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飛在四周轉了一圈,見洞庭湖碧波千頃,山島聳山,山有湖。**-**既有廣闊無際的湖面,也有奇險無比的山峰懸崖,景色幽美,形態萬千。
如此對於遊人來說,這是人間少有的美景,但對於羅騰飛來言,卻正好相反,這這裡地勢萬千,暗自駭然,心道:“這洞庭湖方圓八百里,地形各異,各不相同。難怪宋王朝花費無數心力也攻之不下,若非自己用東方先生妙計,以賊治賊,利用熟知地形的洞庭湖水寇來治水寇,想要取得如今這番勝利,也不知需要幾時幾日。”
他想到如此,心更是服氣。
他原先以爲只有戰術才能無敵,如今東方勝的戰略,卻輕易的打開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局面,讓他大開眼見,也使得他明白戰術、戰略一般重要。在戰場上,缺一不可。
羅騰飛心下暗忖:“自己在戰略上卻有不足,以後當在這裡下點功夫,花點時間研究研究才行。”
他讓張天鵬返德山水寨,去接薛弼、黃佐二人,腦卻在想着楊、燕青一事,想着燕青現在的下落。
若羅騰飛所料不差,當年,金南下收養楊瑛的農婦在南下難逃之時,正巧遇上了趁亂打劫的楊幺。楊幺爲人狡詐陰狠,他面上大仁大義,好似那孟嘗君一般,樂善好施,以俠義爲懷。但背地裡卻幹着打家劫舍的勾當,爲了維護聲望,他的手段自是殘酷狠辣,不留活口。那婦人十有死以在了楊幺的手上。
但的女,天王。
楊幺自是不知楊的真實身份是青、李師師的女兒,還以爲她是那婦人的女兒。
現在他的家人人門來,楊幺自不能無動於衷,他擔心楊瑛知道往事後,對他不利。故而將她軟禁起來,直到殺了燕青,除了後患,在另作打算。不知爲何,也許是一時心軟,良心現,又或許是別的緣故,楊幺留下了年歲不大的楊瑛,將她領養了起來,成了他的女兒。
如今事態危機。楊幺始終未洞庭湖內最善水戰地楊瑛放出來。顯然是未抓到燕青。怕橫生枝節。纔會如此。燕青應當就藏匿在這附近。
正思索間。張天鵬已經載着他來到山水寨外。薛弼、黃佐已經等候多時了。兩人上了船。
羅騰飛請他們坐下。迫不及待問道:“情況如何。此行是否順利?”
黃佐搶先邀功道:“一切順利。在我跟薛先生地遊說下。白德已經答應暗投我軍。助我軍剿滅楊幺。但前提必須保障鍾義地安全。”
羅騰飛大喜道:“白德歸順。楊幺這一次定難逃老地五指山了。”
黃佐連聲附和。一臉興奮。但薛弼卻並無喜色。反而是一臉地沉重。
羅騰飛注意到了他的神態有異,訝然問道:“可有不對?”
薛弼並未回答,只是沉吟片刻後,取出了從白德手上要來的那副地圖,指着地圖上的月牙灣道:“相公,可否去着月牙灣一趟。”
羅騰飛點了點頭將地圖交給張天鵬,讓他依照路線行駛,趕往月牙灣。
羅騰飛趁機詳細的訊問黃佐經過,黃佐將在德山水寨立生的種種事情絲毫不差的說了出來,從白德的不願意,直到後來的被說服,跟着是定計。
聽完敘述,羅騰飛閉上了眼睛,心頭涌起一絲古怪的感覺,道:“似乎太順利了。”
薛弼面色吃重,他也有這種感覺。這事情進行的大順利了,絕非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在兵事上。這種情況,俗稱暴風雨前的平靜,因爲這種順利的狀況,很可能是敵人用來迷惑自己所設計的圈套。只因沒有確切的實據,薛弼並不敢冒然確定。故而打算先看看月牙灣的地形,再下定論。
然羅騰飛此刻也有這種感覺,足以表示薛弼絕非是,杞人憂天,沉聲道:“白德給我的感覺有些做作,但他表現的太過完美,太過從容,沒有一點擔驚受怕的樣。”
羅騰飛冷笑道:“若白德真的擔心鍾義的生死,即便他答應下來,也應該會爲他擔心。雖然,楊幺不會殺鍾義的可能性極大,但並不能肯定楊幺在氣急之下,不會砍鍾義的腦袋。他不擔心只有兩種何能,一種是鍾義無恙,另一種是白德不在意鍾義是生是死。”
薛弼贊同道:“當是前,不論白德此舉有沒有詐,都可以肯定一點。白德對於鍾義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一行人根據地圖上的指示來到了月牙灣。
月牙灣對於三山之間,呈現出是一個半葫蘆型的地勢,三山環繞,三面皆是難以魚躍的絕壁,這裡竟是一個死角。
羅騰飛
神色肅然。
羅騰飛譏諷道:“好一個馬蹄形的水灣,看來楊幺他們打算借用此地形困死我們。”
馬蹄形水灣、半葫蘆型水灣,看似相差不大,都是沒有退路的死角。但在兵事上的意義卻打不相同,馬蹄形水灣入口出大,難以困死,而半葫蘆型則表示內部大,而入口小,極易給封鎖出口。
白德居心叵測,故意將半葫蘆型水灣,說爲馬蹄形水灣,讓他們在此處設伏,正好讓楊幺將自己的軍隊困死月牙灣這退路的死角。
瞭解情況,張天鵬、黃佐齊聲道:“想不到白德用心如此險惡。”
羅騰飛道:“這就戰場!”
