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廚子知道。
系統的事，是屬於張小羽一個人的秘密，除他之外，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問題是現在廚子問了，該怎麼應付。
隨便找個理由，廚子不一定相信，不，是一定不會相信。
可是靠譜的理由，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難道告訴廚子自己資質逆天？
這點倒是能說的通，畢竟世界變化了，個人出現一些變異，似乎也能說的痛。
張小羽心念急轉，臉上神色卻沒有什麼變化。
這種時候，任何的表情變化，都會引起廚子的懷疑。
所以張小羽雖然心跳的厲害，卻依舊讓自己強行保持鎮定。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似乎修煉的時候總是比別人快，從高中時候開始就一直這樣。
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張小羽饒了饒頭，神色平靜。
“哦？是嗎？”
廚子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張小羽，並未說話。
“算了，你不願說，我也不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能變強，那也是你的本事，我又何必在乎。
不過，你記住了，你是我的學生，我不會害你，如果身體出現任何變化，在不確定之前，一定要告訴我。
我釋天龍一生總共收過五個學生，前面四個，都死了，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
還有一件事，我要徵求你的意見，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機會只有一次。”
廚子說道這裡，語氣也是變得凝重起來。
張小羽鬆了一口氣，急忙撇開話題，開口道：“老師請說。”
沒有理會張小羽，廚子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頓了片刻，纔開口道：“當初選擇你作爲我的學生，我其實是有私心的，說白了，你不見得喜歡我這個老師，武大還有別的老師，也會認真教你。
你天賦不錯，也夠努力，將來只要不走彎路，必成大器。
現在，我重新給你一次公平選擇的機會，如果你想換老師，我會去向學院申請，給你重新調配。
這事關乎到你以後要走的路，想好了，告訴我答案。”
廚子說完，再次御空而走，直接消失不見。
張小羽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廚子今天怎麼了，生病了？
難道是因爲我不給他做飯，所以要趕我走？
太過分了吧，我每天修煉，那有時間給你做飯呀。”
張小羽嘀咕了幾句，心中很不是滋味。
廚子雖然說的委婉，可是聽在張小羽的耳中，卻只有一個意思。
廚子不想要他了，看不上他了。
至於是嫌他太笨，還是別的，張小羽不知道。
雖然張小羽對廚子談不上喜歡，可這畢竟是自己的老師，而且廚子待他也不錯。
忽然之間要被趕走了。
這種無法得到別人認可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鬱悶了一整天，張小羽也無心修煉。
下午時分，張小羽坐在臺階上發呆，廚子再次御空而來。
“想好了嗎，告訴我你的選擇。”
張小羽擡頭看了一下，廚子早上的凝重，早已消失不見，臉上重新換上了慣有的笑容。
看到這笑容，張小羽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這種時候，也不好對廚子發火。
主要是，打不過廚子呀。
“不要我了你至於這麼高興嗎？”
心頭嘀咕了一句，張小羽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學生剛入武大，承蒙老師看的起，收爲學生，雖然跟着老師學習的時間不長，卻也學會了很多本領和做人的道理。
現在既然老師不要學生了，看不上學生的資質，那學生也無話可說。
我也不會再選擇別的老師，沒有老師，我一樣能成爲強者，我張小羽，不需要別人推來推去，像垃圾一樣丟掉。
謝謝老師的教導，學生告辭。”
說這話的時候，張小羽臉色平靜，語氣都沒有絲毫的波瀾。
沒有老師又能咋樣，他照樣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其實張小羽也很少在乎別人的看法，如果廚子一開始就不收他做學生，張小羽也不會有絲毫別的感受。
對他來說，他就是他，別人是別人。
每一個強者，都要經歷孤獨和寂寞，他不在乎別人如何去看，如何去說。
問題是這幾天和廚子相處，雖然短暫，心中卻也有了一份歸屬感，忽然知道廚子不要他了，心裡難免難受。
“你給我站住，你特莫說的什麼屁話，誰說老子不要你了？”
廚子冷喝一聲，單手一抓，張小羽再次被抓了回來。
“沒錯，你是沒有直說，可你的意思不就是這樣嗎？什麼重新選擇，什麼學院申請，不就是嫌我笨嗎？”
張小羽翻了翻白眼，也不掙扎，被廚子提着，兩手抱胸，直勾勾的頂着廚子，開口說道。
“放你孃的意大利屁，老子是這意思嗎？
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
看你也挺聰明的，你這腦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我看不上你，我一開始就不收你做學生了，之所以那樣說，也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一旦跟了我，將來可能會面臨一些強大的敵人。
老子爲你着想，你特莫在想什麼呢？”
廚子怒極而笑，一邊說着，在張小羽頭頂敲了幾下。
戰士境的武者，顱骨還沒淬鍊，廚子下手不算輕，直接將張小羽的腦殼上敲了三個包。
而且，大小適中，均勻分佈，腫而不破。
張小羽鬱悶，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不過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是我誤會你了？不是你不要我了？”
廚子翻了翻白眼，剛想再敲幾下，忽然發現沒有地方了。
“再問你一次，老子很喜歡你，也想收你做學生，你的意思呢，給我想好了說。”
“我沒問題，那我就勉爲其難，繼續做你的學生吧。”
張小羽咧嘴一笑，之前霧霾的心情，一掃而空，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原來廚子是在爲自己着想呀。
想到這裡，張小羽忽然有點感動了，廚子敲他那幾下的仇怨，也暫時被他抵消了。
將張小羽丟到地下，廚子瞪了一眼，隨後，大手按在張小羽頭頂，一股熱流驟然傳入張小羽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