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氣氛顯得略尷尬,但是兩個人誰都沒有率先開口打破這一份沉默。
“好了。”蒼禁言站起來,伸手拉過木蘇蘇的衣服,這會兒她整個人的臉早就紅成了猴子P股。
“我抱你上樓吧。”蒼禁言不等木蘇蘇回話,就彎腰主動抱起她來。
只不過,不知道爲何,剛纔一直不怎麼疼的傷口這會兒卻全身都疼得她幾乎死去活來,不敢大聲叫,她只好自己忍耐着。
蒼禁言倒是沒有注意到木蘇蘇的不對,只是抱她上樓,然後將她放到牀上,因爲她的身上有傷所以不敢與她睡一張牀,放下後幫她蓋上被子,開了牀頭燈,便轉身離去。
木蘇蘇躺在牀上,原本是不想睡的,結果卻迷迷糊糊睡着了。
雖然她睡着了,但是她卻清楚的感覺到有人總是小心翼翼的幫她蓋被子,幫她固定好壓在傷口上的手……動作溫柔得就像是媽媽的手。
“媽媽。”
蒼禁言剛把木蘇蘇的手擺放好後,就聽到已經睡着的人兒脣齒輕啓,在叫出那個詞後,她的眼角處便流出眼淚來。
修長的指尖上前撫過那淚,蒼禁言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冰冷的微笑。
“乖乖睡一覺,醒來之後一切都會好的。”蒼禁言彎腰低頭冰冷的脣緩緩落在木蘇蘇的額頭上。
輕輕一吻,沒有任何慾望之外的東西,只有無限的寵愛。
關上門,滅了燈,轉身朝書房走去。
木蘇蘇只知道這一晚自己睡得特別的安心舒服,就感覺到好像一直有人守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扣扣。”
次日,她是三陣敲門聲中緩緩睜開眼睛。
“嗯?”
眼睛一睜開,她就看見了這房間裡專屬的清冷顏色。就連天花板上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蒼禁言的房間。
“噝,我怎麼上來的?我睡了多久呀。”
她坐牀上坐起來,整個人還處於朦朧中未反應過來時,門就已經被人推開了。
蒼禁言穿着一身休閒裝左手還端着一個盤子。
“你醒了?”男人一進來看到坐在牀上發呆的女人,突然露出一抹陽光似的微笑。
木蘇蘇一呆,緊接着低頭白板的臉上閃過一抹迷人的紅暈。“嗯。”
“醒了就去洗漱一下,早餐我在你端上來了。”蒼禁言走到牀邊,把自己手中的早餐放在牀頭桌上,二話不說便伸手貼到木蘇蘇的腦袋上去。
因爲不習慣,所以木蘇蘇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退,無奈蒼禁言的手太長還是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冰冰涼涼的,特別舒服。
“昨天晚上你有輕微的燒,現在正常了呢。”男人說話很溫柔,不知道是因爲是朝陽的關係呢?還是因爲她剛睡醒的關係。
“哦,謝謝。”木蘇蘇起身,人被迷得有些恍惚連鞋子都沒有穿就直接朝浴室那邊走去。
“等等。”蒼禁言上前拉住她的手,然後彎腰“啪”的一聲,一雙帶着毛毛的可愛拖鞋出現在她的腳邊:“女孩子不要總是打赤腳,不然會對身體不好的。”
看着被放在地上的那雙鞋子,木蘇蘇楞是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自從媽媽過世,這種溫暖她就從來沒有感受過了,如今這個跟自己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居然對她如此用心她怎麼能不感動?
“謝謝。”除了謝謝,她真的是沒有任何話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激跟感動。
蒼禁言起身勾了勾脣深邃的眼眸露出一抹曖昧不明的神情:“謝謝倒不用了,我就是希望你早點適應有我的存在。”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曖昧,語氣溫柔,木蘇蘇原本就紅的臉,這會兒更多紅了,就像是天邊的火燒雲一般。
“我,我去洗漱了。”她覺得自己不能夠跟眼前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太久,因爲,她會不知不覺視線就完全落在對方的身上,一但視線落在蒼禁言的身上,那麼她就會被他牽着鼻子走了。
經歷過墨小白跟啓秀玉的事情,她有些不敢相信愛情。甩掉自己腦袋裡面的東西,走近浴室,第一眼便看到鏡子面前的洗漱臺上靜靜的放着一個杯子,杯子中有兩隻情侶牙刷。
“這,不是我原來的牙刷呢。”木蘇蘇伸手拿過一隻粉色的,帶着可愛小兔子的牙刷,正想不通時。一道陰影蓋住她眼前的視線。
“我看着挺好的,就去買了。”蒼禁言那高大的身軀走了進來,使得原本較寬的浴室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不知爲何,聽到蒼禁言的這句話後,她一下子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木蘇蘇這一笑倒真的把蒼禁言的臉笑紅了。他扭捏的轉身:“我以爲你會喜歡。”
眼前這個男人,高傲霸氣氣,冰冷腹黑,如今木蘇蘇卻看到了屬於他的第二面,也許她真的可以和這個男人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沒,我很喜歡。”她拿過那支可愛的牙刷放在手中,用手指輕輕擦着心裡暖暖的。
十分鐘後,木蘇蘇洗漱完了一出來,便看到蒼禁言還沒去上班,而是坐在牀邊似乎在認真的想着一些什麼事情。
“你現在不去上班沒關係麼?”木蘇蘇走近才發現,他並不是在想什麼,而是盯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這不是她昨天買用來裝領帶的盒子麼?
