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老祖實在是有些無言了,他究竟是認了怎樣的一個主上啊!天才或是白癡!這是個艱難的問題。
“難道主上的師尊沒有在主上歷煉之時,將修煉的知識告知主上嗎?”天煞老祖小心翼翼的問道,但是在其話語問出的剎那,他便是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你這傢伙是白癡嗎?他師尊若是告知了他,他會疑惑不解”妖冶男子很是無情的說道,那話語讓的天煞老祖眼角都是忍不住一陣顫抖。心裡不禁感嘆,眼前的主都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只能暗自運氣了。
“這樣白癡的問題太無趣了,天煞老兒,你給他解釋解釋,要不然說出去太丟臉了,唉!無地自容啊!”妖冶男子兀自感慨着,直接無視了陳餘那可以殺人的眼神。
陳餘終於知道了,眼前這傢伙,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典型的滾刀肉,知道自己的眼神無用,便也懶的耗費力氣了,收懾心神,仔細聆聽天煞老祖的言辭。
“所謂的造化之源,便是造化源力”看見陳餘仍是有些疑惑不解,他便是再次解說道。
“簡單來說,就是事物的本質。萬物皆有本源,若是拿水來說,那水之源頭便可認爲是水之源,如若掌握了水之源便可有無窮無盡的水之力可用。當然造化之源也是如此!”
隨着天煞老祖的細微解說,他也是茅塞頓開,想來若是可以獲得造化之源,便是能夠有着源源不斷的造化之力唯他所用。
想想便是讓人心馳神往,但是陳餘也是知曉如今這樣的機會難得,便是有着源源不斷的問題拋出,那般問題直接讓的天煞老祖有種吐血的衝動,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一一解答。
妖冶男子聽着兩人這看似白癡的對話,實在是百無聊奈了,便是在這富麗堂皇的宮殿裡閒逛了起來。
他在這空曠的宮殿內徘徊着,纖細修長的手指偶爾掠過那雕琢着無數寶石的牆壁,面露追憶之色,更是時不時有着夢囈般的低語低沉的響起。
“歲月,似乎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然而卻是往事已矣,盡皆成殤!”
眼神裡有着無盡的緬懷與神傷,還有那濃到化不開的嘆息。
在這般獨自沉浸在回憶裡,他整個人都是染上了一層秋的思緒,那是一種悲,亦是一種傷,非是傷春悲秋,感時傷懷而已,這是一種歷經萬世滄桑之後,徒嘆奈何的悲與傷!
然而這樣的悲與傷僅僅只有數息而已,如曇花一現般並不長存,以至於沒有人能夠感受的到。
似是察覺到陳餘兩人已然結束了那般在他看來幼稚的問題後,他方纔踱着步子,行至陳餘的身邊。
“怎麼?問完了!”
看着這傢伙一臉的猝黠意味,陳餘鬱悶的無以復加,雖然只相處了幾個時辰的時間而已,但是陳餘卻是有種仿若兩人相識了很久的感覺,這般感覺絕對來的突兀,然而卻是鐫刻進骨髓裡那般的深刻。
這是個爲老不尊的傢伙,只是任陳餘如何琢磨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當他看見一臉賤笑卻俊美如妖的臉龐時,他終於如夢方醒,這哪裡是老古董啊,分明就是個妖嘛!
“走吧!”陳餘簡潔明瞭,直截了當的說完,便是當先踏步而去。
一旁的天煞老祖完全一副暈頭轉向的感覺,他現在弄不懂眼前兩人究竟是何種關係,猜不透徹也就不再庸人自擾了。
“這傢伙……”妖冶男子嘴角斜斜的勾起,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只是,那個小傢伙會不會是老朋友呢?”在陳餘剛剛邁動步伐的時候。
在陳餘剛剛邁動步伐的時候,那天煞老祖的聲音卻是適時的響起。
“主上,我那遺骸之下也是有着一枚須彌納戒,裡面有着我多年的珍藏,想來對於主上而言如今也是有着不小的用處。”
“哦!”陳餘也是驚訝出聲,微微挑了挑眉。在看見天煞老祖都是露出一臉肉痛的表情,他也是可以想象的到那所謂的須彌納戒之中定然有着極其貴重之物,當下也是有些眉飛色舞起來,這樣的意外之喜怎能不讓人欣喜了。
“須彌納戒?這到是個希罕物什,只是終究不過小道耳!”
妖冶男子難得的沒有冷嘲熱諷,但是言辭間仍是有着不屑之意。
當然,他也是有着這份自傲的資本,位列這個世界最爲巔峰的存在,站至金字塔頂端的人物足可以“口出狂言”。
“須彌納戒你都是看不上眼?”陳餘一邊邁步向着天煞老祖的遺骸走去,一邊頗爲感興趣的問道。
“呵呵須彌納戒在世人眼中或許可以稱的上神奇之物,但是這只不過是小道而已,但凡領悟了空間本源,便是可以煉製所謂的須彌納戒,然而大多數修士卻是不屑一顧,畢竟他們已然可以開闢出一片方寸空間,何必吃力不討好的浪費時間去煉製什麼須彌納戒!”
妖冶男子的話語足夠驚悚,可以說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即使是活了數千年之久的天煞老祖都是有種如聞天方夜譚般的感覺,何況是僅僅修道十數載的陳餘,那般衝擊力如同被十級颶風席捲,天翻地覆。
“不是說只有傳說中的帝之境界方纔可開闢已身空間嗎?怎麼……”陳餘充分發揮了不恥下問的精神,但凡不解便是永無休止,他現在可是看的清楚,眼前這個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傢伙,可是一部活生生的典史,估計沒有他不知的秘辛,這樣一部活生生的典史若是不物盡其用,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只是這般想法若是被妖冶男子洞悉,陳餘接下來的命運絕對會很悲慘,但是他註定是永遠都不會知曉的。
“真是孤孤陋寡聞,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是不懂,唉!真是世風日下啊!”妖冶男子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那般神情讓的陳餘很有種跳腳的感覺,但是他終是忍住了,畢竟如今還有疑惑需要解答,此時得罪顯然是不明智的,只好閉口不言。
天煞老祖更是一副苦大仇深般的表情,頂着副苦瓜臉,一臉的憋悶。想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活了數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