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四章 持節北方,比肩蘇武

宇文招不按常理出牌,讓許善心有一種我好不容易有孃家人給撐腰了,得狠狠的裝一把,結果硬生生被打斷的感覺。

不過轉念想想也是,作爲大漢的手下敗將,宇文招顯然是見識過漢軍強大的。

“許君!”聲音響起,蕭世廉帶着親衛迎上來。

他不放心北岸的情況,親自前來坐鎮指揮,沒有想到真就遇到了許善心歸來。

“參見驃騎將軍!”許善心鄭重拱手行禮。

“許君快快請起!”蕭世廉笑着還禮,“經年未見,許君風采依舊啊,不愧是我大漢使臣之典範。”

“將軍謬讚了,當不起。”許善心當然不會在蕭世廉面前端架子。

蕭世廉把住他的手臂,指了指浮橋:“廢話不多說了,許君速速過河去吧,陛下聽聞許君前來,已經親自帶着百官相迎轅門外,可不要讓陛下久等了。”

“這,這如何使得!”許善心嚇了一跳。

自己這個通事館通事卿,在官職上實際上介於六部尚書和侍郎之間,可以說是爲通事館專門設立的職務,反正他們這些搞外交的人一般也不會和六部之間平級對調,所以也就沒有在乎自己到底應該算是侍郎一級還是尚書一級,但是不管怎麼說,陛下帶領百官親自迎接,絕對算得上是殊榮了。

“許君就莫要謙虛了,出使北方這麼多年,箇中辛勞,我等雖不能感同身受,但亦知道頗有不易,陛下執意要率百官前來迎接,也是對許君這些年赫赫功績的期許。”蕭世廉含笑說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箇中辛勞?怕是挑撥我們大周內部文武矛盾、促使大周內部相互攻訐甚至引發聞喜裴氏、清河崔氏等等陸續站出來和大周朝廷作對的辛勞吧?

旁邊的宇文招聽着這些話,心裡自然格外不是滋味,但是臉上還是得帶著作爲一名使者的淡定假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自己內心的緊張

而許善心還不忘身邊仍然跟着一個呢,急忙向蕭世廉引見宇文招。

宇文招和蕭世廉之間可不陌生,當年函谷關之戰,兩人正是雙方的主將,更不要說洛陽之戰中,宇文招幾乎都是在和蕭世廉的鷹揚軍作戰。

不過算起來這一次應該還是兩人第一次正式打照面,之前最多也就是在城上城下遠遠地看過。

要是換在當初函谷關之戰的時候,蕭世廉見到了宇文招是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但是現在已經不同,漢軍成排山倒海之勢向北推進,整個北周之存亡也不過就是旦夕之間,或者說是大漢軍隊願意和不願意之間。

因此現在的宇文招,已經不配成爲蕭世廉的對手,蕭世廉自然也就不把他放在心上。

宇文招本來見到蕭世廉的時候還是有些惶恐的,他還不想死,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曾經的對手,大漢十數萬兵馬,良將縱沒有千員也有數百,而這其中和宇文招“樑子最深”的自然就是蕭世廉,結果誰曾想到踏上敵人陣地見到的第一個敵軍主將,就是蕭世廉。

老天爺就必須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自己麼?

可是出乎宇文招意料的是,蕭世廉只是對着他拱了拱手以全禮節,便引着許善心向前去了,這讓宇文招反而有些落寞,這個曾經旗鼓相當、和自己對峙於函谷關甚至不分勝負的對手,顯然早就已經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在他的目光之中,宇文招看不到任何的仇視和重視,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北周使者,假如換成宇文通、宇文質,似乎也都是這個樣子。

這是被無視了麼······

宇文招的神情自然落入許善心的眼中,身在敵營這麼多年,這點兒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宇文招的落寞,許善心當然知道爲什麼。

時代變了,天也已經變了,北周,早就不再是那個曾經讓江東文武百姓聞之而瑟瑟發抖的龐然大物了。

而許善心很榮幸,自己是大漢的一部分。

渡過浮橋,已經可以看到堤岸上站着的身影。

許善心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上堤岸:“臣,大漢通事館通事卿、奉旨出使周國全權特使許善心,叩見吾皇陛下!”

話音未落,許善心就要跪拜在地。

“愛卿平身!”李藎忱上前一步,伸手拖住許善心的胳膊。

跪拜在這個時代還不是見到皇帝就需要行的禮節,只是出現在大朝和祭祀上,不過往往臣子第一次拜見陛下或者謝恩都會跪拜以表示對陛下的尊重,當然了這個跪拜也往往是禮節性的,陛下都會虛扶一下,你順着勢頭起來就好了。

你表示了對皇帝的尊重,皇帝表示了對臣子的愛護,皆大歡喜。

但是今日的許善心不一樣,李藎忱一把沒有拖住他。

許善心就這麼直直的跪拜下去,正聲說道:“陛下,臣去國經年,身在他鄉,無時無刻不念陛下之隆恩,今日得與陛下重逢,乃是蒼天與陛下恩重,臣感慨萬千,萬望陛下莫辭!”

李藎忱鬆開手。

許善心鄭重的三叩首之後,方纔站起來。

李藎忱徑直給他拍了拍袖子上、衣袍上的塵土。

“陛下,萬萬不可!”許善心急忙要攔住李藎忱。

而李藎忱拍了拍他的肩膀:“愛卿持節北方,氣節堅挺、功勳卓著,可比肩往日蘇子卿、班定遠,朕又如何不能爲愛卿拍打征塵呢?”

“陛下恩澤,臣縱萬死亦當報之!”許善心受寵若驚,聲音都已經變得顫抖。

蘇武、班超,那是何等人物?一個持節匈奴,牧羊北海十九年而矢志不渝;一個出使西域,幾乎以一己之力平定西域三十六國。這都是青史留名的赫赫豪傑人物,後人說起來其中哪一個不得稱讚一聲“好漢子”?

李藎忱把自己和這兩個人並列,就等於已經奠定他許善心在青史上的地位。

人在紅塵之中,總有所求,或爲名,或爲利。

許善心爲人剛正,素來不親近於金錢珠寶,最重視的就是一代清名,李藎忱現在等於許給了他最想要的。

夫復何求?

以戶部尚書陳叔慎爲首的百官此時也紛紛上前,歡迎許善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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