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女兒格蕾西娜呼喚着跑過來,跑得急,上一陣嫣紅。
再怎麼低級的小妃子,身邊永遠有二個宮女和二個女兵護衛着,驚叫道:“娘娘,小心點!”
索福倫妮雅欣喜地抱住她,這是自己的寶貝啊!
皇后給的恩典,她得以提前到來與女兒見面。
女兒長得健壯高挑了些,錦衣玉食,去到宮裡似乎心情還是很不錯,其實她算走運了,索福倫妮雅得皇后青眼,時常召進宮來,藉機可得骨肉團聚。
格蕾西娜伶俐,乖巧,嘴裡嘰嘰喳喳,講她參觀了什麼地方,學習了什麼知識,吃到了什麼東西,索福倫妮雅微笑着聽,但願女兒時時刻刻有這樣的好心情。
與女兒見面也是她在羅馬城的最好心情時侯,她的男人靠不住,兒子嘛,要等到七八月份才能見面了,或者今年都不得見面。
她的兒子海烏斯鬧出了這麼大樁的事兒,索福倫妮雅覺得不宜讓他呆在羅馬,他畢竟還小,容易受到影響,龐統說:“交給我吧!玉不琢,器不成!”
海烏斯被龐統派人護送着前往東方,就讀於建業少年軍校。
所謂的少年軍校,那些穿越的書有云:上位者若想有忠心耿耿的勢力,最好的方法之一是找些孤兒,從小培養,那麼孤兒長大成人,自然就會成爲上位者最忠誠的下屬,同時嘛。孤女中有姿色好地,完全可考慮納爲姬妾,對你就是百依百順、忠貞不渝。
皇帝有一國之力,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方法,他收取民間和軍隊中陣亡士卒的孤兒孤女,或者在戰爭喪失親人的兒童少年,在多個城市中成立了少年軍校,由教官照顧他們的生活,讓他們健康成長。進行政治洗腦,並且培養他們的戰鬥精神,果真得到非常好的效果,長大後多數正式參軍。表現出色,女子更在保衛皇宮的女兵師中多佔據要位。
海烏斯去的建業少年軍校是條件很好地一間軍校,他也是前幾批遠赴帝都留學的羅馬少年,對他的未來之路有很大的幫助。索福倫妮雅雖然心中不捨,但明白兒子地前途重要,也就忍淚放行。
就算他在西方吃不開,到達東方結識新的朋友。有了人脈,也就可以自立,未來象他這些早早被洗腦的羅馬人。無疑將得到更大的信任與任用。
索福倫妮雅與女兒相聚一個小時。宮女來提醒道:“夫人。時侯到了,請移駕。”她就與女兒告別。
……
皇后接見宮外命婦貴婦人地地方是以前羅馬人豪宅的冬宅裡(在羅馬貴族的府邸中。通常按照四季分成四宅),許多鐵皮製成的管子,巧妙地隱藏在東方工匠織地華麗帷幕的後面,那些帷幕是用綢緞織就,繡滿了龍鳳和花卉,屋頂則描繪有六翼熾天使在天界飛行的神態。
時爲冬季,暖氣開放,整間大屋散發出舒適地溫暖,還有沁人心脾地枙子花香。
按羅馬人地習俗,屋內應該放有可睡臥的長榻,但只是放了舒適地真皮沙發,明擺着搞“沙龍”。
被召見的七八位朝中重臣的妻子們先行集中再進屋,一時衣髺抹香,環佩叮噹。
那些女人親熱、親切地與索福倫妮雅打着招呼,畢竟她們的丈夫能夠上位,說來說去還是多得了索福倫妮雅的兒子哩!
索福倫妮雅熟絡地與她們交談着,不管她願意不願意與那些人交往,她們是不必要得罪的。
阿芙萊麗雅皇后有皇后之尊,卻“禮賢下士”,親自站在了門口迎接她們。
邀請前來作客,私人性質的會面,皇后免去大家的跪禮。
她態度和藹,令人如沐春風。
客人們在宮內女官的指點下依次歸座,索福倫妮雅有幸與皇后坐在了同一張沙發長。
大家海闊天空地交談起來,內容是無所不包,從衣服、化飾品、美容美髮、家庭生活、社會生活、文藝、藝術……這是一個重要的社交場所,增進女人間友誼與感情。
除了談話,少不得吃喝,喝的自然是社交界中最斯文的——茶。
皇后笑道:“剛剛東方送來了極品的‘凍頂烏龍’,大家來嚐嚐鮮罷!”
茶具用了進上的景德鎮茶具,加上皇宮內精製的小點心,今晚應該有不錯的享受。
可是索福倫妮雅卻覺得相當無趣,請來的大臣們的妻子整體來說水平差了一籌,她們要不就表現出知識面淺薄,皇后說的許多東西她們都答不上話,要不就是禮儀氣質不夠,顯得粗俗。
有個大臣新娶的老婆非常漂亮,十成十象個好奇寶寶,看着皇宮裡金碧輝煌的裝修,沒住口地嘖嘖稱讚,兩眼放光,恨不得把皇宮搬回家中!
一副大鄉里入城,上不得檯面的情形。
有的夫人說多錯多,越錯越多,猶不自知,聽到人汗顏!
