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木蘇蘇鎖上門就進了衛生間,脫下衣服,對着鏡子一看,不由的嚇了一跳,她知道自己的皮膚容易淤青,也料到了剛剛那一撞,只怕看上去會很恐怖,但沒料到,這淤青居然這麼厲害,明明只撞到了一個點,但後背上那個青中泛紫的地方卻有碗口那麼大,看上去像是傷的很嚴重似的。
木蘇蘇手裡握着方纔找出來的藥油,猶豫着不敢往上面塗。
本來以爲只是一點點,那稍微塗點藥油,應該味道不是很大,但現在要塗藥的區域這麼大,若真是都塗上了藥,只怕離她五米遠的人都能問道這藥油味。
木蘇蘇不想讓蒼禁言看到,然後大驚小怪的去找白家麻煩,想了想,最後還是將藥油放了回去,只是撞的有些淤青了,不塗藥也沒事,大不了就是好的慢一點,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記得關燈就好,這樣蒼禁言也不會發現任何異常。
這麼一想,木蘇蘇換了一身寬大休閒的家居服就出了臥室,蒼禁言馬上就要回來了,她若是窩在臥室裡,他肯定又要瞎緊張,以爲自己身體不舒服了。
蒼禁言開車回家的一路上,眉心都是皺着的,白筱蘭居然敢找上蘇蘇,他們白家好大的膽子。
直到開門進了屋子,蒼禁言臉上肅殺的表情才轉化成了柔和的笑容。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不管是木蘇蘇,白小小還是蒼禁言,對下午的事都是隻字未提。
木蘇蘇和白小小是不想讓蒼家二老和蒼禁言擔心,而蒼禁言只想關起門來再問問木蘇蘇爲什麼不讓保鏢告訴他這事兒,是單純的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吃完飯之後,蒼禁言也不去書房辦公了,直接跟着木蘇蘇進了臥室。
聽到身後的關門聲,木蘇蘇有些疑惑的看向蒼禁言,問道:“今天你不用去書房了嗎?”
蒼禁言一邊解着襯衫上的袖口,一邊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道:“今天事情少,在公司的時候都處理完了,對了,我聽門房說,你和白小小今天出去了一趟?”
木蘇蘇先是一愣,隨後馬上自自然然的笑了起來,道:“是啊,我帶小小去產檢,醫生說母體和胎兒都挺好的,就是還有些營養不良,看來,我得吩咐廚房給小小多燉點補品才行。”
“體檢完你們沒去外面玩一玩?之前白小小一直提心吊膽的躲着南宮傾和白家的人,現在有你在身邊陪着,也不用擔心被這兩方人馬抓走,正應該多去外面逛逛纔是,要不然等她以後肚子再大一點,行動不便了,就是想出門只怕也難了。”
木蘇蘇擡眼飛快的看了一眼蒼禁言臉上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她做賊心虛,總覺得蒼禁言好像話裡有話似的。
但很快木蘇蘇就安撫下了自己有些不安的心情,這應該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就算那兩個保鏢對蒼禁言說了白筱蘭找上門的事,但當時在包廂裡的只有她和白筱蘭兩個人,自己後背手傷的事,沒有別人知道。
“沒有,醫生說小小的身體還是有些弱,如果有可能的話儘量還是臥牀休養比較好。”
在木蘇蘇說話的時候,蒼禁言一直盯着她的臉看,越看越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木蘇蘇應該是有什麼事瞞着他,而且要比白筱蘭找上門這事要嚴重的多。
“哦,是嗎?那真是可惜!”蒼禁言走到衣櫃前,拿了睡衣出來走到木蘇蘇身邊,笑的一臉曖昧。
“夫人要不要一起洗?”
木蘇蘇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摸背後的傷,但手移動了一半卻又趕忙收了回來,這地此物銀三百兩的動作,讓蒼禁言的眼神危險的眯了眯。
“不用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已經洗過了,你趕緊去洗吧!”木蘇蘇推着蒼禁言,讓他趕緊去洗澡。
木蘇蘇雖然有心隱瞞,但她的段數和蒼禁言又怎麼能比,蒼禁言是想要知道下午木蘇蘇和白筱蘭遇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也不急在一時。
看着蒼禁言進了衛生間,木蘇蘇這才快步走到衣櫃前,拿出睡衣,快速的換上,要不然待會兒換睡衣的時候若是特意進去衛生間,只怕又要讓蒼禁言起疑心了。
但木蘇蘇沒料到的是,就在她手忙腳亂的換睡衣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無聲無息的開了。
蒼禁言站在門口,看着木蘇蘇原本白嫩的後背上那突兀的青紫淤青,眼中閃爍的光芒危險異常。
在木蘇蘇轉過身之前,蒼禁言將門重新關上,隨後擰開淋浴頭,在一片水聲中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之後,他只扔給了對方一句,“給我去調咖啡廳包廂的監控視頻,我要知道蘇蘇和白筱蘭在包廂裡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這話之後,蒼禁言直接將手機扔到了洗漱臺上,看着鏡中的自己許久,他這才伸手鞠了一把水撲在臉上,好讓自己滿腔的怒火可以平息一些。
不管木蘇蘇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在他的羽翼下,她居然還是受傷了,這讓蒼禁言無比的氣惱。
她對自己隱瞞的,只怕不是白筱蘭找上門的事,而是後背受傷的事纔對,她是怕自己擔心懊惱,還是怕自己對白家動手,讓白小小難做人?
