食,也喜歡與同學在餐後一起在校園裡漫步。可今天從下午開始,葛莉便覺得心裡十分壓抑,即使是藍天白雲也無法讓自己變得愉快起來。
晚餐之後,葛莉失約了幾位同學。她們原本是打算去看高年級藍球賽的,有一個男孩長得是葛莉喜歡的類型。但她突然卻半點興趣都沒了,便乾脆打了泰勒的電話,讓他趕緊到校園來接自己——反正也快七點了,回去躺着看電影也不錯。
想來想去,這個泰勒雖然沉默寡言,但人長得也不錯,對自己也很好。看來,下個月可以向老爸說說,讓泰勒去休個假什麼的,畢竟24小時的陪伴自己,泰勒也會煩的。
爸爸晚上會打電話來的,電話裡說也是一樣!她想。
胡思亂想着走向校園門口,葛莉低頭整理着校服上的花邊,心中詛咒着爲什麼要在青色的校服上弄一個白色的花邊,弄得這衣服更參加葬禮用的服裝似的。她發現自己的粉色小鞋子髒了,便半蹲下身子,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草皮印記——這鞋子不算貴,但是是自己與父親唯一一次兩父女逛街的時候買的,很有紀念意義。
校園門口的泰勒站在車門邊,車門洞開,但葛莉卻沒見到司機。有一瞬間,葛莉心裡掠過一絲陰影,她走到門口,詫異地問道,“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啊?”
“嗯。”泰勒臉上帶着微笑,一隻手伸到葛莉的後背,將她側揹着的書包拿在手裡,但也順手在葛莉的背上用力一帶,將葛莉塞進了後座,而他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
司機坐上其實坐着一名男性,只是葛莉沒看清楚。他現在纔回過頭,看了一眼後座的葛莉,笑容詭異而邪惡。
……
博特羅莊園,莫磊將警衛的屍體拖到旁邊。他走到沃克斯的屍體旁邊,低頭看着那張死不瞑目的傲慢面容,若是人死了之後可以再死一回的話,莫磊還真想再殺他一遍。他將屍體拖到屋角,隨隨便便扔在那裡,心裡覆盤自己從進來到現在這一段時間的事情,思考離去的最佳方法。
撿起地上的衝鋒槍,莫磊衝到窗幔邊。他低頭看看手錶,距離爆炸開始尚剩下五十秒。還有檢查武器的時間——彈匣是滿的。他透過窗戶打量會議室,此刻的場景與剛纔有所差別,現在講話的,是那名穿着灰色套裝的女士。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的雍容氣度,她雖年華不再卻依舊美麗的臉龐,她說話的時候堅定的神情與眼神,讓每個人都得到了她的關注,哪怕是短暫的一瞬,也會讓被注視的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格外的優待。
每個人都深爲權利的純然力量所吸引,這會議室內的每一個人,所打的算盤實際上都是爲了自己而已。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們權利的核心,是沃克斯打算全力支持的那個未來的傀儡。
十二秒。
一位持槍的警衛走進了會議室,像那個被莫磊殺死的傢伙一樣雙手持槍,筆直地站在門口。國會副主席不被外物所動,依然口合懸河地說着什麼,每一個手勢都充滿了力量。
兩秒。
會議室裡,有人舉起手想要說點什麼,副主席微笑着點頭。
一秒。
博特羅公館的附近傳來第一聲爆炸,距離很遠,從山腳下傳來,但誰也不會聽錯,那肯定是爆炸聲。緊隨其後的是猛烈的槍聲:公館內的警衛在向第一次爆炸的位置射擊。
會議室裡的人突然就炸開了,那些衣冠楚楚的達官顯貴一個個像只無頭蒼蠅般亂撞。警衛端起了槍對準門口,莫磊突然發現了那些傢伙在幹什麼:他們在將手中的紙質材料正一樣樣丟進碎紙機內。
輪到自己了。
警衛是首要目標,但不是唯一目標。
莫磊用槍托炸碎玻璃,瞄準射擊。子彈射進警衛的身體,他旋轉着身體倒了下去。莫磊移動槍口,調到連射檔位,手指略微用力,扣動扳機,自動步槍在手中跳動不已。5.57毫米的子彈不停地飛出槍口,拋殼挺將彈殼拋出,憤怒的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出去,牆壁崩裂、吊燈砸碎,瀕死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大羣警衛從大門及地圖旁邊的暗門涌了出來,他們將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護在身後。莫磊掃清玻璃框上的玻璃殘渣,用肩膀抵住槍托,按照順序飛快地扣動扳機,幾顆子彈便收割掉一條人命。
第二顆炸彈引爆。
首惡呢?那個穿着銀灰色西裝套裙的女人呢?莫磊無緣無故地心中冒火,移動着槍口尋找着目標,但隱隱看見了那個身影,被一位穿着黑色作戰服的警衛扶着衝進了暗室。
幾名穿着西裝的參會人士躲進了木桌之下,莫磊扣動扳機,木質桌面隨即炸裂,子彈穿過去了,靠近右側的人仰面跌倒,又迅速爬了起來。但卻被警衛們掃射的子彈打成了篩子。莫磊再次扣動扳機——扳機沒有響應。他側過機匣看了一眼,彈膛已經射空,便丟下自動步槍,但會議室裡的幾名警衛已經對準自己的方向一排齊射。
應該做的事情做完了,現在是完成心底願望的時候了。剩下的人,就由桑託來決定他們的命運吧。
如果桑託沒來,那就聽天由命。
莫磊撒腿從窗幔邊跑開,拔出腰間的手槍——自動步槍在桌面上還有一支,但已經來不及去取。他在門口停下,檢查剩下的彈藥。他用的很節約,這支馬卡洛夫還有十一發子彈,足夠了。
第三顆與第四顆炸彈在山腳下引爆,第五顆與第六顆幾秒鐘內便會接踵而至。
第五顆響了。莫磊猛地拉開門,端着槍跳了出去。第六次爆炸聲進入耳內,兩名守着雙開式大門的警衛突然映入眼內,莫磊快速射擊,兩名士兵倒地身亡。
還有六發子彈。
他奔向關着蒂娜與朱立夫房間的房間時,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支科赫G3自動步槍,收起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