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軍佬們愉快地打掃着戰場,押着成隊俘虜入營,向管登記功勞的參謀自豪地述說着自己的戰績。
李亦奇向魏營中軍後帳走去,他掀開帳門進去,一名麗人落落大方地迎上來道:“司馬林芝參見陛下!”
早有人把她的情況向李亦奇稟報過,林芝,荊州名士水鏡先生司馬徽的幼女,自幼熟讀詩書,聰慧過人,人皆驚歎,建安十三年,曹操下江南,以前司馬徽不肯當劉表和李亦奇的官,又不肯走,遂被曹操所獲,林芝也落入曹丕之手,成爲曹丕的姬妾。
林芝成爲了曹丕的女人後,逐漸參與他的事務,她博聞強記,見解不凡,曹丕用林芝在後帳中管理文書,兼充陪睡,對外宣稱林芝是用來待侯他起居的,曹丕當然不敢象李亦奇那樣公然帶着女人一路招搖過市!
李亦奇看着林芝,只見她身材嬌小,皮膚嫩白,穿着從江南走私來的絲衣,名家精工,剪裁合身,質地很薄很輕軟,穿起來能充分表現女性優美身材的曲線,暴露中帶着性感,望過去,有她那一抹纖纖柳腰顯的好柔弱的錯覺,她盤起了髮髻,露出了她優美如詩的頸項,她的臉蛋帶着恬靜的氣質,似乎什麼事都不能讓她放在心上。
突然之間,李亦奇好想看到她的驚慌的樣子!就對着林芝道:“曹丕死了!”
林芝身子只是輕輕顫了一下道:“誰都難免一死,他死在戰場上,也是死得其所了!”
李亦奇關切地問:“你有什麼打算?”
林芝輕嘆一聲道:“未亡人想回家鄉去,希望陛下能夠放行!”
李亦奇問:“你會爲曹丕守節嗎?”
林芝淡淡道:“會!”
在帳內走動了幾下,李亦奇才道:“可你知否,江南要求寡婦改嫁的!”
見林芝不說話,李亦奇無恥地道:“既然你必定要改嫁的了,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朕,做朕的女人吧!我們立即成親!”
林芝玉臉一下漲得通紅,胸脯一起一伏,手腳都在顫抖,顯出十分激動!
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人家剛死了老公,屍骨還沒涼,就勸未亡人改嫁不算,而且還是勸自己大舅子的未亡人改嫁給自己!
這對於一個知書識禮、深受正宗封建三從四德教育的女性來說(江南的三從四德教育已經改版了),是極大的污辱!若是性烈的,只怕要一頭撞死在他面前!
李亦奇正滿懷污垢的思想,等着林芝發飆,可是等來的是輕輕一個字:“好!”
一時間,李亦奇沒了快感,驚訝地道:“你居然,你不顧三從四德,你……”
林芝幽幽地道:“史上記載,帝王都會在勝利之後,全盤接收了失敗者的女人,古時如是,現在亦如是,古人誠不欺我哉,現在陛下接收了我,不知陛下若是日後戰勝了你的岳父大人,會不會接收你的岳母呢?”
她譏嘲着李亦奇,但對於這個臉皮厚如城牆的傢伙來說,根本不起作用!李亦奇來到大帳內的行軍牀邊,用噁心的語調叫道:“芝芝,過來待寢!”
繞是林芝對這個色中餓鬼估計得很高,也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她軟語求道:“起碼要等過些日子,待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再……”
李亦奇皮笑肉不笑道:“聖旨,林芝接旨!”
林芝無奈跪下聽旨,只聽得李亦奇宣旨道:“奉天承運,朕詔曰:林芝天生麗質,美麗動人,今有熱孝在身,不能待奉君王,令朕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爲了朕身體健康着想,爲了帝國的最高利益,故對林芝‘奪情’起用,不必等夠了期限,就可立即改嫁給朕,與朕立即成親,欽此!”
他得意地道:“聖旨一下,你就是朕的女人了,連拜堂也不要,芝芝還不速速接旨?”
他的聖旨令林芝啼笑皆非,原來古時守孝,有一個期限,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要守夠一定時間,但對於重臣,有時君王會下旨,不必等夠那個期限,就可起用,稱爲‘奪情’起用,現在李亦奇爲了滿足他的慾望,居然引用“奪情”起用,下了這樣荒唐的聖旨!林芝只得接旨道:“臣妾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亦奇拍拍手掌道:“現在既合情合法又合禮了!過來吧!”他攤手相招,林芝不得已,只好過去,被李亦奇一把摟進懷裡,就那麼在大白天,離了死鬼曹丕仆街的不遠處,行起了周公大禮!什麼?別人會有意見?我是皇帝我怕誰?
