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王委屈。
委屈沒用,鎮天王那是逮到了機會就黑他,想趁機沾點便宜。
也就現在那些真神和護教走了,要不然,這時候鎮天王恐怕又得出手。
坤王也不願意搭理鎮天王,此刻黑着臉道:“諸位,這大陣已經破了好幾天,一直拖下去對你我都沒好處,諸位該出全力,破除大陣了!”
說着,坤王看向黎渚,冷冷道:“掌印使,該出點力了!”
“天魁,莫問劍,天植、天命……是不是都該出點力了?”
都是天王級強者!
哪怕天命二王,聯手也可戰天王,這兩人距離天王級也只是一步之遙。
可這些人,一直沒出全力,都在藏着掩着。
尤其是黎渚和魔帝,兩人幾乎沒怎麼動彈。
此刻,坤王不想再談自己的事,該把視線轉移到這幾個傢伙身上了。
黎渚嘆道:“都說本王非掌印使了。”
衆人都當沒聽見。
就和鎮天王否認他不是震王兄長一樣,聽聽就行。
另一方,艮王也淡淡道:“幾位再不出力,那就先離開吧!既不離開,又想在這拿好處,沒有那麼輕鬆的事!”
這幾人不出力,但是也不走,這就很討人厭了。
眼看着連環大陣破除的差不多了,到了見分曉的時候,這些人也不蠢,哪會答應讓他們白撿便宜。
被提到的幾人,對視一眼,各自笑了笑,也踏空而出。
莫問劍淡淡道:“折騰了好些天,這要是破了大陣,裡面空無一物,那就白費精力了!”
鎮天王聞言,笑呵呵道:“試試,真空的也無妨,怕就怕……靈皇自己從這裡面冒出來了,那纔可怕,咱們這,除了月靈安全點,其他人等着倒黴吧!”
“……”
此話一出,衆人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烏鴉嘴!
靈皇怎麼可能冒出來!
這要是真冒出了靈皇,大家大概能嚇死。
男人……真危險啊!
一個個的,跑到靈皇道場就算了,進了靈皇的寢宮,破了她的大陣,之前連洗澡池子都給挖出來了。
這要是靈皇真的沒死,一個個等着吧。
運氣好的,帶傷跑了。
運氣差的,那就等死吧。
此話一出,連天極都打了個冷顫,靈皇……很霸道的。
自己老爹當年來靈皇宮,那都有些不情願。
至於自己,小時候倒是跟着老爹來拜訪過幾次。
長大了……老爹不帶他去了,他也不想去了。
每次聽到的傳聞都是,某某強者路過靈皇道場,靈皇不問青紅皁白,上去就是一頓胖揍,先打個半身不遂再說。
嚇得靈皇道場這附近,連妖獸都快沒公的存在了。
鎮天王嚇唬了他們一陣,又笑眯眯道:“別怕,鴻坤強大,可能是破八,破九都有可能!真遇到了,讓鴻坤上去和靈皇交手,咱們走咱們的。”
“李宣泄!”
坤王語氣冰寒,你夠了!
真以爲本王不敢對你如何?
鎮天王笑眯眯道:“怎麼了?沒事,靈皇其實還算不錯,一般情況下不殺人,大不了打你個半身不遂,當年那傢伙偷窺的事都幹了,不也沒太大事,不就被罰去守長生泉了嗎?”
“哼!”
