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昊當天晚上回到酒店後,他躺在牀上,一遍遍地在內心模擬這位父親的心理歷程,努力把自己往這個父親的角色裡面塞。
第二天早晨,《父親》27場第3次,陳敏昊一次性通過。
陳敏昊擔驚受怕地想到:“我該不會真的變醜了吧?”
許安向陳敏昊招招手,說道:“由於你這一場戲進步非凡,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獎勵。”
陳敏昊內心一下子轉危爲安,美滋滋地想到:“許導,該不會也叫我去拍她年底在蜀地的電影吧,到時候放寒假,我肯定有時間拍攝。”
許安停頓了一下,說道:“接下來的一場戲,是你的獨角戲,你在街上尋找你走失的兒子。你尋找的過程,我本來打算都是遠景拍攝的,但是你剛纔表現不錯,我打算去抓你的一個表情,會給你一個臉部特寫,估計要hold住很長時間,加油。”
獎學金沒有了,還多出一道附加題。
不過從某種意義來說,這確實算是“獎勵”,因爲“臉部特寫”是電影中才常有的玩法,電視中很少見,陳敏昊從電視咖向電影咖邁了一步!
現場的工作人員,燈光,攝影和羣演都就位後,劇組常務高喊了一聲:“28場第1次。”
“卡,小陳你的眼睛不要刻意看鏡頭。”
“28場第2次。”
“卡,小陳你在特寫的時候,你表情不太對,你自己琢磨一下。”
“28次第3次。”
“卡,小陳你還是特寫的表情差點味道。”
………
陳敏昊向許導晃了晃手,說道:“許導,我們能不能先暫停一下,我想看看導演監視器裡面,我是怎麼演的。”
許安導演笑着說:“這又不是小學課堂,不用舉手的。過來看吧。”
雖然不是小學課堂,但是許安導演確實是個好老師,她一幀一幀幫陳敏昊覆盤。
“其實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特寫鏡頭了,你表現的太堅強了,你流露出的眼神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你戲裡流露出一點軟弱的話,觀衆會同情你。“
陳敏昊沉吟了一下,剛要開口。
許安導演嚴肅地說道:“你必須和我說實話,說說你內心是怎麼想得,我才能幫你分析問題,給你指導。”
陳敏昊直接開口說道:“我覺得在這個時刻,任何憂傷和難過的行爲很傻,一個男人自己把小孩弄丟了,當然要全力以赴的找回來了啊。哪裡有時間去悲傷呢。”
許安導演反問道:“如果你自己的小孩丟了之後,你能保證自己也像剛纔演得一樣堅強和果毅嗎?”
陳敏昊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不會讓自己處在這種境地,因爲我不會把小孩弄丟的。”
許安導演拍了拍陳敏昊的肩膀,說道:“你去表演專業來系統地學習表演是個明智的選擇,我覺得你遇到的問題是一個演員修養的問題。
作爲一個演員,你要懂得怎樣才能讓觀衆有感覺。你不能強求你扮演的角色的行爲,都符合你會做這樣的選擇。你要去理解角色,理解觀衆,理解生活。當然,這個是個慢功夫。
現在,我可以站在專業角度的方面告訴你,你去演出適度軟弱,會更能打通觀衆。你還有別的問題嘛?”
陳敏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問題了,我們在來一次吧。”
隨後,劇組常務高喊了一聲:“28次第7次。”
許安導演喊到過:“過,你保持這樣的狀態我們再來一次,需要補一個長鏡頭。”
刑溪看着陳敏昊這幾天下來,表現越來越好,內心感嘆:許安不虧是被稱爲“影帝影后製造機”。
刑溪搓了搓自己的手,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現在和和許安搞好關係,然後把她拉到中戲去做客座教授,等讓她有時間的時候,給中戲的孩子們上上課。”
至此,《父親》mv的劇情部分的拍攝已經過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刑溪和陳敏昊的對手戲了。
刑溪是個老戲骨,而陳敏昊這幾天的狀態有節節攀升,兩人的強強聯合讓本來是最難拍攝的鏡頭,反而基本都是一次性過的。
晚上收工的時候,許安把幾個主創人員聚在一起說道:“現在mv劇情部分我們拍攝完成了,我的想法是我們劇情部分先做一個剪輯,有什麼問題我們及時補救。然後我們再去拍音樂的部分。”
去了趟寶島的吳洪榮,回來後,驚訝地發現自己纔去了兩天,劇組怎麼就收工了,這也太不符合許安的風格了吧!