戰場上只有高明不高明之,而無用心險惡,不險惡之說。
爲了勝,在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方纔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羅騰飛此刻已算是久經戰場的宿,大風大浪也見得多了,並不怪白德此刻的暗算計,若真的計,只能說是他自己失策,而無法怪對方狠辣。
在戰場上誰狠,就能活下去。
心慈手軟的人不適合戰場,一點羅騰飛早有了覺悟。
哪怕終有一日,戰死沙場,他也不會恨自己的對手狠辣。
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以是無怨無悔,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羅騰飛道:“薛先生,你將這裡的地勢,地形給繪下來,我們回去在研究應對之法。”
薛弼點頭稱是,對着景色,細緻的勾畫了起來。
繪好了地圖,羅騰飛、薛弼、張天鵬等人回到了楊欽水寨以是當夜凌晨時分。
一個嬌小的聲音持着火把在岸邊遊蕩,藉助火光,月光,羅騰飛認出了她來,心泛起一絲甜蜜,遙遙揮手叫了一聲:“銀屏!”
那人影正是嶽銀屏。
人影聽得叫喊,似乎大吃一驚,熄滅了火把,有些慌亂的往遠處跑去。
此時船未靠岸,羅騰飛那顧得了那麼許多,直接跳入水,往河岸趕去。
他呼哨一聲,連串馬蹄響起,烏雲踏雪以至岸邊等候。
經過多年的相處,此刻烏雲踏雪跟羅騰飛早已生出了非同一般的默契。它以脫離了限制,根本就無需捆鎖,除非聽到自己的呼喚,否它不會遠離自己讓它等候的地方。
烏雲踏雪的腳程是何等迅速,兼之羅騰飛騎術精湛,不一刻以追到嶽銀屏的身後。
驚呼聲,羅騰飛身跟馬肩平行,兩手環繞着嶽銀屏的細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馬上,摟在了懷。
嶽銀屏在戰場上雖是女英雌,但對於感情卻是面薄的很,較爲一般少女由要不如。哪裡吃得消羅騰飛如此親暱的舉動,但卻又怕引人前來,不敢叫出聲響,只能用力掙扎,低呼放手。
面色紅霞,美豔不可方物。
但她的力量在羅騰飛面前,顯然不堪一擊,他雙臂一緊,嶽銀屏立刻動彈不得,將嘴巴對着她的耳朵低聲道:“逃什麼,現在軍上下誰不知我們的關係?”
熱乎乎的口氣吹得耳梢癢癢的,嶽銀屏只覺得身上無力,軟軟的躺在了他的胸口,嬌嗔道:“放我下來,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羅騰飛低聲笑道:“我不放,讓我好好抱抱!”最後幾字卻是充滿了柔情。
他跟嶽銀屏的感情沒有什麼深刻的波折,也沒有什麼動魄的感動,甚至沒有定情信物。
正是該在一起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但那淡淡的關心和片刻的關懷,卻常常讓羅騰飛的胸充滿了無限的柔情。
每當他外出的時候,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沒有一次不是嶽銀屏的身影。雖然嶽銀屏總是爲自己的作爲找藉口,但羅騰飛知道她在擔心他。
這一點已經足夠。
羅騰飛最大的心願就是娶嶽銀屏當老婆,但他卻絕口不提此事。正是因爲他了解她,嶽銀屏在岳飛的教導下,並非尋常女,她有抱負有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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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這亂局多爲朝廷出一份力,等局勢平緩以後,再來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羅騰飛尊重她的意思,並未強求。
他了解她的同時,她也瞭解他。
嶽銀屏能夠明白羅騰飛心底的感觸,也不再掙扎,只是靜靜的讓他抱着,享受着這隻屬於他們倆的片刻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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