想到身下的是自己大舅子的女人,而且剛剛纔消滅了自己的大舅子,殺其人奪其妻,而且就在大舅子的牀上玩他的女人!這樣的喪盡天良的事都做得出來?!李亦奇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不過,真的是好爽,好爽!
林芝並不是一個絕色美女,但主要是她的身份,從而讓李亦奇感到無比的刺激!格外勇猛!
做得林芝死去活來,上下二洞的水都流乾了,李亦奇才心滿意足地從她身上爬下來!帳外已經是滿天星斗了!
精神亢奮之下,根本睡不着覺,李亦奇遂手提鋼斧,繞寨私行。
軍營一片安靜,大家都在沉睡,因爲實在太過疲倦了,也只有李亦奇這種無聊人士才半夜三更地跑出來亂逛。
當李亦奇來到一個營寨,那裡加的是雙崗,也無軍旗,應該是戰俘營了,隱約有哭聲傳出來,李亦奇問衛兵道:“可知否他們哭什麼?”衛兵道:“回稟陛下,他們是同鄉,他們當中的同袍有幾個家中父母尚在,但同袍卻戰死了,現在又沒有撫卹,所以就哭唄!”
李亦奇若有所思地走了。
次日,開金帳視事,諸葛瑾稟道:“經過點視,得俘虜十二萬人,請示吾皇,當如何處理?”
李亦奇笑道:“都已經說好的了,何用來問我!”
於是諸葛瑾出令,把俘虜十二萬人全部轉職爲築路兵,按民工待遇給錢!開始建築各地道路,大搞基礎建設,爲日後的發展作好準備,並且約定,安份守已者,日後都有一份地,這樣的處置對所有俘虜的魏軍均有效。
接着,李亦奇說他準備發旨,說元魏爭鬥,乃一家內戰也,魏軍死亡將士,其境可憫,其情堪憐,所以朕想撫卹曹軍戰死的三萬人,按元軍待遇的一半給錢!
狂人時有狂想,金帳內的文武官員一聽後集體仆街到地!
天底下有這樣的荒唐事?與敵人打仗,敵人戰死了,居然給敵人的家屬撫卹金?那豈不是鼓勵敵人多殺已軍,死了也不用怕嗎?
李亦奇見到大家反對,開導道:“現在大局將定了!還欠最後一戰,攻克許都!所以,做點高姿態,也不算什麼了,日後,魏國的子民,難道不是朕的子民嗎?就這麼說定了!”
魯肅是個寬厚君子,喜歡“仁”字,見到皇帝拍板,遂出言道:“元魏本一家,撫卹魏軍,可也,不過等全國一統後,或者至少在打敗魏國後再發旨,可否?”
李亦奇採納他的說法,可是諸葛瑾不依不繞,反對到底,開玩笑,這樣一來,帝國又要花很多錢!
磨到最後,得李亦奇金口說“下不爲例,並且只對魏國軍人!”!諸葛瑾這才放行!
又帶張郃入帳,問道:“曹丕已掛,你原歸降否?”張郃凜然道:“吾一心忠順於魏國皇帝,寧死不降!”
李亦奇翻着白眼胡謅一氣道:“元魏本一家,你忠心於魏國皇帝,不也是忠心於朕?我們兩方打架,不過是家庭不和,你跟哪一方,都是一樣的!另外,毛階和徐晃都已經歸降了朕,均受重用,歸降了朕,也無損於你的忠義!旁人須不得說你!”
張郃尋思:“他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胡說八道之極!問題是曹孟德看起來真不妙!而且太子爺在自己身邊掛了,就算能回去,老曹會有好眼色給我?”
終於張郃跪下道:“末將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亦奇得意忘形,親自出座扶起他道:“好!朕自見過三國演義,就喜歡上你了!來人,授旗!”
“什麼是三國演義?”張郃摸不清頭腦!不過當他見到軍士展開一面錦旗,不由得激動起來,是一面青龍軍旗,上繡“河間張郃”四個黑字,繡工精細,磅然大氣,在北方當時,以黑色爲尊寵,後來江南才流行開以金黃色爲尊,所以,張郃都有點激動。
李亦奇道:“朕早就想着你了,昨夜就叫營中女兵,連夜開工,趕繡軍旗,日後,你就帶着這面軍旗,馳騁四方,揚我大元軍威!毋付朕所望也!”
此後,大元軍律,師級(少將)以上立下重重軍功者,可由皇帝親授繡其姓名的軍旗,以作表彰!
張郃跪地,重重叩頭道:“末將必不負陛下之重望也!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搞定了張郃,李亦奇喜極而笑,軍士送上葡萄酒,李亦奇着分贈金帳內文武,大家共飲一杯,慶賀喜事!
