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浦江的水也沒有被凍住,潺潺的流水,蔚藍的天空,高大的建築,仍然吸引着遠方的遊客前來。在東方明珠的頂端,俯瞰滬海,這個城市的冬天依然佈滿了美麗的風景,包裹了所有滬海人的微笑!
彭渤把車停好,信步來到江邊,尋找着那位給他打電話的女人。
如果說,王北花是聲名顯赫的內地金牌經紀人,柴治平是寶島的娛樂圈教母,那麼提到香江的經紀人,就不能不提到她——影皇娛樂藝人管理部總監及唱片部總監,旗下有名的藝人如肖挺風、渣渣灰等十數人,個個都是明星大咖。
不論在內地,寶島還是香江,影視資源大多集中在經紀人手中,藝人想要發展和曝光,就必須找到能力強的經紀人作爲靠山,因此,她也被稱爲是香江最後一個金牌經紀人。
經紀人就要有手眼通天的本領,翻雲覆雨的本事,在危機面前悄然度過不算本事,把明星洗白之後以新的人設出現,這纔是他們的擅長。許多案例,王北花的操作堪稱教科書級別,在這一點上何文兮的操作一點也不遜色。
江風徐徐吹過,滬海的冬天,風也是暖的。
看到了,彭渤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前世經常在雜誌和訪談中看到她,此時,她卻是真真切切出現在自己面前。
一身緊身黑色大衣包裹着嬌好的身材,火紅的圍巾在江風中徐徐起舞。
彭渤慢慢走近,她驀然轉過頭來。
嗯,細細看去,容貌姣美,性感的身材深藏不露,不笑的時候有幾分像應採兒,笑起來時則酷似林青霞,就是她與彭渤見到的所有大陸和港臺女藝人站一起,顏值氣質都不輸陣。
“您是彭生?”香江普通話,並不很流利。
“你好,彭渤。”彭渤笑着伸出手來,握住了何文兮有些冰涼的手,她竟然沒有戴手套。
她,14歲時就被星探挖掘出演了電影《七兄弟》中林青霞童年時期的角色,16歲成爲模特接拍廣告,21歲時她才轉行幕後成爲經理人。
二人相互打量着,俱是滿臉微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一對情侶在江邊初次相見。
何文兮也在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身黑色的大衣,黑白相間的格子圍巾,在江風吹動下,格子飛揚,一米八的身高,很有氣場。
“彭生,您是北方人吧?”何文兮笑道。
“山海人。”
“山海大漢,”何文兮笑道,“彭生,這次冒昧打擾,實在抱歉,”她沒有太多客套,接着進入正題,“挺風的事給您添麻煩了,要不是您,這事不知怎麼收場。”
彭渤看着她動人的腮紅,“他是明星,但他還是個孩子。”
確實是孩子,八零年出生的肖挺風,今年不過十九歲,眼前的何文兮不過才二十七歲,但何文兮二十四歲那年,就已經是十六歲的肖挺風的經紀人了。
經紀人相對藝人而言,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經紀人也往往是跟藝人的工作和生活捆綁在一起的那個人,可以說是藝人身邊最親近的人了。
彭渤明白,現在香江樂壇影市正在走向衰落,過不幾年香江藝人就會紛紛北上,在大陸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眼前的何文兮應該挺着急。
着急,可是並沒有表露,何文兮笑道,態度很是真誠,“我簽下他,他才16歲,幾乎寸步不離守着他練歌、練舞。他的父親大家都尊稱爲四哥,”肖先,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也是一位非常出名的演員,而且一直都是香江頂尖的演員,“他的父親和很多大咖都有過合作,比如說成龍、李連杰,後來挺風在他十六歲的時候,爲了幫助父親,他選擇了出道……”
彭渤認真地聽着,“我們都知道,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肖挺風。”確實,不管他有什麼問題,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他的人就是她。
兩人慢慢沿着江邊朝前走去,何文兮擡頭看看眼前的男人,笑道,“箇中的付出我知,彭生也知。”
“挺風活力超強而且不怎麼聽話,我最怕的就是帶他出去工作時突然就找不到他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有一次帶他去電視臺接受訪問,他突然不見了,原來他躲在主持人的桌子下面,看我很着急的樣子。”一邊走,何文兮一邊隨意說着肖挺風的一些舊事,彭渤卻聽得很有興趣。
“就是因爲他的反叛,需要我和他鬥智鬥力,還要用心理學的方法去跟他做朋友。剛開始的時候,他問我入行多久,我說兩年多吧。他說‘我入行16年了,我一出生就入行了’。我說‘好吧,風哥,聽你的’。”
回憶着這段往事,何文兮笑了,彭渤也笑了,他明白,何文兮是在讓自己接受肖挺風就是這樣一個叛逆的少年,叛逆的性格。
“我們的老闆,從沒罵過過,惟一一次就是因爲挺風,其實,我每天都想翻臉,但只有我一人能搞掂他,我很怕挺風會出去惹禍,所以經常跟着他,可謂是寸步不離,但這次,恰巧我不在身邊,他就惹出禍來……”
“藝人與經紀人就像一大一小兩個齒輪,配合默契就會運行快捷,產出巨大能量,但是一方出現問題,往往就會造成很多麻煩”。彭渤應和道,他知道,她來不是爲了跟自己說這些的,他慢慢揣度着她的來意。
“我知道彭生現在在作明星榜,但您對娛樂圈的見解也很獨到。”何文兮的眼睛眨了一下,“這次,當着那麼多娛記的面兒,國內媒體肯定也要報到,可是,我們都已經作過努力了,大家也很理解。”
搞掂了?
彭渤心裡一驚,已經把全部的記者都搞掂?這麼快!不過十二小時!彭渤的腳步放慢了,他再次看着二十七歲的何文兮,不愧爲香江最後的金牌經紀人!
“可是,只是《娛樂時空》的那位記者心裡有想法,”何文兮也停住腳步,擡頭看着彭渤,火紅的圍巾映照下,那張俏臉更是別有風姿,“可是挺風又不願意親自上門道歉,我很爲難……”
噢,搞了半天,在這裡等着自己,前面鋪墊的叛逆的年紀叛逆的性格,都是爲了讓自己理解她的爲難。
雖然這樣,彭渤也沒有猶豫,“我與任湘軍也不熟悉,但我可以試着打個電話。”
何文兮的臉上卻沒有高興至極的樣子,只是禮貌地笑道,“那麻煩彭生,您在這些娛記中的口碑那是別人不能比的。”
口碑?他與何西、任湘軍也只是一面之緣。
“湘軍你好,對,是我,”電話那這的任湘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快,“影皇的何文兮過來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不必多說,況且何文兮應該找過他,他也知道彭渤打這個電話的用意,電話那頭的任湘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