坤王哼了一聲,鎮天王說的是誰,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就在人家大殿裡住着呢。
這些人多年不見,滄海桑田,難得遇到了老熟人,雖說彼此敵對,可談起話來,也是感慨萬千。
尤其是談及這些老熟人,衆人也是唏噓。
乾王此刻就接話感慨道:“那傢伙應該死了吧?也算是倒黴,長生泉距離天庭太近,當年天庭附近受損最爲嚴重,天崩地裂……
他對靈皇又有點非分之想,老夫看來,哪怕沒死,恐怕也得去參戰。
這些年,絲毫消息都沒,恐怕真的死了。”
“那也難說。”
鎮天王淡笑道:“問鴻坤,他知道!老夫前些年斬殺他們一位帝尊,居然還弄了幾滴長生泉,長生泉可能就在他的地盤。”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看向鴻坤。
衆人隱藏到現在,多少都有自己的地盤,大部分都是天界碎片。
坤王當年截取了一片天界碎片,衆人也不會意外。
不過要是截取的是長生泉附近的地盤,那倒是值得關注一下。
坤王輕哼一聲,也沒多說,淡淡道:“應該早就死了,當年本座進入那邊,沒有他的氣息,大概是離去了。”
“死了啊……”
乾王傷感道:“有些可惜了,當年天狗爲禍天界,衆人敢怒不敢言,也就這傢伙敢去招惹,天狗和他較勁了三百多年,吾等也安心了三百多年,也算恩情了……”
“咳咳咳!”
有人咳嗽,這話說的……怎麼感覺這傢伙在幸災樂禍的樣子。
人家是故意招惹天狗的嗎?
天狗非要找他麻煩而已!
說着,乾王有些好奇道:“當年這傢伙到底什麼實力?老夫只知道他破了天王的界限,可被天狗揍了三百多年還生龍活虎的,不會也破七了吧?”
“哪有那麼容易!”
巽王淡淡道:“天狗又沒下死手,應該還是破六,不過……恐怕的確有破六巔峰的實力!沒這個實力,他也不敢對靈皇生覬覦之心。”
那邊,有人笑道:“這事鎮天王不知?”
說話的正是黎渚,“蒼貓不是在你們那邊嗎?它在靈皇宮一待就是那麼多年,應該知道的清楚吧?”
“蒼貓?”
鎮天王笑呵呵道:“你去問蒼貓好了,老夫可沒興趣和這隻貓打交道!對了,你藏了它的貓樹,老夫覺得它遲早會找你麻煩!現在不找,回頭那人歸來,也得找你麻煩!”
黎渚有些失笑道:“此事和本王有何關係?貓樹失蹤,怪不到本王頭上吧?”
“你繼續裝!”
鎮天王懶洋洋道:“老夫比你清楚,貓樹藏在哪,老夫也知曉。你別說你不知道!地窟那邊,老夫是去不了的,能藏住貓樹的,當然只有你……”
“無妄之災!”
黎渚愈加無奈,嘆息道:“貓樹躲在哪,和本王可沒絲毫關係!你不來地界,那也和本王無關。”
說罷,黎渚忽然道:“鎮天王,地界這邊,是不是還有老傢伙在沉睡?”
“不知。”
“你不知曉?”
黎渚似笑非笑道:“那你別告訴本王,這些年你是在忌憚天植和天命?”
一旁,天植二王臉色不太好看。
黎渚這語氣……讓他們有些不爽!
他們聊着,那邊,魔帝忽然開口道:“地窟應該還有老傢伙在蟄伏!千年前,本座就曾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感覺不太像活人!鎮天王,是地皇分身還在,是嗎?”
這話一出,衆人再次變色。
地皇分身還在?
兩千多年前,無數強者發起了大戰,擊潰了地皇神朝。
那一戰,也擊殺了地皇分身。
好歹也是皇者的分身,哪怕不是真的皇者,實力也是強大無比。
那一戰,出手的強者可不止表面上的那些。
在場衆人中,那一戰出手的就有坤王、艮王,以及另外一位天王,而那一戰,也並非表面上展露的那樣,只是死了一些天外天和海外仙島的強者。
支持天外天的那位天王,就在那一戰被地皇分身擊殺了。
所以這才導致,這一次亂戰,只有海外仙島背後的巽王,命王背後的艮王出手。
天外天背後的那位,早就被殺了。
若不是如此,千年前魔帝出手,也不會沒有人出面阻攔,戰死大量帝尊。
那一次死的帝尊,幾乎都是天外天的。
“這個老夫可不知道!”
鎮天王笑道:“問鴻坤,那是他老子!不過……難說!老夫這些年,不去地窟深處,一方面是黎渚有關,一方面就是鴻坤這傢伙,故意牽制老夫!
