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是笨的可以,看着這兩方傳承精金,就一點想法沒有?”妖冶男子說道。
“什麼想法?”陳餘很白癡的問道。
好吧!妖冶男子承認他徹底被打敗了。
“那老瘋子曾經多次提及破銅爛鐵,況且那辰戰一直對其窮追猛打……”妖冶男子不得不循循善誘道,怪只怪陳餘的思維太小白了。
“你是說……”陳餘彷彿醍醐灌頂般瞬間茅塞頓開。
“哼!”妖冶男子很不給面子的怒哼一聲。
不過這次,陳餘倒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想來這個傢伙是有意鍛鍊他,只是他在這方面蒼白的太過可怕了,雖然他不失聰穎,但心智卻非短時間可以改變的,比起這些活了久遠歲月的老古董而言,他的心智還不過是初生的嬰兒而已。
“所以這東西必須得到,哪怕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妖冶男子語露凝重,看來對這所謂的傳承精金極爲的看重。
“知道了。”陳餘也是頗爲凝重的說道。
酒樓內的喧譁,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演越烈。
“司馬姑娘,這地方再待下去,耳朵估計都是要生出老繭來了。你看……”陳餘說道。
“呵呵!原以爲陳餘兄是一個木訥之人,如今看來倒是小妹眼拙了。”司馬蝶掩口輕笑道。“那小妹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便是蹁然起身,邁着優雅的步子向樓下行去。
“司馬姑娘,且慢。這桌上的物什不要了嗎?”陳餘對着那即將逝去的身影說道。
“呵呵若是有興趣,小妹便送給陳餘兄了”
“那麼,便卻之不恭了!”
這般話語,沒有人會在意,全當兩人。
在閣樓的轉角處,司馬蝶喃喃低語。
“這當真是一個妙人……”
陳餘將桌上的兩塊鏽跡斑斑的銅塊拿起,隨意的在手裡掂量了幾下,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說不得,真是個寶貝玩意。”
只是酒樓內的衆人分明從他的眼眸中窺探到了幾分無奈之色,頓時嗤笑之聲便是傳來。
“那小子想來是得了失心瘋了吧!異想天開,天上哪裡有無緣無故掉陷餅的道理。”
“就是,就是。”
………
………
陳餘本來踏出的步伐在聽到這句話的剎那,本能的有了一頓,然後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心間滋生,腳步情不自禁中加快了許多。
酒樓居室內。
陳餘來回踱着步子,目露思索之意,這般模樣已然有了半個時辰之久。
這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一直在思索着那句天上沒有白白掉餡餅的道理,只是任他絞盡腦汁,仍是一無所獲。但是他沒有去詢問妖冶男子,或許他可以輕易從那裡得到答案,可是他不願。
在這樣的沉思裡,暮色漸漸籠罩而來,天色漸晚。
看着窗外的天色,陳餘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得不放棄思考,這般毫無厘頭的猜測,果然傷神又費力啊!陳餘緊崩的神經,心裡無可奈何的想着。
“怎麼?就這樣氣餒了。”妖冶男子適時的出聲,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這便是活了萬年的老古董啊!察言觀色,心思深沉,彰顯無疑。
“沒有。只是有些地方一時半會還難以理清頭緒,況且如今時間也是有些不允許了。”陳餘望着窗外的天色說道。
“你確定要淌這趟渾水,說不得逮不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
“不然如何。至少比漫無目的要強。”
“說的也是。”妖冶男子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那老瘋子,我總覺得並不是眼前看的這般單純。”
“額,難道你看出點什麼了?”陳餘疑惑道。
“沒有,但正因爲如此,我才覺得的奇怪。”妖冶男子聲音中似有着解不開的迷霧般虛無縹緲。“那老傢伙,渾身好似籠罩着一層雲霧,即使是我都是看不透徹。”
陳餘的眉頭徹底的擰成一團,連妖冶男子都是看不透的人,顯然絕非眼前所見的那般簡單。
“從酒樓回來我便在思考,他將那傳承精金丟給我,究竟是何用意。莫非他不知道其價值?”陳餘自己都是不相信這般的推測。
“這傳承精金既然是他從戰族祖墓中帶出來的,那麼其價值不言而喻,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這寶物的價值還丟給我,難道是……”
“禍水東移”妖冶男子給出了答案,多少還是有些欣慰的,這個小傢伙,也是在努力成長着。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陳餘不無感慨的說道。
夜色臨近,明月有些躲在雲層裡,北風呼嘯,正值月黑風高之時。
一道略顯嬌小的身影籠罩在黑暗裡,宛如幽靈般飄忽不定。朝着一個方向駛去。
月黑風高,整個古城都似被黑暗吞沒,從那極遠之處眺望,只能隱隱約約間窺探到幾分輪廓,彷彿洪荒古獸般盤臥,絕世兇威浩蕩,吞天噬地。
在那古城內的某處,一道身影形同鬼魅,宛如黑暗的寵兒,在夜色的遮掩下,與黑暗無比的契合,數次閃掠之後,便徹底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今天的夜色顯得有些幽暗,但古城內依舊喧譁震天,熱鬧非凡,吆喝叫賣之音不絕如縷,只是誰也不會知曉,這般華麗的夜色裡,一場風波即將上演。
古城繁華的街道內,街頭小販有如長龍般蜿蜒至無盡的遠處,形形色色的攤子,光怪陸離的商品,炫爛多姿,極盡繁華。
這樣目炫神迷,色彩斑斕的夜景,在這夜色裡華麗的上映,只是對於如今的陳餘而言卻是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僅剩的那麼一點好奇也是在短短的幾天時光裡消磨殆盡。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裡的東西貴的離譜,需要大量的源晶交易,即便是有看上的東西也無力購買,所謂的源晶若非妖冶男子細心解說,他幾乎一無所知。
妖冶男子當時很無語的說了句,你真是個人才啊!無知已經被你運用到了極致。你還能再白癡些嗎?
對於妖冶男子這番尖銳的言辭,他已然有了免疫,不再如過去那般庸人自擾的糾纏不休,自動過慮掉那些尖酸刻薄的詞彙,然後綻放一個憨傻的笑容道。
“呵呵,這方面的知識實在是淺薄的很。”陳餘無奈的撓了撓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