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些人還是害怕西域交易會。
有緣自然把這句話聽在心裡,從路人們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他們對西域交易會也算是積怨已久。
畢竟之前西域交易會還算不上什麼主流,只是一家拍賣行罷了,被這些泥腿子捧起來之後,屬實是麻雞飛上枝頭變鳳凰,轉眼就不認這些窮親戚了。
而陸澤也索性借勢,直接把責任推到剛纔說那些話的人身上。
他攤開手直接了當的說道:“你們看,這些話難道是我教他們說的不成?我不管你是什麼主事。”
“你對我的態度不好,我就可以把你當回事兒,大家都是媽生爹養的,行走江湖,難道還要慣着你們西域交易會不成?”
此言一出,陸澤也算是爲那些因爲西域交易會而積怨已久的人出了口氣,這是完全沒有因爲陸澤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而感到憤怒,反而還引起了滿堂喝彩。
“好,這位小兄弟說的好啊,我早就看出他器宇不凡了。”
“是啊,這樣的話,我也想對西域交易會說好久了,難道還要咱慣着他們不成?”
“就是,沒有咱們的關注,他西域交易會屁也不是,小兄弟,你說的很好,我們支持你。”
是因爲交易會的主事,也沒有想到有緣竟然會玩這麼一手,竟然會操縱在場人的輿論,就是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畢竟現在對陸澤一個人的態度,就是對在場所有人的態度。
可以說現在陸澤已經把他跟在場的某些人的聲音綁定在一起了,西域交易會當然不怕一個人,但是也怕堵不住悠悠之口。
所以現在,別說是針對陸澤一個人,西域的主事,甚至不知道該怎麼下臺。
畢竟陸澤現在代表的雖然是現場某些人的態度,但主事代表的也是西域交易會的官方態度。
一時之間,西域交易會這邊反而有些騎虎難下,兩邊就這樣僵持着。
這時旁邊有一個人對主事輕聲說道:“主事,我看我們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畢竟他手裡的東西確實有些古怪,還是先弄來看看爲好。”
聽身邊的人也這麼說,西域交易會的主事明白該怎麼做了,他把交易會的名頭看得太重。
以至於一時之間忘記了該怎麼處理這種事情,但其實很好處理,只要順着陸澤的態度,就等於在順着臺階往下走。
而陸澤只要不繼續糾纏,肯定也會給這個臺階下的,畢竟他也需要下得了臺才行,這件事還是要有始有終,只要摸透了陸澤的心理,那麼這件事兒也就好辦了。
想到這裡,西域交易會主事直接對陸澤說道:“小兄弟,剛纔是在不好意思,是我態度不好,因爲現場有些動亂,我爲自己剛纔的言行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西域交易會這方面直接道歉,也讓衆人沒有想到,越是聲音開始,從兩極分化慢慢的揉雜出了一些既相同又不同的聲音。
“哇,沒想到先道歉的竟然是西域交易會呀,他們態度還是很好的嘛,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蠻橫無理。”
“是啊,果然還是大公司,有氣度,所以說這兩年有些飄了,但還是很沉穩的。”
“沒錯,接下來就看這個新面孔了,但如果肯給西域交易會面子,那這事也就了了,如果不給的話,那後面就有好戲看了。”
“呵,他要是不給這個面子,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他真到西域交易會是跟他道歉呢,那不過是在嚇唬他罷了,就看他敢不敢應着聲回答。”
無論是西域交易會主事的想法,還是在想衆人的想法,都對有陸澤的心裡有一些猜測。
但陸澤的心裡又怎麼會那麼好摸透,如果僅僅就這麼簡單的話,他也不至於讓,西域交易會的主事一時之間下不了臺。
所以陸澤要做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對着西域交易會主事,陸澤輕輕的笑了笑。
“我倒是不介意。”
陸澤接着說道:“但我這寶貝介不介意,就不是我說的算了。”
“你這寶貝,它怎麼介意呢?”西域交易會主事換着法的問道。
聞言,周圍的人也是哈哈大笑。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把這當成什麼了,以爲他那寶貝是個寵物嗎?”
“我倒是想看看他的寶貝,怎麼個介意法,還能張口說話不成?”
“就是,西域交易會主事肯看他的寶貝已經是給他面子了,他竟然還在這裡賣關子,真是把自己當根蔥了,是不是人家可能只是好奇,這玩意兒是不是寶貝還得另說呢。”
此時陸澤當然不可能去管別人的想法,而是伸出手將鼻菸壺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朝着西域交易會的主事攤開手。
“我這寶貝就在這裡。”
陸澤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你能將它拿走,那便可以隨意觀賞鑑定,可是如果你拿不走它,那最好還是找一個你們之中說話有分量,而且也有實力的人。”
陸澤這話落到衆人的耳朵裡,那就愈發的不可收拾,在衆人眼中,他這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
西域交易會主事也是微微皺眉,他沒想到陸澤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要知道在公共場合他代表的可是西域交易會的官方態度,能像剛纔那樣對他說話已經算是一種例外的,憑藉西域交易會,現在在外面的影響力,完全不用像剛纔那樣。
但無奈,西域交易會自建立以來就秉持着不錯過任何一件有價值的寶貝的態度。
所以是陸澤手中的那個鼻菸壺引起了他的注意,而陸澤越是不願意交出,他的興趣就越大。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言爲定。”
西域交易會的主事開口說道:“我現在出手,如果這東西拿得,那我不僅要鑑定這件寶貝,還需要你當時在場所有人的面,給我們西域交易會到一個歉。”
有點意思,陸澤察覺到了主事的絲絲敵意,於是反問:“既然是賭注,那怎麼可以我單方面下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