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的大將聖主嗎?”
陳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聲音在神殿中迴盪,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與戲謔。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見,一來就給我帶來了兩位‘客人’,是給我的禮物嗎?”
“大將?一個依靠歲月史書將自己提升而來的人類,也有資格讓我奉之爲主!”
“看來虛假的記憶和力量已經讓你已經沉浸於其中,完全忽略了現實的殘酷。”
“你要死了,陳浩。”
聖主冷哼一聲,語氣不屑地說道。
陳浩的笑容愈發燦爛,眼中閃爍着玩味與智慧的光芒,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在神殿中悠揚迴響,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與戲謔。
“怎麼,聖主,你似乎對我的態度有所不滿?但別忘了,無論是依靠歲月史書還是其他什麼手段,力量就是力量,存在即合理。”
“而你,似乎還沉浸在對自我的認知之中,忘記了力量的本質。”
他緩步起身,目光深邃地注視着聖主,語氣中帶着一絲淡淡的憐憫。
“你說我要死了?這可真是個有趣的笑話。”
“是什麼給到你這樣的底氣?”
“他?”
“還是他?”
陳浩的手指向嬴政,而後又指向白玄。
“在這個屬於我的世界,就連死亡也只是我力量的一部分。”
“倒是你,聖主,是否準備好面對你自己的終結呢?”
陳浩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超然與自信,彷彿他已經超越了生死的束縛,站在了更高的維度上審視着這一切。
“可笑至極!”
聖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着不屑的光芒。
“你不過是個依靠歲月史書成就的僞神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世界的主宰?”
“就讓我來檢驗一下,你這個所謂的神,究竟有何等能耐。”
話音未落,一股滔天的火焰猛然升騰而起,熾熱的氣浪瞬間席捲整個神殿,將一切化爲烏有,火焰中,聖主的身影若隱若現,宛如地獄中的惡魔,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威壓。
陳浩微微皺眉,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毀滅性力量,他並未顯得驚慌,只是覺得聖主的力量要比他記憶中的強大不少。
這份記憶並不是前世的記憶,而是歲月史書修改世界後,浮現在他腦海中的有關於聖主的記憶。
“果然,就算是歲月史書,也無法影響到和系統同級的【規則級物品】。”
陳浩在心中如此想道,然後看着聖主,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讚賞:
“看來,你確實有所長進。”
“不過,僅憑這樣的力量,就想挑戰我,還遠遠不夠。”
聖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火光閃爍,彷彿有怒火在胸中沸騰。
“廢話真多!”
他低吼一聲,隨即,一股前所未有的熾熱能量在他體內爆發,化作一道赤紅如血的光柱,帶着毀天滅地之勢,向陳浩猛撲而去。
那光柱,猶如地獄之門中噴涌而出的業火,所過之處,空氣彷彿被點燃,發出刺耳的爆鳴。
鮮豔如血的火焰,蘊含着足以焚燬一切的破壞力,大地碎裂,巨石被粉碎,周遭的一切都被這股毀滅性的火焰所吞噬,只留下一片焦土與灰燼,滿天的火焰直接將陳浩淹沒。
………………………
與此同時,直播間中。
普普通通的羣主:“這穿越者是不是有點囂張了?”
普普通通的羣主:“他不是真把自己當神了吧?”
普普通通的羣主:“而且他就不慌張嗎?之前的那些個穿越者看到我們可都是認清了我們的身份,要麼震驚,要麼慌亂,他怎麼表現的那麼輕鬆泄意,完全不把我們放眼裡?”
普普通通的羣主:“這傢伙在想什麼?歲月史書給他的底氣那麼足嗎?”
蘇雲清看着直播間陳浩那一副悠然自得的看待這一切,好似將一切掌握於手中的模樣,整個人都有些迷茫。
不是啊,到底是什麼給了他這樣的底氣?看到其他世界的人,一點慌亂的表情都沒有嗎!
