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龍雲已經做好了早飯,宮曉嘴裡哼着小曲,昨晚成功升到四級,又獲得了新的能力“螳螂拳”,她的心情顯然是不錯的。
“咱們晚上狩獵,那白天是幹嘛呢?”飯桌上,宮曉詢問丁龍雲和蘇黎。
她昨天才來,對於幾人的日常還不瞭解。
蘇黎吃完一塊麪包,又喝了一口水,道:“白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改造木筏。”
“改造木筏?”宮曉看着蘇黎。
蘇黎嗯了一聲道:“我想造個足夠大的木筏,帶上我們所有人,還有這裡的物資,然後離開這裡,尋找新的地方,這大樓被魔魘獸破壞了不少牆面,又浸泡在水裡,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就算現在突然塌了下去也不意外。”
丁龍雲嚇了一跳道:“沒這麼誇張吧?我感覺這樓還是挺堅固的,那魔魘獸雖然破壞了一些地方,但主體結構並沒有受損,應該問題不大。”
蘇黎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我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之前不離開是因爲我們實在太弱了,現在除了雪慧外,我們三個人都到了四級,可以計劃離開的事了。”
宮曉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丹鳳眼裡閃爍着異彩,道:“是哩,我們可以去樓層更高的地方,那裡也許有更多的倖存者。”
蘇黎露出一絲淺笑,道:“所以,我們白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改造擴建木筏。”
宮曉道:“我知道了,那咱們趕緊吃,吃完就立刻幹活。”
四個吃完早餐,決定下到三十樓改造木筏,徐雪慧最先走了出去,她剛剛走到走廊,突然叫了起來:“有人!”
聽得這聲音,蘇黎、丁龍雲心頭都是微微一緊,立刻就走了出來,宮曉有些訝異的道:“有人?什麼人?”也跟着走了出來。
蘇黎來到徐雪慧身邊,朝着遠方眺望,立刻發覺距離他們這裡百米開外的水面上,飄着一個由十扇木門併成的木筏,木筏上站着五個人,其中兩人手上拿着槳正在賣力的划着,另三人在朝着大樓這裡觀察,像正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突然見到了五個人,宮曉秀眉微挑,輕輕籲出一口氣,道:“又來了五個倖存者。”突然發覺蘇黎和丁龍雲的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這五個人是不是有問題?”宮曉看到蘇黎兩人的表情,立刻明白這其中定然有問題。
丁龍雲苦笑道:“是啊,這五個傢伙應該是來尋仇的。”
木筏越來越近,他們已經看清楚了木筏上站着的五個人的模樣,其中有一個人他們都認識,昨天還交過手,正是他們懷疑來自“紫風大廈”的倪堅榕。
昨天倪堅榕、方佑和王凱康來了,突下殺手,丁龍雲差點被他殺了,還好蘇黎反殺成功,方佑和王凱康喪命,倪堅榕跳水逃走了,當時就說了要來報仇。
原本三人感覺倪堅榕再出現的可能性極小,畢竟在這片處處危險的水中,倪堅榕沒有船,依靠游泳離去,十有八九很難活着回到紫風大廈,更何況還帶人來報仇。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倪堅榕真的再次出現了,跟他一起的還有四個人。
剛剛蘇黎四人正在吃飯,沒有觀察外面情況,等徐雪慧發現的時候,這五人乘着的木筏已經到了百米之內,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似乎怕他們會逃走似的。
“蘇黎,你怎麼說?是和他們硬對硬的幹,還是避開他們?”丁龍雲看向蘇黎,想到昨天差點被倪堅榕殺了,他心裡也恨得牙癢癢,但對方有五個人,而他們這裡雖說有四個人,但徐雪慧可以忽略不計,實際只有三個能打的,以三對五,勝算很低。
“這一屋子的物資,難道你捨得拱手相讓?”蘇黎看了丁龍雲一眼道:“靜觀其變吧,看他們怎麼說,真要打不過咱們就直接跳水逃走。”
蘇黎升到四級,又領悟了“蜘蛛行走”,對於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自信,
雖說對方有五個人,但人多並不代表就一定能勝他們,如果那倪堅榕實力還和昨天一樣,他相信憑着“蜘蛛行走”和自己再次提升的力量,一個照面就能殺了他。
“好,我聽你的,他媽的,如果他們真是來報仇的,咱們就跟他們拼了,明刀明槍的幹,我也不怕他們。”丁龍雲咬牙切齒,顯然對於倪堅榕突然偷襲的事耿耿於懷。
蘇黎心想昨天殺了他們兩個人,現在人家不是來報仇的難道還是來和咱們交朋友的?
“走,咱們下去會會他們。”丁龍雲眼見着那木筏已經到了五十米內,很快就將抵達大樓,就提起了短斧,準備往下走。
“不。”蘇黎拉住了他,朝着他搖搖頭道:“你們都上樓頂,就在樓頂吸引他們注意,其它的交給我。”
丁龍雲渾身一震,道:“那你呢?”
“快,你們聽我的,他們快要來了。”蘇黎朝着丁龍雲三人催着,有些焦急。
“好,我相信你。”丁龍雲不再說話,就提着短斧,朝着樓梯方向奔去。
宮曉深深看了蘇黎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拉着徐雪慧,緊跟着丁龍雲而去。
他們三人順着樓梯奔到了樓頂,然後來到了邊緣,丁龍雲朝着下方看去。
眼見着那木筏已經距離下方只有十米,其速度正在放緩。
“哈哈,倪堅榕——”丁龍雲想到了蘇黎吩咐自己要吸引他們注意,就在樓頂發出哈哈大笑。
那木筏上的五人被他的笑聲吸引,紛紛擡起頭來,倪堅榕一見到丁龍雲就冷冷哼一聲,聲音陰冷道:“你這傢伙倒是命大,昨天沒殺死你,今天我看你是不是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丁龍雲聽得這話,心想這傢伙果然是帶人來報仇的,心底最後一絲希望落空,看來今天只有硬拼了,嘴裡大聲嘲諷道:“昨天你丟棄同伴獨自逃了,如喪家之犬,想不到現在還有膽子敢再來!還敢在這裡胡吹大氣,真沒見過臉皮像你這麼厚的人!”
聽得這話,倪堅榕臉色一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