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對對對,這個孩子懷着孕也喜歡到處亂跑的。”
房東太太着急的朝樓上走去。
“你說什麼?”
蒼禁言瞪大眼睛,拉住即將上樓的房東
“喲,你在這樣拉着我的話,那個孩子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嗎?”房東奶奶對蒼禁言的印像真是壞透了:“在說了,你一個大男人的,上人家女孩子房間做什麼?”
“你這個老女人真是的,我是他老公。”蒼禁言眼睛一瞪擡手,一把將房東伸出來攔住他去路的手給打掉,二話不說朝樓上跑去。
二樓,原本是一處聽破舊的房子,可是經過上次蒼禁言的裝修,現在已經別成一個小別墅一般豪華。
他衝到樓上,伸手敲了敲門。
“蘇蘇,木蘇蘇,你快給我開門。”蒼禁言在門外緊張的敲着門。
而門內的木蘇蘇卻早已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哪裡還能聽得到蒼禁言的聲音。
“如果她真有什麼事,她怎麼可能會自己過來開門?傻孩子。”
房東奶奶走過來,搖搖頭,她看出來了。
眼前這個男人剛纔那緊張的神情還有動作以及眼神,絕對不可能裝出來的。
那麼,結果就只有一個了,兩個人吵架,然後木蘇蘇偷偷跑出來,住在這邊。而這個男人前段時間打到她了,卻不想打擾她,只能暗地裡幫她交房租,幫她重刷一次那些舊了的牆,還換掉別人曾經用過的傢俱……。
“你們兩個還真是……”老人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兩個人明明對彼此都有感情,爲什麼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呢?“你可要好好對這個孩子。”
房東奶奶一邊拿出備用鑰匙一邊開門,一邊看着蒼禁言說:“前段時間這個孩子每天半夜就吐得特別利害,我讓她去醫院看看她沒去,說是吃壞肚子,可我一看就不像。”
“咔。”的一聲,門在兩個人談話的時候被打開。
蒼禁言一把推開房東奶奶往房間裡衝進去。
“木蘇蘇,木蘇蘇。”
房東還沒有走進房間就聽到房間裡傳來蒼禁言那着急的呼叫聲。
即便在樓下沒有走開的林欣容都聽到了。
她站在樓下,擡頭看向二樓那個窗戶,眼神複雜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東西。
“你這個傻孩子,瞎叫什麼呢,你沒看到她的腿上還有地上都有血嗎?你這樣搖她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房東走進來,看到房間變了樣時,略有些吃驚她的房間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只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因爲,木蘇蘇看起來已經暈過去了,她腿上有血跡看樣子孩子有可能……
“現在怎麼辦,那現在怎麼辦?”蒼禁言雖然來日裡冷靜淡定,總是一切世界一切關我何事的樣子,可是在這一刻他居然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慌了手腳。
“我已經打了120了,你先輕輕的把她扶平,讓她躺在你的腿上然後……”
林欣容的聲音傳來,蒼禁言眼眸一白往後瞪了一眼她:“你別過來。”
說完這句話,不顧她的表情彎腰一把將還在昏迷中的女人抱了起來。
“喂,你要是這樣的話她會……”
“你閉嘴,從今以後別讓我在見到你。”蒼禁言語氣冰冷,眼神無情的撇了一眼她,抱着木蘇蘇直接離開。
人,一但生氣就會不顧一顧,然而人一但生氣,原本的僞裝都會浮出成爲最真實的感情。
蒼禁言這個時候誰都不相信,只相信何曉,他把木蘇蘇抱到車裡將椅子平躺好,把木蘇蘇放下去後,自己也進了車子裡面。
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拔打着何曉的電話。
“嗯?怎麼啦?”何曉正在醫院裡看着手中的病列,看到蒼禁言突然的來電,嚇了一跳。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主動打過他的電話了?只有在有事的時候纔會打他電話吧。
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
“快快,救人,木蘇蘇她,蘇蘇她,混身是血。”蒼禁言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揣住,疼得他難以呼吸。說話也有點混亂,眼睛只是靜靜的看着躺在自己腿上雙眼緊閉的女人。
木蘇蘇安靜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不鬧也不倔,只是靜靜的,靜得讓人心疼,蒼白的小臉折射出來她這段日子過得有多幸苦。
何曉簡單聽了蒼禁言的描述,但知道估計是肚子裡那個孩子可能會……
但現在,他猜蒼禁言在開車,所以這種嚴肅的事情還是面對面的說好,萬一現在說了,蒼禁言他在出個車禍可就……
“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冷靜點先把人送過來吧。”
何曉跟蒼禁言兩個人掛斷電話後,他立即叫了幾個老練的醫生過來,一起準備着迎接蒼禁言。
二十分鐘過後,蒼禁言那輛特別騷包的跑車,緩緩出現。
“快快,他們來了。”
單架已經有人拿了出來,蒼禁言把車子停下來,車門打開,正要下車,何曉在車門外看到木蘇蘇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的樣子,眉頭微蹙:“先把人送進來吧。”
平時溫柔的男人這會兒語氣全變了,冰冷嚴肅認真。
蒼禁言這會的心思完全在木蘇蘇身上,他哪裡還有時間卻管別人?