但不管是哪個答案,蒼禁言只知道,他都不喜歡。
蒼禁言出來的時候,木蘇蘇正背對着他,在幫他挑選明天的衣服,蒼禁言走到木蘇蘇伸手,伸手自然而然的環住了她的腰,下巴擱在木蘇蘇的肩頭,溫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拂在她的耳後。
耳朵本來就是木蘇蘇的敏感點,蒼禁言這麼一弄,木蘇蘇全身一抖,笑着扭了扭身子,道:“別鬧了,正給你挑衣服呢!”
蒼禁言將木蘇蘇手上的衣服往衣櫃裡一扔,伸手將木蘇蘇扭過來面對自己,而他的手則仍舊牢牢的握在木蘇蘇腰上。
眼看着蒼禁言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木蘇蘇的臉也是越來越燙,雖然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但蒼禁言這麼靠近自己的時候,木蘇蘇還是會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當嘴脣上貼上了蒼禁言的溫熱,木蘇蘇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隨後閉上了眼,專心的體會蒼禁言給予她的濃情蜜意。
蒼禁言的吻向來都非常有魔力,木蘇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抱到牀上的,直到肩膀上感受到了一絲涼意,她才猛然發現蒼禁言的手正在脫她的衣服。
木蘇蘇趕忙伸手拉住領口,不讓蒼禁言繼續往下脫,再這樣繼續脫下去,那她背後的淤青,蒼禁言肯定能看得到,那她之前還隱瞞的那麼辛苦幹什麼。
“禁言,先關燈吧!”
“關燈?”蒼禁言明知故問道:“爲什麼?之前我們都沒有關過燈,而且,我想看着你。”
“那什麼,我比較害羞嘛,你就關上吧!”
蒼禁言的脣角勾了勾,說了一聲好,隨後就探身過去將臥室裡的燈關掉了,整個房間裡唯一的光源就是通往衛生間的牆角兩着的牆角燈。
牆角燈的燈光非常昏暗,根本就不足以讓蒼禁言看清自己後背的淤青,所以木蘇蘇也並不在意,當蒼禁言脫了她的衣服,輕柔的將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牀上時,她也只當蒼禁言今天想要換個資質。
但讓蘇蘇沒想到的是,她纔剛剛轉過身,房間裡的燈‘啪’的一聲就被按亮了。
木蘇蘇轉頭看向蒼禁言,在接觸他滿是戾氣的眼神時,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於是趕忙伸手拉過剛剛脫下的睡衣,重新穿到身上。
“你.......”木蘇蘇知道自己隱瞞蒼禁言是做錯了事,所以這會兒也不敢質問蒼禁言爲什麼要整這麼一出,只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你後背的傷是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木蘇蘇‘垂死掙扎’道。
“不小心撞了一下,不小心會撞的這麼厲害,如果我沒發現,你是不是就準備一直瞞着我?”
“又不是多嚴重的傷,你知道的,我的皮膚本來就容易留下淤痕,這傷雖然看着嚴重,其實一點都不疼。”
蒼禁言瞪了木蘇蘇一眼,轉身去拿藥,等藥拿回來之後,又讓木蘇蘇背對着自己坐着。
親手脫了木蘇蘇的衣服,蒼禁言一邊幫她上藥,一邊道:“別想矇混過關,老實說,這傷是怎麼弄的,你如果不說,回頭我就把那兩個保鏢給辭退了,兩個人跟着居然還能讓你出事,我留着他們也沒用。”
蒼禁言這麼一說,這是完全拿住了木蘇蘇的軟肋。
在木蘇蘇的心目中,相比起白筱蘭,顯然是那兩個保鏢更重要,更無辜一點,於是她如實的將今天怎麼和白筱蘭碰上,後來又怎麼撞到桌角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然,這裡面她也隱瞞了一些白筱蘭過激的言論,免得蒼禁言一怒之下真的將白筱蘭怎麼樣了。
說完整件事的經過之後,木蘇蘇又看向蒼禁言,道:“其實,白筱蘭根本就不敢對我怎麼樣,這傷只是一個意外,禁言,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別和白筱蘭計較了,白筱蘭終究是小小的姐姐,小小雖然沒說什麼,但我看得出來,她對白筱蘭還是有一絲愧疚的,我們先不說這愧疚應不應該存在,但爲了不讓小小難過,還是算了吧!”
聽着木蘇蘇的這番話,蒼禁言幫木蘇蘇按揉淤青的力道忽然增大了許多,惹的木蘇蘇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