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耳邊響起破空之聲。
“糟了……”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的瞬間,陸天霸的身影在巨坑中消失,就算是在金雷的衝擊之下,陸天霸的速度依舊快的讓陸澤看不清。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陸天霸已經站在他身後,並且一招全力的崩山拳也襲來!
哪怕陸澤的本能反應再快,也只能凝聚出幾把厚實的真氣長劍擋在身後。
但那些真氣長劍,也僅僅只能做到削弱這一拳的威力罷了。
“砰!”
“噗嗤!”
陸澤的身體宛如短線的風箏一樣,應聲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時,他身上的鱗片全部瓦解,鱗片之下的血肉已經一片模糊,看起來就像是個血人。
金雷和天地風火頃刻間消散不見,這影響着沖天城無數人的奇觀消失了。
陸天霸站在原地氣喘吁吁,縱使是他硬接了陸澤的攻擊也依然有些喘不過來氣。
陸澤倒在百米之外,身體疼的使不上力氣,哪怕他的精神依舊清晰,可身體已經達到極限了。
他失敗了。
陸天霸的身體出現在他面前,同樣渾身是血。
他看到陸澤那依舊平靜的眼神,自己的眼中除了仇恨與憤怒之外,也多了一份欽佩。
“身爲一個空殼少爺,同時也是陸家最看不起的廢物,你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個奇蹟,更能成爲傳說了。”陸天霸說着,握緊了手裡的展馬刀,將其舉高了起來。
對準了陸澤的頭。
“如果你沒有對我兒子出手的話,或許可以深交一下。”
他眼中帶着濃濃的可惜,可惜,他們的是敵人。
“你……廢話太多了……”陸澤勉強開口。
右手從懷中摸出一顆培元丹,當着陸天霸的面吃了下去。
陸天霸眼睛一眯,淡漠道:“事到如今,你還以爲吃下丹藥就能殺了我麼?”
說罷,正當他打算直接用自己的刀殺了陸澤之時!
忽然之間,一股強烈的殺意和戾氣從身後襲來,緊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忽然出現!
他面色駭然一變,根本顧不得眼前的陸澤,如果不擋住身後的攻擊,他就直接沒命了!
“轟!”
龐大的深紅色戾氣直接在他抵擋的展馬刀上炸開,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倒飛而出。
陰暗之中,那黑衣男子沉着一張臉走出,目光鎖定着地上的陸澤,眼中帶着濃郁的不爽。
而緊隨他之後的,便是那一衆高武六重天強者以及兩位高武七重天級別的超級強者。
大部分的手下都已經派出去和陸家對峙,剩下的這些他都走到哪帶到哪。
感應到陸澤那龐大的戾氣還有看到那沖天而起的火焰與金色雷霆時,他就知道這傢伙跟陸家的人打起來了。
他可絕不能讓這小子死了!
“你好大的膽子,不知道你的命是我們交易的條件麼?”黑衣男子來到陸澤面前,眼中帶着濃郁的憤怒。
同時他周身的高武六重天以及一位高武七重天衝上去對付站起來的陸天霸。
陸澤提前吃下了培元丹,現在也恢復了一些真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還想說你來的太晚了,難道你出現這麼晚,不是另有所想麼?”陸澤淡淡說完,沒有跟他過多交流,縱身便離開了此處。
而那個男人則站在原地氣的雙手顫抖。
他就是來給這個傢伙擦屁股的?
“狗東西……”男子一陣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一片,恨不得立刻將陸澤抓住得到他的身體。
但這傢伙太謹慎了,在自己出來之前就吃下丹藥恢復,跟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很虛弱,卻完全有足夠的實力能威脅自己。
甚至是可以解除他對那些傀儡的控制,讓他不敢冒險。
這小子,就算到他一定會趕過來……
陸家的高武也已經趕來,跟那黑衣男子的傀儡打成一片,整個陸家變成了火海屍山。
好在那黑衣男子清楚自己的狀態,不敢讓陸家的高武追過來,全部給攔下了。
陸澤衝出去後就立刻給張嵐打過去了電話,那邊的張嵐接通後便問:“你在哪?”
“我在去莊園的路上,等着我。”陸澤沉着臉趕緊往莊園跑。
路上的時候將最後一顆培元丹也吃下,同時吃下五顆納元丹來抓緊恢復。
今夜,必須要離開沖天城!
那麼大的動靜,說不定那邪道也正在前往陸家的路上,又或者說他已經被盯上了。
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看樣子張嵐是成功把人給救下來了,今天的行動已經算成功了,只是沒能殺了那陸天霸。
如果能將這陸天霸也殺死的話,必然是最好的結果。
陸天霸一死,陸羽天也只是個殘廢,更沒什麼實力可言,整個陸家從內部開始就會分崩離析,對陸澤而言必然是大好事。
再加上那黑衣男子和他手下霧中市的強者,滅了陸家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只可惜,他的實力不夠,而陸天霸又太過於強大。
陸澤忍着體內的劇痛跑回到莊園內,而在莊園中,張嵐已經將邵聽蘭跟王建寧放了下來。
邵聽蘭現在滿臉驚恐,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她連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看到陸澤出現,她第一時間跑了上去,上下打量着陸澤道:“你……你沒事吧?”
陸澤的臉色難看的可怕,臉白的像是一張紙一樣,毫無血色可言。
陸澤擺了擺手,看着她驚恐的目光,沒有多說,只說了一句。
“你回不去了,現在只能相信我。”
陸天霸對他動手的時候,邵聽蘭應該將高武強者的本事都看到了,張嵐帶他從包圍圈裡面突圍出來,她應該也看到了不少事。
現在的她,儘管還是個小姑娘,可也不得不接受這些事實。
眼下她想要安全的話,就必須跟自己回到霧中市。
沖天城暫時待不下去,起碼要等兩天之後看陸家的情況,才能知道能否回來。
還有那邪道,現在都不知道是否跟着自己。
陸澤沒跟邵聽蘭多說,跟她只說了一句後便來到王建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