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力可以顯出兩座肩炮,發射威力巨大的炮擊,論爆炸威力,雖然不如丁龍雲的“空爆彈”,但卻比他的“空氣飛彈”還要更強。
除了董文祿顯出肩炮,朝着這石像發動攻擊,跟在蘇黎身後的姜曉東也上前一步,雙臂一合,扭曲變形,融合在一起,形成了“鮮血大炮”。
“鮮血大炮”一擊,血光一閃,“轟”地一聲,那數十米之外的石像上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響。
丁龍雲再次張開嘴巴,準備又一次的凝聚“空爆彈”,進行攻擊。
現在所有人都能肯定這水面突然出現的大霧,浮島在霧氣裡繞着圈子離不開這裡,一定都是這詭異石像搞的鬼。
衆人不敢隨便靠近,便讓一些擁有威力巨大遠程攻擊手段的人發動了遠程攻擊,就算這石像是鋼鐵澆鑄,那也要將其炸得粉身碎骨。
剎那間便是連着的幾聲爆炸響起,丁龍雲頭頂再次凝聚出現一枚“空爆彈”,正準備將其發射出去。
突然浮島前方那滾滾的濃霧之中,猛地衝出一張巨型木筏,上面站滿了人,正朝着浮島撞來。
因爲濃霧令衆人視線嚴重受阻,一直到這巨型木筏衝進數十米之內,雙方纔彼此看到了對方存在,都忍不住吃了一驚。
這張巨型木筏很大,下面綁着輪胎、救生圈、塑料桶等飄浮物,增強木筏的浮力,上面密密麻麻至少聚集了上百人。
在這濃霧之中,突然衝出上百人,原本就因爲石像而弄得精神緊張的衆人第一反應就是遺忘人族來襲,立刻就紛紛露出兵刃,差點便要準備出手。
蘇黎也在同一刻打開了“窺視符紋”觀察,便捕捉到了這突然從濃霧中衝出來的木筏上一個男子的資料。
“名稱:聖武士,等級:1級,特殊能力:8種,靈源之術:2種,其它:未知。”
感應到了資料,蘇黎便明白這巨型木筏上的上百人和他們一樣都是人類,並不是遺忘人族。
“大家冷靜,這不是遺忘人族。”蘇黎立刻開口,示意衆人不要衝動出手攻擊,心裡猜測這突然出現的一羣人極有可能便是這周邊一帶的倖存者,現在應該也是想要往哪裡搬遷,結果和他們一樣,被困在這濃霧之中,繞到了這裡來,雙方便撞在了一起。
這上百人手上都拿着各種武器,其中有普通的武器,也有靈源武器,全都一臉戒備緊張的模樣。
當他們猛地從濃霧中突然看到了前方浮島和聚集在浮島上的衆人,先是一驚,緊跟着紛紛露出喜色,便有人狂叫了起來:“這裡有陸地——”
“咱們終於找到陸地了——”
“天見可憐,咱們有救了——”
巨型木筏上的上百人,紛紛叫了起來,看那神情激動和歡喜,差點便要喜極而泣。
四周被濃霧籠罩,可視距離不會超過五十米,他們看不到浮島全貌,此刻突然看到了浮島的一部分,還以爲這便是陸地,立刻就控制着巨型木筏繼續朝着浮島衝撞上來。
蘇黎等人則默默看在眼裡,心想如果他們知道眼前這所謂的陸地實際只是塊比足球場大不了多少的浮島時,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確定眼前這上百人是人類的倖存者,浮島上衆人神色大見緩和,集體往後退去,讓出十來米的距離,好讓這些人登上浮島。
張毫毫已經大聲開口詢問道:“你們是這一帶的倖存者?”
“我們來自‘湯山鎮’,準備前往龍丘山風景區,在這霧裡迷失了方向,不知道這裡什麼地方,各位是?”