經軍議,張郃授少將軍銜,先領11軍一個師的騎兵,擔任師長。
下蔡之戰後,元軍已經基本上消滅了沿路的心腹大患,再也不用擔心後勤的問題,可以放心進攻了!
李亦奇着周泰引二萬騎兵、二萬步兵,往靈壁、泗而去,一路大肆宣揚曹丕兵敗之事,二城果然恐懼,又有內奸在裡面做工作,二城遂降,如此,以二城爲依託,騎兵四下游走,防範徐州之敵,李亦奇給周泰的指令是:“不要在敵人準備好的戰場上與敵人開戰!他打他的,你打你的!”這條指令就是防止因程昱多智,以計策害了已軍,實際上,徐州之軍俱爲老弱之兵,精兵都被曹丕帶走了,沒兵沒將的,程昱也是徒呼奈何!
諸事已定,李亦奇騎兵再次折返穎河邊,進行休整,一面屯積器械,準備進攻許都,而徐庶也在積極準備,給曹操最後一擊!
自夏侯淵兵敗,曹操收縮兵力,把整個許都地區,東至穎水和譙郡,南到襄城、葉城,全部深溝厚壘,切斷道路,把道路弄得坑坑窪窪的,挖了足足三條大壕溝,環繞全境,廣設鹿巖、拒馬、土牆、水溝,以阻元軍騎兵。
他還派輕騎出動,試圖騷擾元軍後勤線,但發現已軍的馬匹跑不過元軍馬匹而作罷。
曹操不是不想遷都,但如果遷都,能遷到哪?
如果遷入洛陽長安,那麼關東之地,就不要了!遷幷州?地廣人少,能有多大作爲?遷冀州?那裡早就是岌岌可危了!徐州和青州想都不要想了,路途太遠,元軍騎兵正巴不得你移動!袞州?一動不如一靜!
如今,只好是聽天由命了!
上帝是站在最強大的軍隊的一邊,進入七月初,一個接一個打擊到來了!
首先是曹丕兵敗身亡的消息傳到了許都,曹操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人都好象老了十歲!
接下來,冀州城在長時間猛然“喊戰”的圍攻下,滿寵向甘寧投降了!
甘寧圍城,他在元軍的“心理戰特種作戰大隊”的幫助下,實行了二種“喊戰”,一種是“環回立體聲”,在城四角,各放上一萬從各地聘來的老百姓,每天齊聲喊:
“大元皇帝文成武德,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在大元皇帝的統治下,百姓安居樂業,人人吃得飽,睡得暖!”
“元軍進展順利,魏國即將滅亡!”
……
效果非常好,聲音環繞,澎湃有力,到處可聞!
另一種是分組喊,就是讓不同地域的百姓集中在一起,以鄉音去喊:“我們是某某地的,我們已經歸降了,元軍待我們很好!大家快歸降吧,不要再流血了!”
每天24小時的疲勞轟炸,分批去喊,白天也喊,晚上也喊,特別是夜靜人深時喊得更響亮,冀州的老百姓,被噪聲吵得做不好工,睡不好覺!
冀州守軍中,有人覺得好笑,難道喊幾聲就能讓我們投降,滿寵長嘆道:“他們這是仿垓下之戰的四面楚歌啊!”然而,又爲之奈何?救兵遲遲不至,城中士氣低落,滿寵想:“待元軍來攻城時,爲陛下盡忠吧!”
等到大家都厭了,喊的人厭了,聽的人也厭了,元軍準備攻城!
這天,滿寵正在巡視城防,有人稟道:“元軍派來軍使!”
滿寵過去看,一看就怒火起,因爲在城頭下,前來充當元軍軍使的就是過去魏國的一個縣令叫周定字伯安,他穿了元朝的官服,滿寵喝道:“周伯安,你有何面目來見吾?”
周伯安羞愧萬分地道:“下官實在無顏來見大人,可是爲了城中軍民性命之故,不能不來,若要處置下官,請待下官說完,再殺也不遲!”
滿寵想了想,吩咐道:“吊他上來!”
魏軍用大籃子把周伯安吊上城頭,滿寵冷淡地道:“你說吧!”
周伯安道:“元軍很快就要攻城了,他們說,只要歸降,軍吏職位不變,待遇不變!”偷偷看了滿寵一眼,見到他滿臉的不屑,周伯安趕緊說:“元軍說了,後天正式攻城,明天先來演示一下,要你,我們讓出東門的一段城牆,不要留兵把守,看看他們的演示!以免誤傷!”
魏軍一聽譁然,有這樣的提議?有人叫道:“元軍想賺城?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當我們是白癡啊!”
