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智來棲孤身一人坐在酒吧吧檯,一身現代服裝的他身上又帶着一股武士的作風氣質,讓衆多來酒吧尋求邂逅的衣衫襤褸小姐姐們頻頻側目。
再次拒絕安慰一個可憐到連衣服都穿不整齊的小姐姐的機會,九智來棲準備走人了。
“酒保,來瓶橙汁。”
在酒吧震耳欲聾的吵鬧環境裡,他聽到了一個頗爲熟悉的稚嫩女聲。
“無名桑?好久不見啊。”
“嘛,也纔不到半個月吧?”
“那也挺久了啊,少了你在,總感覺這裡太安靜了。”
稚嫩的女聲與酒保寒暄的話語讓九智來棲轉過了頭。
“呦。”
身邊坐着的赫然是林盟的那位義妹無名。
“你好,無名桑。”九智來棲平靜地道聲好。
無名拿過酒保送來的橙汁,微笑道:“下午的比賽看得盡興嗎?普通人很少有機會能看到覺醒者的競技賽的。”
“不敢評價幾位大人之間的戰鬥,但以在下的想法的話……十分精彩。”九智來棲心存謹慎地回道。
“是嗎。”無名不置可否,低頭美美地吸了一口橙汁。
九智來棲在無名來後也不好直接走人,索性就多坐一會了,但兩人之間又找不到話題來說,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無名自顧自的喝着橙汁,彷彿酒吧裡瘋魔亂舞似的環境完全影響不了她。
但她不理會別人,別人卻無法忽視掉一個嬌滴滴的和服小少女獨自一人跑到酒吧裡。
特別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酒鬼。
“小妹妹,這麼孤獨地在這裡喝果汁?要不要叔叔請你嚐嚐大人的飲料啊?”
帶着賤笑的聲音從一旁傳出,一個喝得滿臉酒醺醺的男人走了過來。
九智來棲眉宇一皺,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場面。
可下一刻,身旁的少女站了起來,吧檯上只剩冰塊的高腳杯發出了冰凌凌的聲音。
醉鬼男人在看到無名那張美人胚子的正臉時,雙目噌的發出亮光。
他正要說話,無名卻在一瞬間衝了過去!
一隻纖細嫩白的小手如白蛇一般竄出,抓住了醉鬼男人的手肘關節,一按一旋一拽,咔嚓。
“啊!!”醉鬼男人額頭冒汗地慘叫一聲。
可接下來,無名再是一個蹲下回身,光滑的大腿如鞭一掃,她一個掃堂腿把人絆倒,但不等男人摔倒在地,她小小的個子便一繞繞到到男人背後,纖手拽住他另一隻手,膝蓋一頂他的後背讓他往前摔去,隨後小腳丫上的木屐踩住他膝蓋窩!
嘭!
酒吧內的所有酒客倒吸了一口冷氣。
醉鬼男人一隻手脫臼,另一隻手被無名扭到背後,一隻膝蓋窩被踩住,單膝跪地,脖子還被一隻小小的手掌包住,但上邊嘎吱嘎吱的聲音表示那隻小手掌的力氣並不小。
“嗯嗯,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呢,帥氣的無名桑也是好久不見。”
酒保的話就是九智來棲都不禁抹汗,原來安靜與熱鬧是指這個……
“嘛,就這種程度的叔叔請的飲料我一點也不想喝。”無名無趣地垂下眼,鬆開了手。
隨後在衆人瞪大的眼中,無名一個旋身,迴旋的一腳踢到了醉鬼男人的腰邊,男人直接飛了出去,頭結結實實地與鐵製的吧檯砰的撞在一起,吭都不吭一聲就暈過去了。
嘶……
衆人捂腎又捂頭。
對於這種小女孩都搭訕的傢伙,無名一向不留手。
無名拍着手走回座位,酒吧裡的酒客們都清醒了,看着無名身上毫無特徵,心裡不禁慶幸着自己沒衝動。
有一些長久待在這個世界的老人暗自譏笑着這些新人,渾然忘了自己等人曾經也遭過這樣的毒打。
這裡的覺醒者平均實力才十幾二十級,別說公衆場合不允許使用覺醒者力量,就算能,他們也打不過無名,尤其是現在的無名。
九智來棲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準備趁這時跟無名道聲別離開。
“來棲。”
不過正在這時,來自背後的聲音讓九智來棲眉頭一挑。
“無名桑,我就先告辭了。”
琥珀色的眼眸掃過後邊的生駒,無名不在意地點點頭:“慢走,不送。”
“是。”
九智來棲轉身對生駒打了個眼色,生駒會意先行走出酒吧。
看着他們兩個的背影,無名朝後打了個響指。
“再來杯蘋果汁和芒果汁,盔羽你老在那裡看着幹嘛?”
從酒吧陰暗角落裡走出的灰鳥盔羽坐到了無名身旁。
“最近過得怎麼樣看你臉色很精神啊。”灰鳥盔羽說話噠噠噠如機槍一般,語速依舊快得讓人連符號都省了。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從失魂落魄離開卡巴內究極之洞,到如今的精神抖擻,灰鳥盔羽十分好奇這位一直照顧着的小妹妹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那位今天大發神威的小帥哥?”
無名俏臉一紅。
這讓剛剛纔見到她帥氣一幕的酒保和周圍的酒客大跌眼鏡。
這位小魔星竟然臉紅了?!
“看什麼看!”無名注意到周圍的視線,惱怒地回頭喊了一句。
酒保調酒遞酒,酒客喝酒吹牛,衆人瞬間恢復原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嗯哼~~”灰鳥盔羽美眸中盡是玩味之意。
“什麼啊……”無名羞紅着臉,輕輕地推搡了一下灰鳥盔羽:“那是我尼桑。”
“尼桑?”灰鳥盔羽聽到這個稱呼卻是突然愣了愣。
……在以前,無名對那位鎮守府總督的稱呼可是“阿尼撒嗎(兄長大人)”。
灰鳥盔羽默然,她忽然之間對林盟產生了懷疑。
這個人不會對無名以哥哥的名義趁虛而入了吧?
雖然她不反對無名結實一個男朋友什麼的,但如果是居心不良用一些不良手段接近無名的話……
灰鳥盔羽這隻老媽子習性的快嘴鐵鳥暗自警惕了起來。
無名此時在面對自己這位難得說得上話的朋友十分興奮,也沒有發現她表情的不對,嘰嘰喳喳地如只歡樂的小麻雀給灰鳥盔羽講述着自己進化的事情。
因爲羞澀,她不敢給灰鳥盔羽訴說林盟的事情,這讓灰鳥盔羽對他的懷疑更深了一些。
……
……
另一邊,剛剛走出酒吧的生駒和九智來棲卻是吵了起來。
“你還存着你那種幼稚天真的想法?”九智來棲慍怒道。
生駒悶聲迴應道:“我只是親眼去確認一些事情。”
“那就不能用別的方法?生駒,你知道這樣做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你一個人的堅持卻是給整個秘境的人類帶來巨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