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幻看着光幕之中的唐韻臉色一變,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唐韻發怒的機會。
掛斷電話的他一臉正色。
看着已經停止戰鬥的曹光輝二人,面色如常。
心裡卻暗罵一句江寒誤我。
怎麼就想着讓唐韻叫他一聲哥哥了。
這要是回去,唐韻還指不定會怎麼折騰他呢。
算了算了,還是暫時先別回去的好。
楊幻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而後雙手背於身後,哼着小調離開了。
雖然這話說出來後果很嚴重,但是他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
而此刻,瀾市異材市場辦公大樓的最頂層。
唐韻看着停止通話的手環,臉上卻是不由得一紅。
“都老大不小的了,說這些不着調的話。”
“等回來你能進的了門再說吧!”
唐韻是個女強人。
以一己之力撐起偌大的異材市場,僅這一點,她的性格就弱勢不了。
楊幻一個人類使,在她的面前都得弱上三分語氣。
但是此刻卻因爲楊幻的一番話,臉上泛紅了。
楊幻居然讓她叫一聲哥哥?
若是以往,唐韻已經連續數個電話打給楊幻了,只是此刻她沒有心思去找楊幻算賬。
想要給京城那邊通電話,卻又猶豫了。
深吸了幾口氣,現在她這姿態,不適合打電話,只能等心情平復了再說。
江寒不知道他離開之後楊幻的一番所作所爲。
夜幕之中,他帶着姜知魚踏空而行,再趕回鋼鐵防線的路上。
只是此刻的姜知魚,卻又好似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一般。
沒有半點之前那種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的狀態。
反倒是江寒有點心裡不安。
“你沒有半點感覺嗎?”
江寒微微偏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姜知魚,不由得問了一句。
“什麼感覺?”
“就……你叫我哥哥啊之類的,你不會都忘了吧?”
江寒驚奇,然後姜知魚的臉紅了。
她當然記得,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準確地說,那時候說的那些話,都是姜知魚想說的,只是表達出來之後,說話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兩個性格之間的轉變,姜知魚自己沒有半點感覺。
姜知魚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江寒看看她微紅的臉,也就知道了,姜知魚其實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有記憶。
只是她自己無法控制這一切的變化。
“我……”
姜知魚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治好的。”
江寒回了一句。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姜知魚卻是搖了搖頭。
“之前那個林知雪,是誰?”
姜知魚當時雖然處於另一個人格的狀態之下,但記憶是互通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記得林知雪的存在。
事實上,之前說出的那番話,就是衝着林知雪去的。
因爲她能夠感覺到,原本攻伐節奏很好的林知雪,在江寒到來之後,節奏就亂了,還時不時地朝江寒這邊看過來。
離得有點遠,姜知魚分不清林知雪是在看江寒,還是在看她。
女性的第六感,姜知魚本能地感覺江寒跟林知雪之間應該有點什麼。
“林知雪?這次同一批特訓的同學。”
“不過天賦挺好的,所以被隊長他們也拉過來跟我一起接受特訓。”
“對了,我把常浩也帶進水木了,以後我們三個還能做同學。”
江寒跟姜知魚解釋着,但是對方好像根本沒有認真地聽他的話。
姜知魚只是看着他:“同學?朝夕相處沒有迸發出點什麼火花吧?”
江寒聞言只能搖頭:“我跟她能有什麼火花?你在說什麼啊?”
見江寒如此肯定,姜知魚方纔收回了搭在江寒腰間的手。
其實不用江寒說什麼,姜知魚心裡都很清楚。
這傢伙就是一個榆木腦袋,自己三年才勉強在江寒心裡佔了一份位置,這纔過去了多久,江寒心裡怎麼可能會有別人?
姜知魚心裡吃醋的,不是江寒怎麼想的,而是林知雪怎麼想的。
一個長得帥氣,又有天賦的同齡男子,換做任何一個女生都無法抵抗。
僅僅只是之前那幾個眼神,姜知魚就感覺出了不對勁。
“哥哥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喔,尤其是要小心其他的姐姐靠近你呢。”
姜知魚又恢復了那副茶裡茶氣的樣子。
只是這一次江寒確實笑着道:“別裝了,另一個人格的你,說話不是這個樣子的。”
姜知魚的手最終還是擰在了江寒的腰上。
江寒雖然嘴上求着饒,但實際上姜知魚並沒有用力,江寒沒有半點痛感。
只是這麼一打岔之後,打亂了姜知魚的思緒罷了。
“你有沒有感覺,就是那種自己腦子裡有另一個人的感覺。”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倒不如詢問一下關於姜知魚另一個人格的事。
“沒有。”
姜知魚的回答很乾脆:“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好像,這本來就應該是我說的話纔對。”
沒有一點感覺嗎?
江寒雖然沒有研究過關於這方面的內容。
但是類似人格分裂之類的精神病症,一般都會有點感覺纔對。
比如失憶,又比如強烈地想要做某件事。
但事實上,姜知魚的另一個人格,好像也就是說話的時候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但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這種變化,應該是姜知魚背什麼東西給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心智吧?
天賦的原因?
精神上的問題,江寒不敢有絲毫疏忽,還是先回去做一個全身檢查再說吧。
武侯級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尤其是在沒有什麼異獸阻攔步伐的情況下。
抵達鋼鐵防線時已經深夜,沒有回到城市之中的城際列車,只能等明天早上最早的一趟。
無奈去酒店大樓開了兩間房,並在一起的兩間房。
戰鬥之後總是容易讓人疲倦。
只是江寒洗完澡,換了一身睡衣之後,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房門打開,同樣穿着一身睡衣的姜知魚一臉的較弱。
“哥哥,人家一個人睡覺好怕怕的。”
不是吧,又來?
這人格錯亂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