吳洪榮在許安導演的房間,嘟囔道:“刑溪的鏡頭也太少了吧,我聽說才拍了一下午。”
許安給了吳洪榮一個凌冽地眼神,吳洪榮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大白鵝,不敢說話了。
許安扭過頭,對站在自己房間的劇組主創人員說道:“我們先看一遍初剪版吧,有問題也好查漏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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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劇情的時間預計只有2分鐘,所以拍攝的故事主線非常簡單,但是許安導演通過鬼斧神工的能力,讓這兩分鐘變成了催淚彈。
【主角是一個父親,他照顧一個6歲的小男孩,收拾他灑落在地上的玩具,給小男孩穿被踢掉的鞋。主角帶他出去買菜的時候,順便買了一包煙,結果你轉頭小孩子不見了。
男人拿着照片,不停地街道的人有沒有看到。最後在天快黑的時候,男人突然想起小男孩在白天說過,想去買驢打滾。
父親跑到了驢打滾攤子旁邊,他看到兒子蹲在旁邊,手中拿着一個完整的驢打滾。男人激動又憤怒地跑過去,
“我找了你好久,爲什麼要這麼,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個了?”
“那個,你最喜歡驢打滾了啊!”
鏡頭忽然一轉,那驢打滾的小男孩變成了一位老人。
他顫顫巍巍地舉起自己手中的驢打滾說道:“你不是最喜歡吃驢打滾了嗎?”
然後鏡頭開始快放,原來男人照顧的一直都不是兒子,而是自己的父親。他給父親穿襪子、梳頭髮、洗腳。】
蘇硯這幾天忙着幫陳敏昊找房,這是她第一次瞭解到mv中的劇情:原來男人照顧的不是小孩,而是一個得了阿爾茲海默症的老人,他的病已經到了晚期,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但是也忘不了給而兒子驢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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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明天上學的時候,可以帶這個去。”
男人大喊大叫道:“爸爸,你老說上學,家裡誰要上學啊!”
老人愣住了,原來緊握在手裡的驢打滾也滾落在地上。
男人眼中閃着淚光說道:“算了,對不起,是我錯了。”
父子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許安自己寫的劇本,自己導演,自己剪輯,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用紙巾擦眼淚了。
至於吳洪榮抱着沙發上的抱枕,哭成像一個傻逼。
蘇硯一邊哭一邊嚷嚷着要給自己的爸爸打電話。
蘇硯給他爸打了一個長達半小時的電話後,登陸陳敏昊的工作室微博賬戶發了條微博說道:“陳敏昊的新歌和mv的製作到了後期,歌曲我聽哭了,我沒想到看了mv的時候我又哭了。“
陳家蘋果:“期待,期待。哥哥終於又要發歌曲了,上次《甜甜的》太甜了,期待這次的佳作。”
雖然大部分評論都是如同“陳家蘋果”一樣,表達出對新歌曲和mv的期待,但是其中也不缺乏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霸道虎哥:“你淚的就這麼低,你怎麼不說陳敏昊放了一個屁,你哭了呢!”
天鏡方:這麼能哭,這位小編你是uc男默女淚部出來的吧。“
陳家露西:我昊算是神夢當紅小生中的一哥了吧,他的工作室微博的小編能不能換一個靠譜一點的,雖然我是我昊的忠實粉絲,但是我想呼籲所有的粉絲們,不要把我昊本人和工作室混爲一談,該批評就得批評,我也呼籲所有的路人們,工作室的行爲不要上升到偶像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