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子,莫小飛!”
踏進了縣衙的後院兒,雲羅便扯着嗓子大聲喊着。
莫小飛皺了皺眉頭,是煞星來了!
走出書房,看着雲羅身後一臉無奈的李程,莫小飛說道,“李叔,讓人收拾間屋子出來,今晚雲羅姑娘就住在縣衙了。”
這麼晚來,自然不是爲了吵架,顯然是沒有地方落角了。
李程不情不願的領命而去,莫小飛問起雲羅,“聽說你去了撫心閣,我記得那裡是有廂房可以過夜的,怎麼了,覺得那地方不舒適,不過我先說好,縣衙裡的屋子,比撫心閣的條件還差。”
雲羅四處看了看,“還行吧,條件好像是差了那麼些,不過最重要的是,這裡的人沒那麼討厭,你知道撫心閣裡的人有多噁心嗎。”
雲羅比出一個怪臉,形容起來,“裡頭的姑娘個個面黃肌瘦,全是一羣殘花敗柳,不知道你們烏縣的人是什麼眼神,撫心閣居然還是最大最好的青樓,說到那頭牌,我簡直都想吐了,還不如我家的丫環的一半兒,大才子你說說,那地方能住嗎。”
在莫小飛看來,雲羅說什麼做什麼並不奇怪,而且她想着什麼便講出什麼,莫小飛問道,“雲羅姑娘,你不會把剛纔那番話當着撫心閣姑娘的面講了吧。”
雲羅點了點頭,“是啊,我就是那樣講的啊,她們還不樂意,不敢面對事實,說不做我生意,不做便不做,本姑娘又不是找不到地方過夜。”
莫小飛有些服氣了,自己已經算偏激之人了,雲羅比自己還要厲害,做事情毫無章法,毫無顧及。
“小飛,聽說有個女人到縣衙留宿,要不就住我隔壁屋吧。”
杜挽月從西面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打量着雲羅,很快便驚訝起來,“他就是那女人?他不是男人嗎?”
雲羅也是一驚,說道,“好漂亮的姑娘,身姿卓越、容貌出衆、五官精緻、神情淡雅,太勾人心魂了吧。”
雲羅走到了杜挽月身邊,圍着杜挽月轉了一圈兒。
杜挽月見這人是男人的裝扮,情不自禁的身子縮了縮,雙手交叉於胸前,一臉的警惕。
雲羅看出了杜挽月的緊張神色,把身後的長辮子撫到胸前,解開了幾根筋繩,一下子秀髮飄撒開來,雲羅挽了挽幾束凌亂的髮梢,瞬間變幻成了女人的模樣。
杜挽月捂嘴一笑,此時心裡才釋然起來,原來是女扮男裝,此人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女。
莫小飛也是一愣,雲羅的美貌竟然不輸杜挽月,若是換上女兒裝扮,必會更加豔麗,更加令人眼前一亮,莫小飛說道,“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夫人杜挽月,挽月,這位是雲羅姑娘,京城人士,我一次去京城與她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此次雲羅姑娘到烏縣遊玩,我便想盡盡地主之誼。”
莫小飛的話讓杜挽月挑不出什麼,因爲一個女人在留宿在縣衙裡,又是莫小飛安排的,她心裡難免有些醋意,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既然是京城的舊識,杜挽月也沒問什麼,只是心裡有絲不悅,因爲雲羅實在是太美了。
雲羅大大咧咧拍着莫小飛的肩膀,“喲,大才子,看不出來呀,你還挺有福氣的嘛,你家夫人竟然如此美貌,比撫心閣的脂胭俗粉強多了呀,呵呵。”
莫小飛瞪了雲羅一眼,輕輕撫開了她的手,“你會不會說話,行了,挽月,帶雲羅姑娘看看屋子吧,明日一早,你陪雲羅姑娘上烏羅山轉轉。”
莫小飛本打算自己陪同的,可是已經被杜挽月知道了,而且又是這種極品的美女,莫小飛要說自己陪她,杜挽月心裡肯定不舒服。
杜挽月欣然接受,“好吧,明日我讓秋敏來幫忙做做飯,雲羅姑娘,跟我看看屋子吧。”
雲羅站在原地未動,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不,莫夫人,這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讓大才子陪我去吧,怎麼樣知縣大人。”
杜挽月眼神浮過一絲不悅,莫小飛全都看在眼裡,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呀,這女人說話全不經過大腦思考的嗎。
莫小飛說道,“明日或許有公務要處理,我脫不開身,雲羅姑娘,我夫人對烏羅山的地形也很熟悉。”
雲羅並不在意,說道,“明日不行就改後日吧,反正我要你陪我。行了,我得睡覺去了,莫夫人,我挺困的,要不我睡你房間吧,正好可以挑幾件你的漂亮衣服穿穿,呵呵。”
說完之後,雲羅徑直走向了杜挽月的屋子。
杜挽月看着莫小飛,眉頭有些動容,彷彿在說,這是在搞什麼,這女人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你和她什麼關係!