總不可能他不知道這是其他世界的人吧。
但這也不可能啊,全知全能的能力也不是假的,當他發現自己無法探清白玄和嬴政兩個人的身份時,他就應該想出這點。
所以是完全不把白玄和嬴政放在眼裡?那也不對啊,既然有系統,那他也應該知道聊天羣,主神空間之類的東西吧,對於它們的強大,心裡總該有點數的吧?
重要的是白玄和嬴政嗎?重要的是白玄和嬴政背後代表的聊天羣好吧。
這傢伙總不能是裝的吧?
普普通通的羣主:“不過該說這傢伙神的模樣還裝的挺像的,聖主這反派模樣在他面前也成正派了。”
別的方面不說,這傢伙這神的姿態裝的還真挺不錯的,有點白玄曾經的感覺。
本來應該是兩方之間的廝殺,但聖主到了他面前一下就變成挑戰者了,而且還是地上的螻蟻挑戰天上的神明的那種,畫風一下子就給人這種感覺。
這麼一想,真不知道當初沃班侯爵他們弒神的時候是以怎樣的姿態弒的神,那些不從之神表現出來的應該也是類似陳浩這樣的戲謔隨意吧。
燈塔首富:“底氣是什麼重要嗎,除非他綁定的系統比聊天羣等級更高,要不然他就不可能逃的掉。”
如果是之前,託尼還多少懷疑一下,覺得這個穿越者的系統是不是強大到了能和聊天羣媲美的地步。
但是現在不一樣,這麼多次穿越者任務下來了,他就沒見過哪個【規則級物品】能和聊天羣比擬的,即便是諸天級的【規則級物品】也是一樣。
而且一次次的穿越者任務,一次次的獎勵,他感覺聊天羣其實對於回收【規則級物品】並不是很在意,反而更像是藉助這些任務來提升羣員的實力。
給他造成這種想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些出現在他們世界的穿越者似乎就是聊天羣的手筆。
諸天萬界何等廣闊,穿越者的數量怎麼可能多到能夠這麼大比例的出現在他們這些羣員的世界,而且絕大多數的穿越者還都有【規則級物品】。
別說是諸天萬界了,就是平行世界都不知道有多少,憑什麼那些個穿越者好巧不巧的就來了他們的世界?
你要說裡面沒有聊天羣的手筆他是肯定不信的。
這個穿越者所攜帶的系統雖然也是諸天級的【規則級物品】,但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聊天羣安排到聖主的世界,所以證明系統和聊天羣之間等級的差距。
所以不管這個穿越者有什麼樣的底氣,他的結局都已經註定了,無非是過程的不同罷了。
人頭狗和真:“那個,剛纔聖主的火焰會不會傷害到周圍的人?”
人頭狗和真:“這不影響嗎?”
人頭狗和真:“歲月史書修改的世界,也算是真實的世界吧?”
佐藤和真看着直播間中那沖天的赤紅色光柱,以及光柱之下的末日之景,有些遲疑的問道。
聖主世界的記憶副本他看了,雖然對於他們在成龍手上吃癟這點有些不太理解,但是有關於歲月史書的部分,他的記憶很深刻。
就算是被歲月史書創造出來的世界也是真實的世界,或者說歲月史書記載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只是因爲修改了歲月史書現實世界被改變了而已。
所以在這個被改變的世界死去的人,應該就是真的死了吧。
穿越者死了,世界恢復原樣,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復活。
如果能復活的話那倒沒什麼,但如果不能……可惡啊,明明他們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事也是聖主做的,他爲什麼會有負罪感呢?
是因爲將聊天羣的羣員都已經當做夥伴的原因嗎?
