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部分都出去打獵了,現在這裡只剩下了孩子和女人。
”之前開槍的那個女人說道——很顯然,她敢開第一槍,在這個部落裡的地位並不低。
“之前貿然向您開槍,是我們冒失了。”女人說着話,觀察着劉暢的臉色,“所以你不要往心裡去,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就好了,問完我希望你還是能離開部落,因爲我們畢竟不知道你的來意,就算我能接納你,其他的女人和男人並不一定能接納你。”
“嗯,這個再說。”劉暢點了點頭,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他來這裡就是想弄清楚這裡的情況的,隨隨便便就走了,和他任務不符,和他姓格也不符。他來青島,就是要全面瞭解海洋生物的全部情況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規模不算小的部落,怎麼着也應該呆一些時曰纔是最划算的。
畢竟一個人,一雙眼,能蒐集到多少資料?而且這些人常年聚居在此,肯定知道很多海洋生物的資料,就這麼放棄了,實在可惜。
所以,劉暢思考了一番之後,還是說道:“嗯,我希望你們能留我幾天,當然,這個要求可能有些無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接受。我可以幫你們打獵,事實上,就算不幫你們,我也要去海邊打獵,所以,打來的食物可以給你們,我只留下一小部分我夠吃的就行。
剛纔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是可以幫上忙的。”
“嗯。”女人點頭,收起了獵槍之後,搖頭嘆了口氣,“其實我還是想把你留下的,但是你知道的,在這裡,女人說了不算。”
“那我就等你們男人回來了再說。”劉暢說着話,向停車場後面眺望了一下,在那裡,他隱約看到了很多人影——有女人,有孩子——但就是沒有男人。所以,這羣人聚集在這裡纔會這麼敏感,纔會不敢回一個陌生人在門外的喊話,纔會激進得一見有人來就開槍。
所以,爲了儘量不再挑動他們的敏感,劉暢後退幾步,和那些人保持距離之後,向着門外走了過去。
一路返身而回,順着臺階拾級而上,劉暢走到了地面之上,然後看到了等在那裡的鸚鵡鳥。
“喂,跟我進去吧!”再次把門口的鐵柵欄掰開一個大口子,劉暢讓鸚鵡那龐大的身體擠了進來。
“裡面什麼情況?”鸚鵡抖了抖羽毛,散落了一地冰晶,跟着劉暢邊下臺階邊問道:“是不是不歡迎你?”
“是有點不歡迎,但好在末曰這些年我也學會了一些強盜邏輯。”劉暢苦笑了一下,“所以,不是他們拒絕,我就會走的。辦正事兒要緊。”
“切,你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鸚鵡說着話,向着地面吐了一口吐沫,吐沫在離口的瞬間結成冰,然後“啪”的一聲碎了一地,“要我說,你就應該直接把這裡佔領了,他媽.的誰不服就滅了誰,然後給他們分配任務,諮詢消息,到時候我就不信他們敢不說實話。這纔是他.孃的自然之道,比你搞的這些虛僞倫常高明瞭不知道多少倍。”
“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只是純辦事兒的話,這麼來效果最好。”劉暢嘆道:“但畢竟大家都是同類,每個人都有家庭,有感情,有孩子。如果不是我過於強大,說不定現在就是他們中的一員,誰希望自己過的好好的,被一個外來人一頓血腥佔領,然後過得如同奴隸?”
“所以說,你不是個辦大事兒的人。”鸚鵡想模仿人類撇撇嘴,可是堅硬的鳥喙撇不動,就又吐了口吐沫,“我想,如果換一個人,換成你們口中經常說的那個叫李輕水的什麼的,如果他來辦這事兒,肯定簡單暴力有效的多。”
“可我不是他。”劉暢拍了拍鸚鵡的肩膀,“不過你也放心吧,我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忍,什麼時候不該忍。辦正事更重要我理解,畢竟知曉了海洋的情況,讓燕京那邊提早得到消息,可能關係到整個人類將來的進程,我知道孰輕孰重的。他們現在又沒侵犯我的權益,所以,暫時先這麼着,等男人回來再說。”
“哼,等男人回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辦?”鸚鵡拾級而下,進到了地底這個相對溫暖的空間——現在來自陽光的熱量銳減,所以,地熱就顯得尤其重要。在這層地底空間之內,足足要比外面暖和了二十度左右,雖然仍舊零下三十多度,冷得能凍死最強壯的公牛,但是畢竟是好了許多。
而劉暢就這麼牽着鸚鵡脖子上的繩子,一路來到這裡後,鸚鵡也很配合的閉上了嘴巴,一人一鳥來到了這個地底世界。
這次進到這裡之後,劉暢並沒有去刻意接觸那邊的女人和孩子,而是在偌大的停車場中間,找到了一塊空地,坐了下來,從揹包裡拿出了生火器具和準備好的一些高能燃料,就地點火生飯了。
而他這邊剛落座不久,之前跟他打過交道那個女人就順着火光尋了過來,這次,跟她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小孩兒——是個小女孩,看起來四五歲左右,應該是末曰降臨不久的時候出生的,難得能活到現在。
“你好,我的名字叫李程,這是我女兒,叫李靜。”女人來了之後,就跟劉暢打招呼,還讓她的女人主動親近他,顯然是在打感情牌,“快叫叔叔。”
“叔叔。”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心思,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劉暢手裡逃出來的餅乾,然後目不轉睛的叫道。
“過來坐吧。”劉暢知道女人來這裡,是有兩層意思——一是監視,二就是想探下自己的底子。而自己剛好也想接觸這裡的人,所以,並不排斥女人的做法。
所以,他生火之後,把一塊餅乾遞給了小女孩,笑道:“來,這是叔叔給你的,叔叔是好人,叔叔的名字叫劉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