莫小飛除了傻笑,也只能無奈嘆氣,走到杜挽月身邊,輕輕摟着她的柳腰,“挽月,千萬別誤會,我對她沒興趣,完全是普通朋友關係,過幾日便走了,忍忍吧。”
杜挽月扭了扭腰桿兒,推開了莫小飛的手,“她這是想幹嘛,又要穿我的衣服,還要睡我的牀,是不是連你她也要搶走。”
作爲女人,人家都欺負上門了,杜挽月可不會往好的方向去想,真是普通朋友,怎麼會如此不講道理,一口一個大才子,好像很仰慕莫小飛的樣子,杜挽月能不生氣嗎。
更令人氣憤的是,雲羅的長相竟然絲毫不遜色於自己,若是經過梳妝打扮,那可是傾國傾城之貌啊。
什麼男人經得起這女人的折騰,杜挽月站在原地,一臉的委屈。
兩個女人一臺戲啊,這事情搞得,莫小飛說道,“挽月,咱們都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雲羅這種大家閨秀怎麼能看上我,就算看上,憑她的家世和性格,她也不可能當小的。雖然我沒能把你明媒正娶回來,但在我心裡,你比八臺大轎擡回來的還要珍貴,所以我和雲羅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的。”
杜挽月哼了一聲,“你們男人全是花心鬼,見一個愛一個,玩一個丟一個,玩膩了還去撫心閣裡找姑娘,真沒幾個好男人。”
莫小飛心裡自犯嘀咕,我的夫人啊,我可是連你身子也沒碰過,玩什麼玩呀。
莫小飛說道,“挽月,你想多了,我只愛你一個人。”
杜挽月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莫小飛必不是甘於在池中的小魚,他有宏圖大志,而自己不可以要求他只有自己一個女人。
在大清國裡,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之事,尤其是這樣優秀的男人,以後身邊自然少不了女人的青昧。
杜挽月嘆了嘆氣,說道,“小飛,我要你答應我,不管以後你身邊出現多少女人,你永遠都會愛我。”
莫小飛抱緊了杜挽月,“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今日就給你一個期限,一輩子。就算有天我當上皇帝,後宮之主也必定是你。”
杜挽月泯嘴一笑,頭部依靠在莫小飛的肩頭,“就你,下輩子也當不了,做一個平常人,挺好的,明日你陪雲羅上山吧,省得她又胡攪蠻纏。”
莫小飛並沒有聞雞起舞的精神,不過天剛亮他便起來了,一天之計在於晨,清晨正是練武的好時候,而且也是縣衙里人最少的時間。
拿上“血飲”寶刀,莫小飛走到了花園,聚氣已經有些時日了,如何才能將真氣凝成一股看不到的形態從體內發出,達到化力的境界呢。
一旦自己達到化力境界,整個天下便多一位絕世高手了。
除了四大高手,恐怕沒有人知道如何達到化力的境界,白雲閣閣主祥,他同樣是聚力,也不可能知道。
四大高手有約定,不能讓天下間出現第五個化力之人,若是出現,必將聯手擊殺。
所以除了師傅荊無聲之外,自己不可能問到其法。
想到了師傅,莫小飛揮舞着起破戒刀法,這些都是師傅一招一式傳於自己的,師傅你看到了嗎,我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沒有了藥,師傅毒性應該越來越深,只求自己能去蒼山之頂見他最後一面吧。
寶刀在莫小飛手裡以飛速揮動着,彷彿莫小飛手裡拿的並不是一把刀,而是十把。
金光閃閃,鋒利的刀刃像是沾上了周圍的氣體,每揮出一刀,四周的空氣也隨之而流動,“血流成河!”
莫小飛身子在空中旋轉一週,數道金光從天而降籠罩在地面,莫小飛躍身下來站穩的一刻,身體四周的地面已經出現十個大坑。
“誰大清早的不睡覺,在外頭敲來敲去的!”
西邊兒一扇門開了,雲羅披頭散髮的衝了出來,不過這種凌亂更平添了一股嬌媚的感覺,更加令莫小飛震驚的是,雲羅穿着杜挽月的衣裳,完全像是量身訂作一般,不過有一點區別,雲羅的胸部比杜挽月大,如果說杜挽月穿着小號的肚兜是對胸部的緊束,那麼雲羅絕對是呼之欲出。
可杜挽月的肚兜都是小號的,雲羅的胸如果罩上了杜挽月的肚兜,不可能顯得如此碩果。
莫小飛情不自禁的緊盯雲羅高聳的胸脯,說道,“你不是沒帶你的隨身衣物嗎,我記得我家夫人沒這麼大的肚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