還未等木蘇蘇自己開口,蒼禁言就率先問了:“這東西是誰送你的?”說話時,他的那張俊臉完全拉了下來,語氣還比來時嚴肅了幾分。
這個男人真的跟個小孩子一樣。
“你說這個呀,這是昨天我買的看着很適合你,所以我就把它買下來了。”木蘇蘇一邊說話,一邊從桌子把那個盒子拿起來放在手心處,一打開裡面就靜靜的躺着一條黑白灰相間的領帶。
顏色很特別,設計也高冷獨特,確實適合蒼禁言的氣質也適合他的審美。
只不過,這會兒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蒼禁言在聽到木蘇蘇的話後,整個人猛的從牀上站了起來,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你剛纔說什麼?你說這是爲我買的?”男人的語氣中有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喜樂,握着她肩膀上的手也許是因爲開心所以力道不由得重了點。
“是啦,是爲你買的,不過你的手抓得我好疼你能不能鬆一下?”
“啊,不好意思弄疼你了。”蒼禁言立即鬆手,站在木蘇蘇面前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卻,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得糖的小孩子一般笑得那麼的滿足。
怎麼說呢,蒼禁言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麼高興。
手中撫着那條質量一般,但設計外形卻獨很獨特的領帶他卻覺得很滿足,也許是以前從未有人真心爲他選過一件東西,所以這會纔會那麼滿足。
“蘇蘇,謝謝你,謝謝你的禮物。”蒼禁言把領帶握在手中,然後一把抱起木蘇蘇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圈。
木蘇蘇整個人都被他轉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你先放下我啦,上班要遲到了。”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蒼禁言的肩膀。
“不,今天我決定放你一天假,我們現在出去吃飯吧。”他放下木蘇蘇,一臉興奮,結果卻被木蘇蘇狠狠瞪了眼。
“你當公司是你家開的呀,你想放就放。”瞪了對方一眼後,木蘇蘇轉身下樓。
蒼禁言在木蘇蘇離開的時候,突然嘟囔了一句:“公司本來就是我開的呀,只不過是你自己不相信而以。”
當然,他說的這句話時,木蘇蘇已經聽不到了呢。
身上的傷經過昨天晚上後,就不怎麼疼了,今天她得先到墨小白那邊把自己一直養着的貓跟行禮都帶過來。
“你要去哪裡?”剛下樓的蒼禁言看到木蘇蘇在玄關處換鞋,好看的眉心下意識的皺了皺。
“哦,我今天準備去原來住的地方把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搬出來,即然跟你領證了,我的東西也應該全部都搬過來,更何況還有一隻我最愛的……。”木蘇蘇的話還沒有講完,整個人就從背後被蒼禁言擁進懷裡。
“啊,你怎麼啦?”木蘇蘇被蒼禁言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了一跳,掙扎了一下無果,她便放充掙扎了。原本她以爲蒼禁言會像以前那樣對她毛手毛腳,可結果蒼禁言卻只是靜靜的擁着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你確定要一個人過去?要不要我陪你?”是的,他不想讓木蘇蘇跟那個叫墨小白的男人見面,因爲現在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他不充許任何人染指。
“不用了呢,我今天估計要回一趟家,自己的家,把媽媽的東西也搬出來,另外在去一趟另外那個家,你不用擔心我沒事。”木蘇蘇把自己的手蓋在蒼禁言的手背上,然後輕輕的拍了拍。
“注意傷口,有事打我電話。”蒼禁言上前牽着木蘇蘇的手,兩個人走出別墅後木蘇蘇便看到了蒼禁言的專屬司機。
“張叔你今天就跟着少奶奶吧,有什麼事立即聯繫我。”蒼禁言那雙深邃的眼眸落在了張叔身上。
“好的少爺。”張叔立即彎腰,樣子卑微的行了個禮。
木蘇蘇納悶,她似乎發現了,很多人看到蒼禁言都是一幅屈膝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