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怎麼樣了?”衆人圍上來,想要知道答案。
只見鮑勃的嘴脣不斷地發抖:“全……全是人,根本看不到哪裡可以突破出去,下水道里面也是一樣,所有的通道都被堵上了。”
“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最差的狀況終究還是發生,他們被敵人逼到了絕路。
衆人紛紛頹然地坐在地上,失去了鬥志,這還怎麼打?這點人跟海一般多的人打,那不是找死嗎?
殷紅的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敵人拼了,大家一起死。
要麼就是繳械投降,被抓走經受嚴刑拷打再死。
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一個死字。
殷紅咬着嘴脣,她努力尋找破解的方法,到底怎樣才能破局,哪怕只有一個人活下來也好。
鮑勃哭喪着臉:“紅姐,放棄吧,我們完蛋了。”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可是你願意接受這樣的結局嗎?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殷紅一拳錘在牆上用來發泄自己的不甘:“難道我阿氏家族,到此結束了嗎?”殷紅暗道。
“陸澤,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隨即她轉身將裝備拿起,一顆顆手雷放在身上。
“紅姐你要幹什麼!”
“我要出去跟他們拼了,你們要是願意跟我一起死,就過來。”
“不要啊紅姐!好死不如賴活着,不拼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衆人不願意看着殷紅去送死,一擁而上來阻止殷紅的動作,就在他們掙得不開開交的時候,在下水道當中傳來激烈的腳步聲。
“來了!他們來了!”
人影出現在不遠處,殷紅拿着槍隨時準備迎擊。
巴楊爾等人逐漸出現在他們面前,別提巴楊爾此刻臉上有多神氣了。
“殷紅啊殷紅,你再怎麼逃,終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巴楊爾脣角帶着冷笑,這一刻的他,心情無比的舒爽。
殷紅嘴脣顫動着,完蛋了嗎?真的到這裡就結束了嗎?
其他人也都面如死灰,看着凱尼和其身邊一堆官方的人,他們這一羣人,如何打得過?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震耳欲聾的腳步聲響起!
連巴楊爾都面色一變,更別提殷紅她們了。
就在雙方都認爲,對方還有更多增援的時候。
忽然間,那個殷紅和江如玉日思夜想的聲音,傳了過來。
“巴楊爾,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陸澤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而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老國王以及一衆貴族和官方人物!
霎時間,巴楊爾臉色大變:“老東西!你怎麼會在這!”
“還不給我跪下受死!”老國王眼中的仇恨,彷彿想立刻殺了巴楊爾一樣。
緊接着,他對凱尼問道:“你還站在他身邊?”
凱尼立刻離開了巴楊爾,幾乎是沒有一點猶豫,並道:“我只聽從國王的命令,之前巴楊爾只是代理國王罷了,您纔是真正的國王。”
瞬間,巴楊爾身邊的人全部反叛,一時間,身爲一國之主的巴楊爾,身邊無人可用。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怎麼回事……”巴楊爾完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霎時間,他目光鎖定在陸澤身上:“要是當初……殺了你,就沒有這些事了!”
陸澤一聽這話,直接嘲笑出聲:“看來你跟韓悅兒回來後,那女人也沒跟你說實情啊。”
“你說什麼?”巴楊爾臉色再度大變。
陸澤見狀,便淡淡道:“蠢貨,我就跟你好好講講,讓你的腦子能轉起來吧。”
“韓悅兒當初跟你說的那些,我根本就沒有答應。”
“而且就算當時接着打,你們那羣疲兵,怎麼可能是我們這羣精銳的對手。”
“說起來你還得感謝韓悅兒,是她救了你一命,不然死在沙漠的,就是你自己了。”
聽完陸澤的解釋,巴楊爾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從始至終都被矇在鼓裡。
韓悅兒一直在利用自己,就像是他從前利用陸澤那樣,自己明明一切都知道的,爲什麼還會上韓悅兒的當!
看着巴楊爾失神的模樣,陸澤搖了搖頭,他將一把手槍丟到巴楊爾面前。
“巴楊爾,你自裁吧。”
巴楊爾低頭,盯着那把手槍,緩緩俯身,用顫抖的手將其拿起。
“自裁……呵呵,你讓我堂堂巴楊爾自裁?”
就在這時,江如玉突然從殷紅等人身邊跑過來,想要到陸澤身邊。
此時巴楊爾是在雙方中間的,江如玉想要道陸澤那邊,必須要越過巴楊爾。
看到江如玉本來,陸澤瞳孔一縮,立馬吼道:“別過來!”
顯然陸澤提醒晚了,在江如玉從巴楊爾身邊經過的瞬間,巴楊爾突然出手,一隻手掐住江如玉的脖子,並用手槍抵住她的太陽穴。
巴楊爾的表情就像是瘋子一樣:“想讓我自裁,難道我巴楊爾看上去就那麼沒尊嚴嗎!”
陸澤眼神像冰一樣寒冷:“難道你拿一個女人來威脅我們就很有尊嚴嗎?”
“你給我閉嘴!”
巴楊爾冷笑道:“放我走,給我準備飛機,我要離開雲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
說罷,巴楊爾的手又用力了一些,掐的江如玉喘不過氣,眼中都本能地流出眼淚。
“老……老闆,救我……”
“快做選擇!你該不會要讓你的小情人就這麼死了吧!”巴楊爾怒吼道。
陸澤緩緩搖頭:“不好意思,我是不會放虎歸山的!”
江如玉無力地閉上眼睛,自己被巴楊爾抓住,完全是咎由自取。
老闆不救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只可惜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啊……
沒有得到陸澤的許諾,巴楊爾也絕望了,他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於是他立馬哭着吼道:“那就跟你的小情人說再見吧!”
砰!
槍聲和倒地聲同時響起。
……
兩天之後,在綠城王宮的一個房間裡,陽光從窗外灑金。
清風將窗簾吹的飄揚起來,整個房間裡潔白透明,陸澤靠在窗邊望着外邊,房間裡牀上躺着的人終於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