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知道,自己這副身軀動彈不得,就算想搶也搶不了,即便現在陸澤身受重傷,也完全有能力可以殺了他。
“果然,陸先生不是一般人啊……”南山長老苦笑道。
陸澤重新穿上外套,聲音中帶着一股淡淡的殺意:“你別忘了我剛說了什麼,你這樣的答案,可還不能讓我不殺你。”
南山長老聽到此話,身軀雖然微微一顫,但很快就露出一絲淺笑說:“正如我剛剛所說,我也不知我這副身軀還有什麼可補償你的,現在整個南山家任何人,任何東西以你的實力想拿便拿。”
“包括南山君,也不是你的對手,你已經是主宰了,我又還有什麼能獻給你祈求你原諒的。”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可以殺了我。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對南山家出手,騙你的只有我一個人……”
“抱歉,我每天醒來的時間已經快到了,等我閉上眼後,任你處置……”
說完,他就緩緩閉上了雙眼,每天只有一個小時甦醒的時間,這還是多虧陸澤。如果不是那顆丹藥的話,他每天能醒來十分鐘便已是極限。
因爲陸澤的丹藥輔助,所以他才能一直堅持到將故事全部說完。
陸澤看着他又陷入昏睡,提劍來到他的身邊,看着一動不動的他,淡漠道:“你是不想死對吧,不然也不會撐到現在。”
說着,將千雷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南山長老能感覺到,他只是去對抗體內的毒素,並沒有真正昏迷過去,能聽到也能感覺到。
陸澤看着南山長老的臉,沉默片刻之後,揚起千雷劍,對準南山長老的脖子猛然砍了下去!
……
“咯吱。”
房門打開,陸澤緩緩走到樓下。
在樓下,南山月焦急的等待着,手裡還攥着一把小刀,看到陸澤走下來的瞬間,美目猛然一瞪,直接衝上去問道:“你對我爺爺做什麼了!”
陸澤看着南山月手裡握着的小刀,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眯,淡漠道:“你想用這把刀對付我?”
南山月拿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但卻是紅着眼睛說:“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你要是對我爺爺做了什麼,我拼命也要殺了你!”
陸澤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不屑道:“我救了你們整個南山家,而你卻要將刀對準我?你們南山家可真是個東西。”
“先欺騙我,利用我爲你們辦事,把你們救下來後又拿刀對着我?”
“嘭!”
陸澤一腳直接踹在南山月身上,猛然將她踹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後,張口吐出一大灘鮮血來,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僅僅一腳,就讓南山月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我就應該殺了他。”
南山陽剛跑上去扶住南山月,聽到這話的一瞬間眼睛一瞪,南山月眼中也出現一絲喜色,用最後的力氣喊道:“我爺爺他……沒死嗎……”
陸澤背對着他們,一邊往外走,一邊淡漠道。
“死?他若是死了,該拿什麼償還欺騙我的罪過?我要讓他後半生都爲我辦事,直到死的那一天。”
“這個債,不用命來償還,便用剩下的所有時間來補償。”
說完之後,陸澤便離開了南山家。
這句話,也是他對南山長老說的。
或許只是陸澤突然心軟,也或許真如他所說,南山月聽到此話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嘴角掀起一抹淺笑。
即便被踹了一腳她也不在乎。
因爲她知道自己做的很過分,明明一開始就是她把陸澤求過來幫忙的。
陸澤又能治好她爺爺的毒,也幫她南山家解決了最大的麻煩,南山博等人。
甚至是戰勝了南山博和南山君,將那些人都監視了起來,全都是因爲有陸澤,南山家才能繼續在沖天城生存下去。
而她爺爺卻在一開始就欺騙了陸澤,陸澤這麼憤怒也情有可原,就像她爺爺說的,就算是真的被殺了也不該有任何怨言……
但是,她怎麼可能捨得自己爺爺死了?拿刀對準陸澤是一件很任性的事情,可她還是做了……
沒死,便已是幸事。
南山陽看着南山月,心中也暗歎了一口氣,但那顆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起碼這件事情算是結束了,而他家族的命運,就看陸澤打算怎麼做了。
陸澤離開南山家後就去了醫院,現在南山君的人和糊塗僧都在那。
來到醫院後,剛進去沒多久就碰見了李長生。
“你一個院長和協會的會長在醫院裡東奔西跑,什麼事情這麼急?”
李長生滿腦子都是丹藥的事,聽到陸澤聲音的瞬間,赫然轉過頭,猛地跑上去說:“陸哥!第一批丹藥已經練出來了,我當然興奮啊!”
陸澤聞言一驚,沒想到這麼快李長生就已經弄出第一批丹藥了。
“雖然只有五百顆,但已經可以用來投入市場,宣傳這顆丹藥了!”李長生那是一臉的興奮。
給陸澤都看懵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道:“那……你們的下一步是打算將丹藥正式發售麼?”
李長生卻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陸哥你就別試探我了,我們肯定不會擅自發售的,不過現在一切都準備好,就等陸哥一句話了!”
周圍的人看到李長生對陸澤這麼恭敬的態度,雖然聽不見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但還是議論紛紛。
尤其是對醫院工作的人來說,還是有不少人不知道陸澤是什麼人物的。
陸澤嘴角不可察覺的抽搐了兩下,沉默良久後,敷衍道:“公司已經快籌備完畢了,宣傳的事我也已經做好了方案,你不用擔心。”
李長生一聽興奮的差點直接跳起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世人知道這個丹藥了!
陸澤是一陣汗顏,不管是公司還是宣傳工作,這兩天因爲南山家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準備過,看來要讓王建寧他們加班了。
“南山博等人怎麼樣了?”陸澤支開了話題,不然再被他繼續問下去,陸澤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