巨型木筏的速度慢了下來,緩緩靠近浮島,這上百人裡,有一個體格健碩的二十來歲的平頭男子走了出來,朝着衆人拱手抱拳,露出詢問之意。
衆人看他氣宇不凡,站立在這上百人之中,氣定神閒,隱隱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氣派,立時明白他應該就是這羣人的首領。
“湯山鎮?那可是我們江東省相當有名氣的武術之鄉。”林峰神色一動,突然開口說話。
“對,看來這位兄弟聽過‘湯山鎮’。”這平頭男子露齒一笑,朝着林峰點點頭。
對於這“湯山鎮”,蘇黎也聽說過,武風極盛,家家戶戶都有習武,鎮上有不少武校和武館,很多外地人都慕名而來習武,被稱爲了“江東省”的武術之鄉,距離南江市區約有五六十公里距離,想不到他們會出現在這裡。
巨型木筏靠近浮島,這木筏上的衆人紛紛登上浮島。
腳踏實地,很多人都露出了興奮神色。
很快濃霧裡又出現了第二張巨型木筏,那木筏上同樣聚集滿了人,看樣子人數也不會少於一百人。
顯然,這濃霧之中,並不只是一張巨型木筏,這來自“湯山鎮”的人不少。
“我叫白雲湖。”那看起來氣度不凡的平頭男子,登上浮島,主動報出自己的名字,然後他一雙眼睛就朝着蘇黎、丁氏姐弟、高昇熠、文鷹等人掃視着,似乎在猜測眼前這麼多人裡,哪一位是首領人物。
蘇黎道:“我叫蘇黎,我們來自南江市,我們也準備前往龍丘山,卻不知道白兄你們‘湯山鎮’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悄悄觀察了這白雲湖的資料,2級的聖武士。
這湯山鎮不像一些經濟特別發達的鎮,加上是武術之鄉,還保留着大量原汁原味的古建築,不可能有很多的高樓大廈,但卻還有這麼多的倖存者,根據他的猜測有可能湯山鎮的地勢很高,洪水淹到的樓層肯定遠不如南江市,否則如果都淹到三十層這麼高,只怕整個“湯山鎮”便沒有一個活人了。
林峰同樣也有些好奇,跟着問道:“你們湯山鎮的地勢應該很高吧,不知道洪水淹到了什麼地方?”
衆人心裡都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這一羣來自“湯山鎮”的倖存者。
想到了南江市區的洪水淹到了三十層,這“湯山鎮”哪裡會有超過三十層的建築物,但卻有這麼多的倖存者,唯一的解釋就是“湯山鎮”的地勢比南江市高很多。
白雲湖聽得蘇黎說他們來自南江市區,有些激動,道:“這場大洪水突然而來,實在可怕,足足淹到了五樓,我們‘湯山鎮’幾乎都被淹了,只有一些超過五層的樓才露在水面上,水裡更出現大量從所未見的怪物。我們之前一直在等待救援,獵殺怪物苦苦支撐,但這陣子情況越來越不對勁,這些怪物越來越強大,我們只能想辦法轉移,便決定先前往龍丘山風景區看看,畢竟那裡地勢高,龍丘山的最高峰海拔得有近千米。對了,你們南江市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市裡高樓大廈那麼多,應該沒有我們湯山鎮那麼嚴重。這裡是哪裡?看起來不像山啊,山沒有這麼平。”
他一邊說一邊踩了踩地面,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眼下這只是個足球場大小的浮島,一直以爲這就是塊陸地。
衆人聽到這裡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林峰苦笑道:“市區雖然有很多的高樓大廈,但是地勢卻比你們湯山矮多了,你知道市區的洪水淹到哪裡嗎?三十層,三十層以下的建築物全部淹沒了。”
剛剛登上浮島的這羣來自“湯山鎮”的人都驚得呆了。
“三十層?”