當年,受師尊託付,護佑人間一些年,老夫原本也覺得不用太久。
可這拖着拖着,就到了現在。
結果鴻坤這傢伙還時不時的來騷擾老夫,老夫也無可奈何,這些年都蒼老了許多了……”
坤王想罵人!
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扯上本王?
誰牽制你了?
這些年,他要忙的事情多了。
當然,人間那邊,也準備去看看,結果是這老不死的在牽制他。
鎮天王說着說着,不再談這些,而是有些奇怪道:“鴻坤,你們在人間那個教宗,到底是誰來着?都這麼些年了,不得不說,真的挺能藏的!老夫回去看了幾次,特意等他現身,結果他也能忍,老夫在人間的時候,從未露面一次。
都到了這時候了,一位絕巔改變不了什麼,不如滿足一下老夫的好奇心?”
黎渚也淡笑道:“本王也挺感興趣,坤王不介意的話,說說如何?”
坤王不理他們,你們不知道那是你們的事,本王憑什麼要告訴你們?
這些天吃虧吃了好幾次,現在讓你們難受,那他也好受一些。
鎮天王又道:“莫問劍,你也不知道?”
魔帝淡淡道:“未曾遇到過!”
“那便罷了,對了,鴻坤欺負你師孃,你就一點表示沒有?”
“……”
莫問劍很想一劍劈死他!
你找坤王去,找我做什麼?
鎮天王卻是唯恐天下不亂,看向月靈笑道:“月靈,莫問劍那是真的不把你放在眼裡,欺師滅祖!他師父被鴻坤殺了,你這個師孃被鴻坤欺負了,也沒見他說一聲公道話。”
月靈臉色鐵青,看向莫問劍,眼神不善。
莫問劍面不改色,心裡如何怒罵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那是真喊過師孃的。
當年南北一戰,他也出手了。
千年前那一戰,月靈也曾出面過,要不然,當年未必只有帝級出手。
平日裡月靈倒也不在意這些,現在好像也想起來了,看着莫問劍,那是一臉的不滿。
其他人都是無語。
鎮天王就是個攪屎棍,恨不得這些天王馬上戰起來,死一個少一個。
一會挑撥一下這個,一會挑撥一下那個。
坤王臉色越來越難看,怒道:“李宣泄,你非要逼本王對你出手?”
“沒這意思。”
鎮天王嘆道:“實力不如人,只能拉攏幾個幫手,一起對抗你這位強者了!可惜師尊戰死了,當年的同門也都死了,若不然,何須如此。”
鎮天王說的都快落淚了。
可憐啊!
老師死了,師兄弟們都死了,這不是沒人了嗎?
要不然,掌兵使一系,實力也是極強的。
衆人嗤之以鼻,你真的是李越?
誰信你!
坤王都懶得拆穿他,淡淡道:“對抗本王?你乾脆去找那些初武者對抗本王,這不是更容易?”
“初武者和老夫有什麼關係。”
“呵呵!”
坤王那也是冷笑連連,“震王出自初武門下,你難道不是?當年九皇四帝之所以戰起來,本王一直覺得,和初武脫不開關係!
這些年,本王也一直在查詢真相!
其他不說,當年襲擊蒼貓一事,不就是初武者的手筆?
他們以爲殺了蒼貓,就能斷絕萬道,癡人說夢罷了!
蒼貓還沒那麼大的作用,就算殺了蒼貓,萬道也絕不了!”
“所以你現在想殺蒼貓?”
鎮天王笑道:“這麼說,你和初武者是一個意思?”
“口舌之利沒意義。”
“怎麼是口舌之利呢?”
鎮天王玩味道:“前些年,老夫可是知道,你的人去過括蒼山的,不是想對蒼貓下手,難道是想對公涓子下手?”
坤王也不理他。
一旁,月靈倒是哼了一聲,好像有些不快。
鎮天王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月靈臉色漆黑,也不看他,這次倒也沒提什麼。
其他人一開始還沒想起什麼……很快,有人好像記起了什麼,忽然有人輕咳幾聲,好像是在遮掩笑意。
天極倒是口直心快,好像也想起了一點,隨口道:“月靈,蒼貓天狗好像和你關係不睦?當年那傳言是它們傳的吧,說鴻宇在牀上打架輸給了你……”
轟!