周伯安道:“元軍主將說,他們說話算話,明天最多派騎兵警戒,攻城兵來演示,不動用步兵!若你們不允,那明天就不來了,後天正式攻城!”
滿寵腦子急速轉動,讓他們來演示,好處就是提前知道元軍的攻城武器和方法,壞處是,要是元軍武器兇猛,可能會嚇着已軍!
想來起去,看看也好吧!滿寵遂對周伯安道:“好,明天吾讓出東城的這段,哪哪哪,從這裡開始到那裡結束,你們儘管來試試!”
得他應允,周伯安回去覆命。
一夜無話,第二天,二軍齊聚東城牆上下,看元軍“演示”,元軍果然守信用,騎兵警戒,幾百攻城兵,推出二輛投石車,按魏軍指示的方位,進入射程後,施放火霹靂和石彈!
重重一擊,撞在城牆,立即一個城垛被撞得起了裂縫,那是石彈!可想而知,若是撞在人身上,後果是怎麼樣的了!
火球從天而降,一路滾,一路燒,沿路油跡斑斑,烈焰四起!
投石車不斷投擲,不一會,指定的地點濃煙滾滾,火光熊熊!若是人在其中,必定大爲糟糕!
魏軍人人心中打鼓!滿寵的額頭皺起了“川”字形!
董襲喝到:“停止射擊!”拍馬上前道:“我是董襲,請滿伯寧答話!”
滿寵應道:“我就是滿寵,你有何話?”
董襲道:“我們已經準備了五百架投石車!明天我軍攻城,絕不留情,將烈火焚城!難保會傷及無辜,吾皇有詔:元魏本一家,魏國百姓即爲元國子民,軍隊相爭,不傷百姓!所以,明天開戰前,你可以讓百姓從北門出城,躲避戰事,我軍絕不爲難,不扣壓百姓,也不趁機攻城!以我們軍人的榮譽擔保!”
見城頭不答話,董襲繼續道:“如果你不想讓百姓出城,想讓百姓參加防守,那是你的事,也行!不過,請把城中的孩子們放出來,吾皇說:孩子們是國家的花朵,是國家的未來!所以,就算我們都死光了,只要有孩子在,國家就有希望!孩子們也幫不了多少守城的,明天你放他們出來!還有,城裡的老人家,也請你把他們放出城來!”
滿寵應道:“我怎麼能信得過你?”
董襲傲然道:“我以我們的榮譽擔保,我們元軍,說話算數!”
見城頭又不吭聲,董襲大笑道:“也罷,明天我們元軍打個欠條給你,收了多少百姓,到時必還你們多少百姓!”
滿寵吱唔道:“待我們商量商量,你先回去吧!”
董襲拱拱手爲禮,引軍而退!
滿寵下得城頭,回到官邸,長吁短嘆,中午飯也不吃,就在那裡拼命地想啊想!
傍晚時分,擊鼓召集文武官員,到齊後,滿寵開口道:“元軍仁義,又攻擊力強大,也是你們見到的了,爲滿城父老鄉親着想,吾決意歸降大元,你等意下如何?”
沒人出聲,不過,個個文武官員都露出了理所當然,如釋重負的樣子!
當準備投降的消息傳出去,城裡響起了鞭炮聲……
第二天清晨,滿城盡插白旗,吊橋下放,並且斬斷吊繩,以示誠意,一隊隊的魏軍出了東門,把兵器、盔甲盡數投在城門口,然後出城外集中!在城邊吊橋外,冀州長史領文武官員,捧印綬恭迎元軍!
元軍兵不刃血,佔領冀州城!
士兵們十分喜悅,畢竟,不用流血,就得件大功勞,怎麼都是件好事!
而將領們也在想:“啊,原來戰鬥還可以這樣的打的啊!陛下真是英明神武,明見萬里啊!”
甘寧吩咐道:“你們原有官員,一律留任,繼續承擔起職責,不要懈怠,我們少量軍隊進城,大部隊還在城外駐紮,所以,地方官府,要負起維持治安的責任,不可掉以輕心!”
有他這一番話,冀州城官員心中大石落地!
甘寧問道:“怎麼不見滿伯寧?”
有人答道:“他說他在家裡待罪!”甘寧道:“何罪之有也!滿伯寧不但無罪,反有大功也,走,頭前領路,本將軍親自去請他出山!”
滿寵着長史迎降,自己呆在家中。如果是其它敵人,滿寵會自盡,以向曹操盡忠,但元軍的宣傳確實到家!元魏本一家,投降給曹操的女婿,都是一家人,何用自盡?是以滿寵不去尋死!
甘寧親自上門拜訪,滿寵感其意甚誠,乃順水推舟,擔任大元冀州刺史!
他一歸降,連鎖反應,原本冀州不肯降的城池,也一一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