“何曉你一定……”
“你閉嘴,你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好,我真是太高看你了。”
何曉推着木蘇蘇進入手術室時,撇了一眼蒼禁言那個眼神可真是意味性十足。
“叮叮叮叮。”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蒼禁言半靠在牆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一臉痛苦,聽到口袋裡面的電話響了,連看也沒看一眼就把手想直接按了關機。
現在不管是天塌下來也好,地陷下去也罷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想要木蘇蘇沒事,他只祈求木蘇蘇沒事。
等待的時間總是最漫長的,更何況對蒼禁言來說呢?
手術室的燈還紅着,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這期間那些打過他電話的人紛紛都來了醫院。
看這樣子,大家心裡都明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誰也不開口,只是靜靜的陪着他站在一邊。
“放心吧,她會沒事的。”白小小走過來,直接走到蒼禁言面前,她撇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蒼禁言站在一起的林欣容:“呵呵,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只要有BOSS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你這個小秘書跟班。”
白小小可以說恨死這個女人了,因爲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話,木蘇蘇跟蒼禁言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叮”的一聲,當白小小覺得還沒有罵夠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
一個小護士沖沖跑出來,朝庫房走去。
“喂,我問你一下,她怎麼樣了?”蒼禁言的聲音因爲緊張所以變得特別的大聲。
被他攔下的小護士整個人都嚇壞了。
“喂,言你別這樣”夜楓伸手抓住了他,免得這個男人在繼續嚇人。“先讓她離開,等蘇蘇沒事了,我們在問。”
得到解救的小護士微微向夜楓點了點頭,小跑跑着去拿了兩拿血漿。
蒼禁言,夜楓,趙子挺,白小小,林欣容,這幾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等在手術室門前。
因爲這些都是俊男美女所以不得不使這裡的回頭率提高,更因此有些人故意走過來,看他們的樣子。
“滾,看什麼看。”不知何時變得爆怒的蒼禁言滿眼通紅,見着誰就是一頓亂吼。
手術即將兩個小時,小護士在次走出來:“不好意思請問一下,誰是病人的親人?病人是少有的熊貓血,我們醫院裡的血已經用完了,所以……”
“該死的。”蒼禁言一拳打在了牆上,因爲用力過大,所以鮮血立即染紅了他的手:“給她父親打電話。”
夜楓拿出手機,找到木蘇蘇父親的電話啓天華,立即拔了過去,結果只等來一個失望的結果。
“啓天華說,木蘇蘇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轟隆。”
這一消息,就像是一道悶雷一般直接擊落在蒼禁言的心裡,擊得他體無亡夫。
“咔”的一聲,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這一次出來的是何曉,他整個人略疲憊,可是雙眼卻有着一些任何人都看不懂的表情:“如果危機時刻,保大人還是小孩?”
話一出,衆人又是一楞,完全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混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衝動的蒼禁言上前一把抓住了何曉的衣領,整個人像瘋了一般把他按在了牆上。雙目死死盯着他就像要吃人一般。
何曉勾脣,露出一抹鄙視的笑容:“啪”的一聲,把蒼禁言那隻抓住他衣服的手給打掉:“你最後想想清楚,你心裡面最重要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話落後,他還撇了撇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林欣容。
突然,病房門前陷入了安靜,何曉點了根菸:“木蘇蘇的孩子不是她自己保護不好,而是因爲你,我在她的休內檢測出各種墮胎藥物。如果木蘇蘇知道有這個孩子卻不想要他,我問你她會選擇把墮胎藥物放在食物裡呢?還是直接去醫院把孩子拿掉?”丟下這句話,何曉轉身走入病房。
林欣容聽後,臉色嚇得一陣蒼白轉身就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