月靈一刀劈了出去!
找死呢!
老孃都不提了,這事就當過去了,你還提?
這一刻,四面八方,強者們都喘了口氣。
說的好!
這不說,總覺得憋得慌,可說了,月靈肯定要翻臉。
現在天極說了,大家都覺得舒坦的多。
當年這傳言,絕對是那一貓一狗傳出去的,沒看天狗後來見了月靈,那是有多遠跑多遠。
你偷窺就算了,偷窺完了還對外傳謠言,沒找你拼命就算不錯了。
遠處,天極衣衫襤褸,頭髮如同雞窩,仰頭看天,好像是在思考人生?
又怎麼了?
月靈好端端的對他出手幹嘛?
說點大實話,這又不是我傳的,當年天界都在傳,老子記起來罷了!
無妄之災!
天極委屈,總覺得今天流年不利,和鴻坤那傢伙有的一比。
劈了天極一刀,月靈好像發泄了一下,哼道:“姓天的沒一個好東西!”
天極一臉無語。
天狗……姓天?
你這牽連的,是不是有點沒道理?
蒼貓姓蒼?
人家就是貓狗而已,當年說它們是蒼天寵兒,纔有了蒼貓天狗,又不是本來就叫蒼貓天狗。
一羣天王,該出手時,那是一個比一個狠。
恨不得馬上幹掉一批!
可該閒談的時候,那也是如同老朋友一般,八卦一句這位,八卦一句那位。
太多年了!
八千多年來,這些人都是孤家寡人,誰和誰聊過幾句天?
對後裔,對下屬,對那些後人……
都沒什麼可聊的!
孤獨!
寂寞!
有些事,得藏着,得憋着,說都不能說。
而今,大家雖然彼此是對手,是敵人,可也是真正能放開談話的一羣人。
談古說今,倒也少了幾分戾氣。
又聊了幾句,鎮天王忽然道:“這次若是出去了,大家找個地方再暢聊一番如何?這三界,吾等還有什麼好追求的?無外乎追求個長生不死,追求個打破門戶,超越自我,成皇作祖。
後輩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吾等聊聊,如何破九重天,去仙源所在看看?
去三界挖挖墳,看看能不能挖出幾個老古董?
都累了這麼多年,眼看着皇者大道即將展露,這時候拼個你死我活,有何意義……”
見無人說話,鎮天王又道:“大亂之世,也是崛起之時!我們這些老傢伙在前面擋着,後人如何崛起,這沒人崛起……老夫懷疑,這大道未必會現,堵門之門也未必會現……
老夫這些年也在觀察,恐怕只有成道的人多了,走的路遠了,新路多了,纔會讓大門呈現!”
鎮天王嚴肅道:“當年堵路的門,那是堵的舊路!新路有人堵嗎?未必吧!這隻有新路多了,門戶纔有可能出現變化。
要不然,還是死水一潭,真的能讓門戶出現?
天人界壁破碎了,路就出現了?
門就出現了?
這些年,大家心知肚明,你壓制我,我壓制你,你不讓我的人成道,我不讓你的人成道……
真正讓大家感受到變化的,還是近千年來的事。
千年前其實也有這種變故,那是因爲地窟出了不少新晉真神,當年要是繼續下去,未必沒希望讓大道呈現。
可有些人迫不及待了,非要折騰,這一下子,千年過去了!
而今又有這趨勢,老夫也不否認,和人類近些年踏入本源道的人多了有關,新晉的絕巔也有幾位。
也正因爲如此,大家才感受到了一些不同!”
鎮天王笑道:“可要是還如千年前,在他們沒成長之前,就開始收割……諸位,大道真的可以開啓嗎?難道還要再等一個千年?
吾等壽元是長,可再長也有極限!
如乾王,還能再等一個千年嗎?”
