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似乎不是不行。
雖然沿海城市沒有如同其他城市一樣可以狩獵的野區,因爲大海太過危險,沒有人知曉它孕育了多麼恐怖的變異海獸。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應該可以吧?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
他們總不能一直坐在這無所事事吧。
那些擁有遠程能力的異能者還有點參與感,近戰能力的異能者是一點參與感都沒有啊。
“哥,借把槍唄。”
一個異能者對着一邊正在裝子彈的戰士說道。
“.”
“我沒有這個權限,你要不問問我們隊長?”
那位戰士看着眼巴巴的異能者,將槍往自己這邊收了收,似乎是怕他搶槍一樣,然後指着正在操控電磁炮的隊長。
雖然現在因爲變異生物的原因,槍械的禁止並不如靈氣復甦之前那麼嚴格,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夠拿到的。
只有在靈氣局登記的異能者可以購買,而且只能在城市外使用。
返回城市的時候會有專門的異能者進行檢測,購買的槍械有專門的位置讓他們存放。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說強大的異能者和槍械一樣都極具威脅,但強大的異能者總歸是少的。
絕大部分的人類都無法抵禦槍械的殺傷力,如果大規模的流入城市,他們無法確定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畢竟華夏人好戰的天性是刻在骨子裡的,而且並不僅僅是單對單的戰鬥,很多情況下都是數人乃至數十人的團戰。
他不是不想答應他們,畢竟能夠在這個時候來幫助他們一起抵禦海獸潮的肯定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是他沒有這個權限。
“.”
“還是算了吧。”
異能者看了一眼那位操控着電磁炮,面容猙獰中夾雜着興奮,瞳孔中滿是血色的男人,思考良久,還是甩了甩手。
這很明顯已經殺瘋了。
他怕自己過去詢問,直接被當成變異海獸給宰了。
不過
他看了一眼被一炮一個給轟死的變異海獸,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羨慕。
要不找個時候加入靈氣局?
說不定下次海獸潮自己就能操控電磁炮,然後一炮一個變異海獸了。
這種大玩具,真不是誰都能拒絕的了的。
“我想過這次的獸潮會如同海城那般艱鉅,也想過可能會出現一頭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海獸攻破我們的城門。”
“然後我們作爲最後的防線與變異海獸戰鬥在一起,阻攔它們的進攻。”
“最後以英雄的方式落幕。”
“但”
一個靠着牆邊的異能者,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根菸,給自己點上,吞雲吐霧的說道,他的眼神中滿是唏噓。
他想了很多種結果,但現在這種是他沒想過的。
不只是他,就算是他們旁邊手持槍械殺死一頭又一頭從地毯式覆蓋的炮火中衝出來的倖存的變異海獸的戰士,也沒有想到這場獸潮會如此的輕鬆。
是的,輕鬆。
地毯式覆蓋的轟炸轟死了至少百分之九十八的變異海獸,剩下的也都只是些倖存者,身體或多或少都少了些部位。
數量也少的可憐。
運氣不好,甚至一槍沒開,那些好不容易活下來的變異海獸就被別的戰士給搶完了。
雖然也有強大的第二序列級別的變異海獸出現,但在電磁炮面前,可以說是衆生平等,基本上也是一炮一個,最多支撐個三四炮。
當然,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們有着充足彈藥以及沒有出現第一序列級別變異海獸的情況下。
如果他們的彈藥不足以支撐全方位的炮火轟炸,那麼他們現在要面對的可就不只是幾個、幾十個“倖存者”了,而是數萬、數十萬、源源不斷的變異海獸。
要是有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海獸出現,他們現在所建立的優勢也會在轉時間崩塌,城門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攻破。
第一序列的強大,從海城的那頭變異巨型章魚上就可以看出。
僅僅是一道光束便轟穿了海城的城門,甚至直接將城市轟穿了一條巨大的道路,無數因此而死。
在那種級別的攻擊面前,這種程度的防禦顯得太過脆弱。
不過所幸,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海獸沒有出現;或者說本來能夠出現的,但是在晉級的時候被他們影響,死了。
那麼戰爭就變得無趣起來了。
他們也真正意識到變異生物和人類的差距。
除非是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不然數量再多人類都不帶怕的。
其實就算是第一序列,人類也不是沒有消滅的能力,核武所能夠爆發出來的破壞力是沒有限度的。
只要當量足夠,它可以毀滅整個世界。
第一序列雖然強大,但還遠遠不足以讓它們正面對抗核武。
之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使用。
主要是。核武是人類不到萬不得已情況下的使用手段。
不到萬不得已本身就是一個門檻,無緣無故的他們就算檢測到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他們也不會直接發射。
要先確定對方的四周是否有着人類,它所在的位置附近是否有人類需要的資源,在它身上使用核武所造成的環境破壞是否值得,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這種充滿破壞性和後遺症的武器,哪怕時代再危險,也必須三思而後行。
或許未來有一天,核武對於變異生物乃至是人類都不再具有威懾力,那麼那時候應該也是核武淘汰的一天。
畢竟破壞力,他們可以與核武相當乃至更強,但是核武破壞之後的輻射對於環境的影響太深,修復也極爲苦難。
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到時候就有強大的異能者能夠輕鬆恢復了。
總之,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變異生物與人類之間還有着極大的差距,它們雖然和人類一同踏上了靈氣的道路,但人類始終比它們多走了一條名爲科學的道路。
在這條道路上,人類走的時間很短,只有四百年的歷程;但是踏入這條道路,人類用了極爲漫長的時間,那是數千年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