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來了一位金牌殺手,他們能否對付得過來也是個問題。
這一切的開端,都是因爲一個蕭尋劍。
不過陸澤認爲,嶽山應該不會爲了一個蕭尋劍派金牌殺手過來。畢竟那種級別的殺手,應該算是嶽山內實力強大,乃至是最強大的一批了。
從嶽山能派出這麼多一重天后期和二重天的殺手來看,在嶽山之內即便是出現三重天強者都不算什麼。
蕭尋劍只是個一重天后期的小子,也不過是毀了幾個分部罷了,不至於讓嶽山做到這種程度。
除非,蕭尋劍身上還隱瞞了什麼,讓嶽山不得不從他身上拿回來的東西。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算是三重天強者被派出來了也算正常了。
但是,究竟是什麼,能讓嶽山如此重視。而且,還會被蕭尋劍這麼個一重天中期的人帶走。
“可惜,沒有全部殺死。”凌玄宗跳上來後嘆道。
他也知道,讓隱山鬼離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暫且這樣吧,他們只要還待在華南,遲早還會再動手。我會讓人時刻留意他們的動靜,屆時再聯繫你們。”陸澤對他們說道,隨即對蕭尋劍打了個眼神,便動身離開了此處。
蕭尋劍見狀,瞥了眼凌家的三個人,隨即也跟着離開。
凌慕絕看着離開的二人,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對凌玄宗問道:“你們覺不覺得,陸澤身邊的那個男人,跟有個人很像?”
凌玄宗眉頭一皺,但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動身離開了這裡,往陳家館而去。
等他們都離開後,酒吧內恢復了平靜,除了地下的血案之外,在這上面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在酒吧門口處,也就是剛剛陸澤所站的地方,過了一兩秒後,空間波動了起來,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不知去向。
同時,在酒吧更遠的千米之外,一道黑影矗立在那,搖搖望着陸澤離開的地方,藏在黑袍之下的雙手忍不住攥緊,沉聲道:“三月不見……你居然找了這麼多幫手……”
話音落下,他周身至純靈氣涌動,很快也離開了那裡,消失不見。
這些,陸澤都不知道。
陸澤一路上也沒有跟蕭尋劍說話,怕有人在偷聽,一直帶着他回到莊園之後,確定陣法沒有任何異樣時,纔跟他坐在亭子內,道:“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吧?”
蕭尋劍面色一變,他自然知道陸澤想知道什麼,在地下時,他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凌家的人,這個做法很詭異。
而在他對凌家人隱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陸澤這樣心思細膩的人,絕對會問他。
“一定要知道嗎?”蕭尋劍疑問道,似乎有些不想說。
陸澤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道:“我只是想保險。”
“如果我對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下次凌家人亦或是其他家的人再出現這種情況,或者問起我你是什麼人時,我該如何回答?”
“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又該怎麼判斷,你做的某些決定會不會把我拽進深淵。當然,若是你執意不打算說,或是有難處不能說的話,我也能理解。”
“只是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我不能對你保證。”
蕭尋劍聽到這些,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
看來是不說不行了。
他本來還想再隱瞞一段時間,看看嶽山和凌家人的情況再做決定。不過既然陸澤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先說出來了。
況且,就算再觀察一段時間,估計也得不出什麼結果來。
“我告訴你吧,反正也不算什麼秘密了。”蕭尋劍淡笑道,只是那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澀。
陸澤聞言重新坐了下來,看着他苦澀的笑容,道:“不想說可以不說,之後的事情我也不至於讓你太難堪。”
蕭尋劍擺了擺手,道:“既然決定說,那就不會再收回去了。況且是跟你說,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陸澤見狀也就不再多言,安靜的等待起來。
蕭尋劍眼中閃過回憶之色,良久之後,道:“凌慕絕的妻子和爺爺,都是我殺的。”
這話一出,陸澤臉色猛然一變,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道:“你殺的?你爲什麼要殺凌家的人?”
蕭尋劍不是隻跟嶽山有仇麼?殺凌家的人做什麼?
蕭尋劍苦笑着搖頭,道:“這也是我最後悔的事情,牽連了原本無辜的凌家。”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加入嶽山,二十年前,我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孩而已。凌家將我收養,我也暫住在凌家。但凌家跟嶽山之間往來密集,甚至有過多次合作。”
“我全家,都是被嶽山殺的。”
聽到這些消息,陸澤終於是理解爲什麼蕭尋劍這麼恨嶽山,且突然間選擇叛變離開了。
他知道,蕭尋劍必定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人才會如此。因爲跟他長時間接觸下來,他知道這個人對名利不感興趣,錢這東西他也不在乎,只有觸及到其最根本的東西纔會爆發。
只是他沒想到,嶽山居然是殺了他全家。
“嶽山殺死我全家後,我在華北內九死一生,東躲西 藏最後跑到了凌家。被凌慕絕的爺爺,凌賢祖所收留。”
“他待我像是親孫子一樣,但凌家跟嶽山之間走的太近。嶽山也因爲我的事情,多次來到凌家詢問,每次我雖然都躲起來,卻還是有好幾次差點被發現。”
說到這裡時,蕭尋劍眼中閃過了濃濃的後悔與不甘,道:“我擔心自己被發現,用刀殺了凌賢祖的妻子,用的嶽山的刀,讓他們直接相信是嶽山的人動的手。”
“在那之後,嶽山的確不會再來了。可我這麼多年的心情,也無法用言語描述。至於殺死凌賢祖,是我不想讓他再繼續勞累下去了……”
蕭尋劍緩緩閉上了雙目,自從凌賢祖的妻子死了之後,他每日每夜的想着該怎麼報復嶽山。
他是被凌賢祖收養的,凌賢祖對他有恩,可他又怎麼忍心看着凌賢祖一直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