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種神火熊熊燃燒，散發出恐怖的元素波動，大地在這一刻生出裂痕不斷擴大，土石開始崩塌。
然而林凡卻恍若沒有察覺，只是呆呆的看着銀清月。
完全不知道銀清月什麼意思。
“你，你在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銀清月目光深邃，沉聲道，“你應該知道，神祇也可以作爲其他神祇的信徒的。”
林凡當然知道。
這在教科書裡寫過。
神祇，無論是高等神祇，還是低等神祇，都可以成爲其他神祇的信徒。
但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從作爲信仰本身的主神，淪爲信仰其他主神的信徒，需要放棄的是作爲神明的身份，破碎神性，神域崩碎，淪爲其他真神的附屬僞神。
連帶着自己的信徒也會淪爲其他神祇的信徒，除非主神恩賜，否則放棄了神性的神祇再也無法獲得信仰值，無法成長。
對神祇來說，就算是死，也不會選擇成爲他人的信徒。就連戰場上的俘虜都不會答應這個條件來活下去。
這是恥辱，也是桎梏。
沒人願意給自己戴上狗鏈，成爲其他神祇的一條狗。
但如果真的收服了一個神祇作爲信徒……那好處自然極大。
尤其是高等神祇。
一個來自高等神祇的信仰，比無數個信仰種族加起來都要龐大！
“你……爲什麼？”林凡皺眉看着銀清月。
銀清月轉頭看了看那洶涌燃燒的五種火焰。
“我早該想到的。原來，你是他倆的孩子。”
“啊？”林凡一愣。
“別廢話了，你答不答應！”銀清月沒給林凡猶豫的時間，語氣急促的問道，彷彿那正在崩碎的神域像是她自己的一樣。
林凡雖然到現在都是雲裡霧裡，但這種好事……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答應！”
銀清月深呼口氣。
手指點着眉心，一縷金色的氣息飄蕩而起，那是神明的神域本源，也是神明之所以爲神明的神魂本體。
銀清月彷彿承受了極大的痛苦，緊咬牙關倒抽着冷氣，渾身上下都不受控制的顫抖。
“偉大古老的空間之主。”
“我，空間神殿使者，十五階空間之神，流淌着您血液的空間後裔，空間的操縱者，銀清月。”
“今日，放棄神格，願尊奉林凡作爲主神，成爲他忠誠的奴僕。從此之後，主神的一切需要，我都會不惜一切的滿足，主神的命令，就是吾誕生的使命。”
“偉大的赫淮斯托斯，請接收我的效忠，讓我成爲您謙卑的信徒。”
銀清月顫抖着說着，隨機狠狠咬牙，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將那一縷金色的神魂從內心揪出！
“噗！”
金色神魂離體的剎那，銀清月猛然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
周圍的空間盡數崩碎，仿若就連空間都在爲這個高等空間之神的墮落而悲哀。
腳下的黑水沼澤神域也緩緩消失，作爲失去了神魂的神祇，神域自然也會消失。
銀清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這一刻，銀清月徹底從一個高高在上的高等神祇，淪爲一個僞神。
神性崩碎，神魂撕裂。
而另一邊。
林凡看着那金色的神魂緩緩飄入自己體內。
一股恐怖的神力瞬間爆發開來。
那是一個高等神祇崩碎神魂帶來的神力！
【提示】：您接收到極爲恐怖的神力。
【警告】：您接收到的神力超出了您所能承受的限制。
【警告】：請立刻消耗神力，否則您的神魂將無法承受。
林凡體內的血液狂涌，臉蛋通紅滾燙。
一股恐怖的神力如汪洋一般席捲在他的全身，幾乎要將他硬生生漲裂！
林凡面板上的信仰值不斷跳躍。
“三百萬！”
“五百萬！”
“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
“兩千萬！”
“兩千五百萬！”
“三千……”
“靠！”林凡從劇痛中清醒過來，感受着體內的灼熱，咬着牙將神力不斷灌注在雙手之中，向着下方的神域張開雙手。
“動用全部神力，滋潤神域！”
林凡全身上下散發着浩然的神光，刺目到讓那些信徒都不得不轉過臉。
這是無上的神聖！
磅礴神光裹挾着神力，滾滾衝入神域之中，快速滋潤強化着這個正在崩潰的世界。
【提示】：您動用了一百萬點信仰值強化神域，神域正在向着五階邁進。
【提示】：您又獲得五百萬點信仰值！
林凡此時的情況，十分奇怪。
一方面自己的身體幾乎要被神力漲破。
而另一方面，眉心作痛的神域又不斷傳來乾涸的感覺，貪婪的吞噬着神域。
林凡只能忍受着疼痛，儘量把爆發開的神力灌注到神域中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就點燃了五個神火嗎？”
“該死，神域，你可千萬要多吸收一點……”
原本巴不得神域立刻進入五階的林凡，現在只求神域能多消耗一些神力。
時間極爲緩慢。
每一刻都是煎熬，林凡感受着來自靈魂和身體的雙重痛苦，還要咬着牙堅持。
不知過了多久。
“轟！”
吸收了不知多少神力的神域終於爆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大地顫抖，那遍地如直通深淵的裂痕緩緩閉合。
而銀清月帶給林凡的恐怖神力此時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把林凡撐得渾身火熱，皮膚通紅。
後臺的信仰值依舊還有30014548點！
林凡深呼口氣。
看着下方的神域，經過了至少有上億點神力強化的神域此時已經從五百平方公里暴漲到一千平方公里，散發着堅韌的感覺。
五種火焰在祭壇上跳躍燃燒，散發着恐怖的元素波動，但卻再也無法對神域造成影響。
“這……”
“雖然面積只比得上六階，但這堅固程度，就算一般的中等神祇也無法崩碎吧。”
“真是可怕。”
“前前後後，怕不是消耗了上億的信仰值。”
林凡原本以爲自己積攢的一千五百萬點信仰值已經很多了。
但萬萬沒想到，連點零頭都不夠。
鬼知道自己的神域爲什麼要消耗這麼多，才能提升到五階。
“不過，要承受五種神火……也難怪。”林凡感受了一下此時的神域，“這種強度的神域，對上其他的低等神祇來說，簡直就是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