有個大臣的妻子貪吃得很,一半的點心被她吃掉了。
看着她張開了明顯塗得口紅過多過厚的血盆
咚地一口就把一個蛋塔給吞下肚,一口一個,滿嘴食大咧咧地稱讚道皇后娘娘您這兒的東西真好吃。
用一句來評價:簡直好似非洲災民看到食物時的狼吞虎嚥!
想起昔日的舊羅馬貴妃與皇后的一次聚會,與今比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那些貴婦優雅得體,她們閱歷足,有足夠的談資,清楚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實在不行的話,就現醜不如藏拙,不致於弄到不懂裝懂。
貴族般的氣質、涵養和知識地積累,素質的提高。不是一個短短的時間就能達到的,一代的暴發戶,要三代才能成爲貴族!
諸客人中,索福倫妮雅揮灑自如,如魚得水,氣度與知識面冠於諸客人,然而她必須收斂,忍得很辛苦,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若她太過突出,必受人妒忌。
一般般的“沙龍”開到晚上九點鐘時結束,夫人們告辭離開,她們十分滿意。拿着皇后送的禮物——茶葉和小點心,由禁衛軍護送回家。
看她們拿着東西的欣喜樣兒,就象家庭主婦上街排隊買到了打折商品一樣,禁衛軍的護送。更讓她們臉上增長,大可對他人炫耀!
皇后把索福倫妮雅留下了。
阿芙萊麗雅皇后,生得貌美如花,她與皇帝地結合屬於自由戀愛。對皇帝的愛值高,加之事事如意,皇帝寵她愛她。年青人接受事物強。雖然她的丈夫有許許多多女人不合羅馬的一向慣例。但她看得開,以前地羅馬大貴族雖然是一個正妻。也不是照樣姬妾滿堂?!以她父親就是如此,有lp,有小妾,家養的漂亮女奴照樣上,外面的名妓也不放過,老傢伙精力充沛,就有兩個女奴生的私生子。
更糟糕地是許多舊貴族要他們的女人去陪客、作交易,甚至他們還有男寵,皇帝比起他們來,好得多了!
遇上這麼個陽光的皇后,是整個帝國的福氣!
儘管皇后地父親因索福倫妮雅兒子之事而率官總辭,皇后卻絲毫沒有不悅,她已經成功地完成了角色轉換,由家族之女變成了夫家權益的堅定悍衛者。
皇后周圍都是她的心腹,也不怕說推心置腹地話,皇后手指絞着手指,悶悶地道:“索福倫妮雅阿姨,你都看到了,這次‘沙龍’真讓你笑話了。”
索福倫妮雅安慰她道:“不要急,慢慢來吧!”
皇后搖頭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曾經將她們集訓過,一起來學習認字,然後推薦了一些書讓她們回去後看,今晚一‘驗收’,認真看過地,看過地沒幾個人,要是她們看了,也不至於這樣。”
索福倫妮雅默然,心忖那幫大臣的lp真夠嗆,她們或者勤勉,可都是說東家長西家短地,以前在家哪裡會去識字,哪裡養成看書的習慣!
皇后企盼道:“索福倫妮雅阿姨,你都看到這樣情況了,先賢說得好!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靠她們……是不行的,你能不能來宮裡幫本宮呢?”
“我?!”索福倫妮雅一時失態,吃驚地手指自已道。
皇后點頭道:“是嘀!宮裡的情況,你也應該有所耳聞……”
索福倫妮雅知道皇家是女主人作主,管事的是那些妃嬪,還需要許多女助手。
除了兩位皇后,東方來了一羣皇妃,她們成爲了內廷的重要支柱(文武百官的組合稱爲外廷,最重要的官員組成內閣),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批東方女尚書女官,都是熟諳各職位的理政理財和管理宮務的高手。
按本朝皇帝的要求,除了東方的女子,西方的女子也必須負起責任,有一批日耳曼女子尚算合任,但羅馬女子就顯得人才嚴重不足!
羅馬是個龐然大物,皇帝吞它下去十分謹慎,當年的二月變天中,收集了一批極嬌極妍的羅馬貴族中女人的精華,全部送到東方培訓洗腦未歸,還選送了一批羅馬民間的女子,也同樣去了東方未歸,對她們的要求高,待她們學成歸來,被皇帝嘿嘿過,就可以負起重任來了。
在此之前,皇帝玩了少數幾個羅馬女子(例如索福倫妮雅一家進謁時引她們進見的那個少女子),還有已經在宮裡,沒趕上一批去東方的索福倫妮雅的女兒等(格蕾西娜,她直接在宮裡學習進修了),但阿芙萊麗雅皇后身邊可用的人才十分窘迫,特別是與她同族的羅馬女人更是難覽人才。
起初她依靠東方來的姐妹們,隨着她的日趨老練,想自己提撥一些人來用用。
她已經試了不少人,今晚的“沙龍”不無面試的意思,還是不甚滿意,倒讓她覺察出索福倫妮雅是個可用之人。
皇后催問道:“怎麼樣,索福倫妮雅阿姨,你願意來幫本宮嗎?”
索福倫妮雅的心怦然跳動,站起來鞠身道:“皇后娘娘的賞識,正是臣妾的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