普普通通的羣主:“沒事兒,有白玄。”
燈塔首富:“沒事,有白玄在。”
最古的弒神者:“白玄會負責一切,你只需要傾盡全力的將對手殺死即可。”
無論是蘇雲清,託尼還是沃班侯爵,對此都是一個態度。
有白玄在,這些都不需要去擔憂。
人頭狗和真:“……”
他現在知道爲什麼每次穿越的任務聊天羣都會給一個名額給白玄了。
普普通通的羣主:“看直播,看直播。”
普普通通的羣主:“還是這種強者和強者之間的戰鬥吸引人,隨手一擊堪比特效巔峰。”
蘇雲清興致勃勃,衆人見此也是將目光再度投入直播間中。
……………………
現實世界。
熾熱的火焰之下,陳浩目光隨意,嘴角帶着一絲輕笑。
他輕輕擡手,一道淡藍色的光幕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彷彿是從虛空之中召喚出的護盾,靜靜地擋在了他與那毀滅光柱之間。
這光幕看似薄弱,卻蘊含着能夠抵禦世間萬物攻擊的堅韌。
當赤紅光柱與淡藍光幕相遇時,整個空間爲之一震。了,兩者間的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動,空氣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空間在劇烈的震顫中彷彿要崩潰。
但就是那看似勢不可擋的火焰光柱,在接觸到光幕的瞬間,竟如泥牛入海,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如果只是這樣的程度,聖主,你確實讓我有些失望。”
陳浩的聲音穿透火焰,平靜而淡然,卻帶着不容忽視的威嚴。
“即便獲得了超越世界的機緣,你也只是如此程度而已。”
“廢話真多!”
聖主顯然不願就此罷休,他冷哼一聲,天空中的火焰如同響應他的召喚,再次匯聚成更加洶涌澎湃的火海,熾熱的溫度讓大地熔化、沉陷,空間在火焰的扭曲下變得扭曲而詭異,彷彿連光線都被這股力量所彎曲。
洶涌浩瀚的火焰如同狂暴的巨獸,張開它那無盡的火焰之翼,向着陳浩襲去;天空被染成了血紅,大地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痛苦的呻吟,泥土化爲了滾燙的岩漿,流淌着毀滅的氣息。
火焰所過之處,空間彷彿被無形的巨手扭曲,原本筆直的線條變得彎曲,時間也彷彿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空氣在劇烈的高溫下爆發出陣陣轟鳴,如同無數雷鳴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而那赤紅的火焰,更是帶着一種能夠吞噬一切的恐怖力量,將所觸及的一切都化爲虛無。
陳浩身前的淡藍色光幕,在這漫天火焰的侵襲下,開始出現了裂痕,那原本平靜如水的光幕,此刻彷彿被狂風中的燭火,劇烈地搖曳着,火焰如同貪婪的野獸,不斷地啃噬着光幕的每一寸空間,淡藍色的光芒在火焰的侵蝕下逐漸黯淡。
終於,在一陣劇烈的震顫中,淡藍色光幕徹底崩潰,化爲了點點星光,消散在了空氣之中,而那熾熱的火焰,沒有絲毫停留,如同脫繮的野馬,猛地轟擊在了陳浩的身軀上。
在這一刻,陳浩的身影彷彿被無盡的火焰所吞噬,他的衣物瞬間化爲灰燼,肌膚也被火焰烤得焦黑,然而,陳浩的眼神卻依舊平靜,他的嘴角依然掛着一絲淡淡的輕笑,彷彿這毀滅性的火焰對他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攻擊。
火焰在吞噬了陳浩之後,並未如預期般迅速消散,反而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激發,變得更加狂暴與肆虐;它在原地咆哮、翻滾,如同被禁錮已久的狂獸終於掙脫了束縛,肆無忌憚地展現着它的毀滅之力,火舌舔舐着空氣,帶着熾熱與毀滅的氣息,向四周蔓延,所過之處,一切可燃之物皆化爲烏有。
“轟隆隆!!!”
一道猛烈的爆炸在火焰的中心炸響,這爆炸之強,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巨大的衝擊波以陳浩爲中心向四周瘋狂擴散,所到之處,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被摧毀,化爲了一片片廢墟,塵土與碎石被衝擊波高高揚起,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煙塵之海,將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了其中。
當煙塵逐漸散去,原地曾經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這個空洞彷彿是大地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挖去了一塊,邊緣處焦黑一片,充滿了毀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