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間已經拿起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要朝秦暮寒的方向刺去,秦暮寒一時間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他還輕愣了愣。但很快的,反應過來的他立即抓起旁邊的歐陽潔的身子就擋在他的面前……
現場一下子就喧鬧了起來,很快的亂成一團。
歐陽潔尖叫着出聲,可沈莫兒的匕首在離她很近的地方突然就停了下來。歐陽潔眨了眨眼睛,身子一下子就像篩糠子一般輕抖了起來。不過歐陽潔也難得的“精明”了一次,她在短時間裡竟然依葫蘆畫瓢,高跟鞋往秦暮寒蹭亮的皮鞋上一踩,然後一個眨眼睛,竟然折過身,把站在她身後的秦暮寒的往她面前一推。
場面一下子變的諷刺無比起來。剛剛還在牧師的面前宣誓無論是平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都會永遠相愛的兩人,在生死時刻,都毫不猶豫的把對方推出去做了擋箭牌。
沈莫兒尖聲譏笑起來,“秦暮寒,這就是你要娶的新婚妻子。她這樣的貨色,還真不及沈佑歡十分之一呢。唉,可惜了沈佑歡,當時還懷着你的孩子,最後她就沒有了……哦,她怎麼沒有的呢,讓我來想想……”沈莫兒別有意味的說道,然後美目一轉,又厲聲道,“好了,我今天只是演練一下,我可不會真的爲了你們這對賤人賠上我的命。”沈莫兒在嘲諷他後,又慢悠悠的收回她手裡的那把匕首。
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踩着高跟鞋轉身要離開。場中的幾個安保人員上來要阻擋沈莫兒。沈莫兒眼珠子兇狠的一瞪,轉過頭去看秦暮寒。
秦暮寒眉頭一下子都打成了結。他冷冷的啓脣,“放她走吧。”
沈莫兒狂笑了兩聲,踩着高跟鞋囂張的離開。她今天的這一齣戲可是商明修安排的,爲的就是讓秦暮寒和歐陽潔出盡了洋像。之前她打電話給商明修要求和他合作了,可商明修拒絕了。不過今天他突然又讓人找到她,並且給了她一筆錢,而條件就是今天來演這齣戲。
她不知道商明修怎麼又突然想跟她合作了,不過秦暮寒既然對她不仁,就不要怪她不義了。秦暮寒讓她成了整個a市的一出笑話。她也不能輕易的放過他的。
沈莫兒這樣一離開後,場中的喧鬧的氛圍一下子又緩和了下去。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到場中央站着的歐陽潔和秦暮寒身上。歐陽潔身子還在不停的發顫,似乎還沒有能從剛纔的驚嚇中回味過來。而秦暮寒那冷鷙的眼睛危險的眯起,目光還沒有從沈莫兒離開的方向回收過來。不過他那陰沉駭人的臉色已經向衆人昭示着他現在的心情是極爲的不爽的。
戚子恆站在人羣的外圍,一隻手捏着帽沿,如獵豹般的眼睛閃爍着璀璨而惑人的光亮。今天他能親眼目睹到沈安林出盡洋相,還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他的嘴角微微的一揚,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緩緩的呈現在他的嘴角邊。而下一刻,他的保鏢就走到他的身邊,覆在他的耳畔輕聲的低喃了句,戚子恆那抹剛揚起的笑容頓時就消失在嘴角邊。
他伸手輕拉了拉帽沿,趁着人羣的目光都聚集在場中央的秦暮寒和歐陽潔之際,他和那個保鏢悄悄的離開。原來剛纔那個保鏢給他帶來的消息說,商明修一早就過來,並且還把沈佑歡帶到這附近的教堂裡去了。
戚子恆的腳步在離教堂七八米的地方停下。在往前靠近的話,他的身子可能就承受不住。他們這種吸血鬼最忌諱的地方就是教堂這種地方了。在教堂這邊,他的身子越靠近教堂,他的法力便會被消弱。
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商明修,竟然一出現就把沈佑歡帶到教堂了。難到他查出了他的身份?
那也不可能啊。
他一回到a市,就自己僞裝了一份過去的資料。商明修不可能查的到他的過去啊。難道是沈莫兒告的密?
戚子恆心疑到。
戚子恆眼睛的眼白處又開始泛起猩紅色,他的心裡抑制不住的翻滾起洶涌殺戮感。此時的他,竟然開始對商明修起了殺意。這個男人的存在,真是既礙他的眼,又會破壞他的好事。這樣的人要是不除掉,以後要是讓他查到更多關於他的事情,那必定會是個大麻煩。
戚子恆的心思這麼一動,已經很快的決定要殺了商明修。
教堂裡,神父已經做好了禱告。沈佑歡也在這個時候幽幽的轉醒。她眼皮一擡,便看到了商明修。商明修雙手合十,正在默默的坐着禱告。從沈佑歡的角度看過去,商明修的側臉雋永深刻,一如當初在司徒越手下救下她時的模樣。
“明修……”她掙扎着從椅子上坐起來,輕聲的喚了他一句。
商明修身子微僵了下,然後迅速的回頭去看,發現沈佑歡已經清醒了過來。他桃花眼裡劃過一陣狂喜,“晴晴,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胸口那裡還疼嗎?”
沈佑歡看着他臉上那滿滿的着急和關切,她心裡一甜。她輕搖了搖頭,“現在,不疼了。”對啊,她也覺得奇怪,爲什麼現在會不疼了呢。之前,但凡是有人在她面前提到";商明修”這三個字,她的胸口都會隱隱作痛的。
沈佑歡的回答,隱隱的證實了商明修的猜測。
戚子恆一定不是正常的人類,他可能對她做了什麼,以至於讓她聽到或者看到“商明修”有關的,胸口都會隱隱的作痛。
商明修目光復雜的望了沈佑歡一眼,他在考慮要不要把戚子恆的事情告訴給她。可是轉而又一想,其實她現在不知道也好,若是知道了,她到時再跟戚子恆接觸時,難免會產生一些不自然的反應。到時候戚子恆可能會對她不利。
商明修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準備自己扛下這件事情。
“晴晴,戚子恆跟我說,你們兩已經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那你再跟我說下起戚子恆的事情吧。”他斟酌了一番,小聲的開口說着。沈佑歡眉頭輕皺,看着商明修心事重重的模樣,她也輕聲的問道,“怎麼了?”
“沒有怎麼了。我只是發現以前對他了解太少了,以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們的孩子可以認他做乾爹。所以我想多認識他一些。”商明修閃爍其詞的說着。
沈佑歡很瞭解商明修,只要他不想說的,她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來的。她便挑了一些戚子恆的事情對商明修。
傍晚,商明修特地的讓蘇邵陽送她回家。而他本人則在教堂裡和沈佑歡分離。晚上,商明修剛一回到家裡,他的房間裡便閃過一陣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