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通天城,陳銘沒急着下線。
通過通天城第11層副本,所獲得的獎勵還沒查看。
開啓禮盒,陳銘見到三萬元外幣,以及一枚小小的精神石。
這裡是腦網絡,精神石自然不是實物,陳銘想要獲得精神石必須提交地址。
之後,通天塔的運營商,會在線下將精神石寄給陳銘。
留下地址,可是會暴露身份。
更何況,這枚精神石很小,陳銘可不稀罕。
通天塔的運營商很是貼心,他們猜測到有人不方便領取精神石。
所以禮盒之中放置了一張兌換申請,可以將精神石兌換爲等價的錢財。
陳銘毫不猶豫選擇兌換錢財,沒多久,十萬外幣匯入了陳銘CL這個身份的賬戶之中。
陳銘正打算下線,但趙滄瀾發來語音通訊。
“你小子可以啊,剛剛撩完女老師,現在竟然對11區的妹子出手了!”
“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那個吉川光可是大有來頭!”
“他所屬的吉川家族,可是11區的名門望族!”
“吉川家族在11區的政界和商界,都有着一定的地位!”
“你小子搶了人家的女人,吉川光肯定不會放過你!”
陳銘和秋山舞挑戰通天塔一事,可是引發了不少的關注。
趙滄瀾自然是親眼目睹,陳銘與吉川光發生矛盾衝突的經過。
如今,趙滄瀾特意提醒陳銘,那個吉川光來頭很大。
陳銘對此有些驚訝,“我得罪的是吉川光,而不是吉川家族,莫非吉川家族會因爲區區一個吉川光,從而對我出手?”
“區區一個吉川光?”趙滄瀾滿頭黑線,“小子,你還不知道情況是吧?”
“吉川光可是吉川家族的接班人,而且,吉川光和秋山舞聯姻,對吉川家族意義重大!”
“也就是說,從表面上看,你只是搶了吉川光的女人,實際上,你可是壞了吉川家族的好事!”
“你覺得,吉川家族會因此而放過你嗎?”
“根據執法部門的監測,吉川家族已經動手調查你的身份了。”
得知這件事,陳銘表示知道了。
他很清楚,星光卡不是萬能的。
面對實力強大的腦網絡工程師,即便星光卡也無法隱匿身份。
但陳銘沒有着急,他知道星光卡能阻礙調查,他還有一定的時間思考如何應對這件事。
這樣一件事,很快便傳入了唐破虜的耳中,他對此有些擔心。
以唐破虜的能量,如果他出面的話,肯定能化解這件事。
可他現身的話,等於是暴露陳銘是華國人。
一旦陳銘的身份暴露了,肯定會影響他征戰海外。
唐破虜遲遲沒有出聲,讓趙滄瀾對此很着急,“老頭,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樣一件事應該如何應對?”
唐破虜笑了起來,“得知吉川光的身份,那小子沒有拜託你我幫忙,他顯然是打算自己動手解決這件事。”
“既然如此,我們靜觀其變吧!”
“你確定嗎?”趙滄瀾被嚇了跳。
“這次的吉川家族,可不像上次的樸氏財團那麼好對付!”
唐破虜笑而不語,雖然他嘴上說看陳銘怎麼解決這件事。
實際上,他已經在心裡面思索對策。
陳銘下線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沒開燈,直接站在幽暗地房間裡,透過落地窗眺望波瀾起伏的大海。
爲了應對國內出現的敵人,陳銘成立了銘盟進行對抗。
然而,國外出現的敵人,他沒辦法用同樣的辦法解決。
陳銘很清楚,他終究還是太弱小了。
要怎樣才能強大起來呢?
陳銘正在思考這件事的時候。
華國旁邊的島國11區之中,秋山舞踩着夜色出門。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想到吉川光對CL的威脅,她顧不得那麼多。
秋山舞乃是頂級副本創造師竹之內的弟子。
竹之內可是11區赫赫有名的大師。
因爲竹之內的關係,吉川家族沒敢強行迎娶秋山舞。
秋山舞知道,師父是站在她這邊的,她希望師父能幫幫CL。
當秋山舞抵達師父竹之內的住宅時,竹之內早就預料到秋山舞會過來。
體型消瘦,留着板寸頭,身着素色僧衣的竹之內像是個老和尚,他坐在灑滿月光的院子裡,等待秋山舞的到來。
見到秋山舞,他蒼老的臉頰上露出和藹地笑。
“師父,這麼晚了我不想打擾您的,但是……”
“我知道。”竹之內笑着給秋山舞倒了一杯茶。
秋山舞捧着暖暖地茶水,她眼眸裡滿是期待,“師父,你肯定能幫我朋友化解這場危機,對吧?”
竹之內遺憾地搖頭,“我的力量比你想象中要渺小,我干預過你和吉川光的婚事,但結果如你所見,我失敗了,我無法讓吉川家族取消婚約。”
“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幫不了你的朋友。”
“啊?”秋山舞大失所望。
她眼眸裡有霧氣升起,“連師父您都幫不上忙的話,那CL豈不是很危險?”
竹之內笑着點頭,秋山舞疑惑不解,“師父您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竹之內緩緩開口解釋,“我之所以笑,因爲我看見了你生命裡的變數。”
“我無法阻止你們秋山家族與吉川家族聯姻,我心裡一直很內疚。”
“這一次,我看見了希望,我爲你感到高興。”
秋山舞驚訝萬分,“師父您的意思是,CL能解決這件事,他真的是來歷不凡?”
竹之內再次搖頭,“CL是何人我並不清楚,但其才華橫溢,絕非一般人。”
師父很看好CL,但秋山舞還是心裡沒底。
畢竟,吉川家族來頭很大。
這一次,吉川光真的很憤怒!
秋山舞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邀請CL一起挑戰通天塔了。
不過,後悔沒有用,事情已經發生,只能找尋解決事情的辦法。
很可惜,這樣一件事,師父竟然幫不上忙。
秋山舞失落地離開了。
秋山舞剛走,一個老太太從屋裡走出。
她不愉快地看向竹之內,“你分明可以幫幫那孩子,你怎麼可以拒絕她?”
竹之內起身回屋,他笑着解釋,“溫室的花朵經受不住風吹雨打,以前我太寵溺那孩子了,現在我打算給她一點苦頭。”
“如果她和她的朋友真的無法化解危機,到時候我會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