坤王冷冷道:“你是想等人類成長起來?就算你說的有理,也不缺幾條新道!張濤可死,方平可死,神算這種老真神也可死……
你若是讓他們自戕,再給人類三五十年,那又如何!
張濤不到百載,成爲頂級聖人,天王有望,再給你們三五十年……你真以爲三界諸強都是白癡?”
“話不能這麼說!”
鎮天王笑道:“現在突飛猛進,一旦遭遇了關卡,卡個千八百年的,很正常!看看吾等,當年也是天才,你鴻坤也年紀輕輕晉級了天王境,這些年下來,又如何?
巽王、艮王,當年就是天王,這些年下來,破七了嗎?
其實老夫還是覺得,真要再出幾位天王,也許也是好事,都是老面孔了,再多幾位新面孔,不是很有意思嗎?”
坤王不再理會他,他想給人類爭取時間,坤王其實不太在乎。
可有幾人,那是不行的!
武王!
這是個大威脅!
新晉的幾位真神,李振、南雲月、張衛雨、吳川、趙興武、陳耀祖……
他還不知道,人間就這麼點時間,又有人證道了。
再加上疑似四帝轉世的那幾位,這些人都是極大的威脅。
人族爆發的速度太快了!
其他人也是各有所思,鎮天王說的未必沒道理,他們都有所感應,大道即將展現,堵門之門即將出現,這是冥冥中的感應,來自於他們的大道。
他們走的很遠,可以感覺到一些異常。
千年前,也的確有這種趨勢。
千年前,那是地窟崛起。
地窟在千年前,也是盛世,大批的真神,都是那個時候崛起的,四大王庭征戰,那時候,皇朝鼎立,神宗爭雄……
千年前,地窟也是大勢,還是大勢的主角!
所以,千年前地窟遭殃了!
大量的真神死去,所以纔有了魔帝入地窟,拖延了千年的說法。
而今,人族是大勢的主角!
而且比之前那次地窟更明顯,衆人都知道,這一次的大勢恐怕由人族來開啓。
可人族爆發的太快,比地窟都快。
再這麼下去,衆人擔心,這次的大勢主角,真的會崛起,最終八千年來的等待和算計,全便宜了人族!
衆人都陷入了沉思中,一時間也沒人再開口。
鎮天王環顧一圈,笑了笑也沒再說話。
大家知道就好,如此一來,多少有幾分顧忌。
當然,張濤、方平這些人不在顧忌的行列中。
可他們這幾個人……管他們死活呢!
鎮天王心中嘀咕,就這幾個傢伙,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張濤現在在禍害三界的真神和帝尊,方平那小子……在外面誰知道在禍害誰。
天哭忽然有復生的趨勢,他可是看到過當年天狗下手的,那傢伙能活?
誰能契合天哭令?
除了三十六聖,這些得到天庭冊封的傢伙,方平這小子也是可以的吧?
真要是他,都打到邪教老巢去了,還用擔心那傢伙的?
“拖一天算一天!”
鎮天王心中想着,等人族出了一位天王級強者,他覺得自己也該休息休息了。
八千年了!
自己當年答應的事,也算做到了,該讓老頭子歇歇了吧?
想到這些,他又看了看面前的大陣,忽然有些不寒而慄……靈皇別不是真從裡面爬出來了吧?
真要是的,自己得趁早做好跑路準備。
“應該不是……當年……那裡面是什麼?靈皇好像也沒什麼寶貝,這要是挖了半天,挖了個貓盆子出來……這些人能去把蒼貓打死……”
鎮天王想到這,微微挑眉,打就打吧,打那隻貓又不是找老夫麻煩。
不過也不至於吧?
靈皇閒着無聊,把貓盆子擱這?
……
就在這一刻,魔都的蒼貓,再次打了個噴嚏。
沒法活了!
本貓都躲人間了,還天天被人想,怎麼了這是!
又是哪個沒良心的想自己了?
“喵嗚!”
一聲帶着一些悲慼的聲音響起,蒼貓覺得,自己應該儘快去找隊長了,真的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