“天啊——”
人羣有,好幾個人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一臉不能置信的駭然神色。
此刻,濃霧裡出現的第二張巨型木筏也停靠上來,然後木筏上的上百人紛紛登了上來。
蘇黎讓衆人讓出一片區域給這些來自“湯山鎮”的人落足。
這些人身上都帶着大小不等的包裹,顯然他們都是將物資分了開來,每人隨身攜帶一點。
因爲巨型木筏並不堅固,途中也不知會遭遇什麼危險,如果遭遇到強大怪物,一旦撞擊,木筏有碎裂的可能性,所以堆積在木筏上並不安全,這些人各自隨身帶着物資,自然要安全得多。
他們不像蘇黎等人擁有這像浮島般的血晶獸,自然不用擔心物資丟失,可以直接堆積在浮島上。
第二張木筏上的衆人中爲首的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平頭男子,外形竟然與白雲湖長得有七八分肖似。
衆人一看就明白,這兩人一定是對兄弟。
蘇黎看了一下他的資料,2級槍盾士。
“哥。”果然,這人一走過來就朝着白雲湖叫了一聲。
“這是我弟弟,白雨湖。”
白雲湖向蘇黎等人介紹着自己的弟弟白雨湖,然後看向了蘇黎道:“市區的洪水都淹到了三十層……那其不是很多人都……”他一邊說一邊自己也難掩震驚神色。
南江市區少說也有幾百萬人,但洪水淹沒到了三十層,那得淹死多少人?這數字簡直不敢想象。
“是啊……我們這些人就是南江市區的最後倖存者,而且,這裡也並不是什麼陸地,只是一個小小的浮島,我們是藉助它準備前往龍丘山,不想在途中會碰到各位。”
蘇黎深深吸了口氣,雖然不忍心,但還是要忍不住打破了眼前這兩百多人的夢想,要將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
“什麼?”
“這不是陸地嗎?”
“這是個浮在水面上的浮島?”
這些人知道真相,大失所望,這白雲湖和白雨湖兄弟兩彼此互看了一眼,都難掩眼裡的失望。
“各位既然也是前往龍丘山,那就跟着我們一起吧。”蘇黎作出邀請,彼此都是落難的倖存者,能照顧自然要照顧一點,讓這兩百多人乘着那木筏,一旦途中遭遇危險,不堪設想,如果衆人一起結伴同行,那就安全很多。
“好的,多謝蘇兄和各位兄弟。”白雲湖從剛剛的失落中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再次拱手抱拳感謝,姿態動作讓人感覺他就是個習武之人。
之後蘇黎替他們一一介紹了丁氏姐弟、張毫毫、文鷹、高昇熠、孫國偉、鄒瑩瑩、李新宇等七大首領。
這白雲湖和白雨湖兄弟兩個很懂禮數,也很客氣,幾大首領對他們印象都不錯。
蘇黎讓徐海水在浮島上劃出一小塊區域,提供給這兩百多名“湯山鎮”的倖存者休息。
此刻那座山頂石像經受了剛剛衆人又一輪轟炸,表面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裂縫。
裂縫裡不斷往外流淌着如同鮮血般的紅色液體,但依舊頑強的聳立在山頂上,並沒有被完全炸碎,其堅硬度已經超越了實心的鐵塊。
就算是一尊鐵鑄的雕像,經受衆人這樣輪番轟炸,只怕也已經粉碎了。
此刻,白氏兄弟等人也注意到了這山頂和那剛剛被轟炸的流血石像,都露出了驚異神色。
見他們疑惑,林峰解釋道:“我們被困在這霧裡一直出不去,極有可能就是這石像搞的鬼。”
張毫毫道:“這什麼石像,就算是世界上最堅硬的岩石花崗岩也沒這麼硬吧,竟然炸了這麼久都沒能將其完全炸開。”
鄒瑩瑩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其實世界上最堅硬的岩石是金剛巖。”
張毫毫雙眼一瞪,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不管是金剛巖還是花崗岩,我想表達的重點是這個嗎?”
鄒瑩瑩被他訓得俏臉一紅。
立刻就有一個站在鄒瑩瑩身邊的青年站了出來,沉聲道:“張毫毫,請你對我們首領尊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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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年叫洛天,是“格林小鎮”的幾個核心成員之一,也是鄒瑩瑩的忠實支持者和愛慕者。
張毫毫朝這洛天掃了一眼,正欲說話,丁龍雲再次發射凝聚出來的“空爆彈”,凌空重重轟在那山頂的石像上。
“轟隆”一聲巨響,這一次大爆炸之後,那石像終於在白光中微微搖晃,表面被炸出一個約有臉盆大小的窟窿。
這窟窿裡,遠遠看來,如同一團血肉模糊,看起來十分詭異。
緊跟着董文祿嘴裡發出一聲低喝,他兩邊肩膀上的肩炮再次射出兩枚炮彈,轟隆着巨響中,那山峰幾乎都被削掉了一層,那石像在爆炸中再次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