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是有些受用的,心裡一陣甜蜜,忍不住瞟了辰戰一眼,見他正好看來,慌忙低下頭來,不敢再多看。
辰戰見她這般的,不禁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這一眼,讓幸災樂禍的幾人噤若寒蟬,悻悻閉口。
“綠衣,今日便好好陪你師妹吧!明日我再來接你!”辰戰偏過頭來,對着蘇綠衣說道。
“嗯!”蘇綠衣依舊低垂着臻首。
辰戰也是沒有多餘的言語,徑直帶着十數人離去。
司馬蝶至蘇綠衣的背後探出頭來,對着辰戰一行人的背影,用力的揮了揮拳頭,大眼明媚,表情乖張而可愛。
“這傢伙,一副拽拽的表情,冷的像塊冰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懂,也不知道師姐喜歡他什麼?”司馬蝶一臉不岔,小臉滿是鬱悶。
“哎喲!”司馬蝶摸了摸被敲了一記的小腦袋,小嘴一癟,一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你呀!”蘇綠衣點了點司馬蝶的眉心,對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師妹,有些無可奈何。
“呵呵!”司馬蝶。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師姐喜歡大惡魔什麼?”司馬蝶歪着小腦袋,一副沉思的神情,讓人忍俊不禁。
“傻丫頭!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蘇綠衣摸了摸司馬蝶的小腦袋,溺愛道。
“哎呀!好深奧,不懂!”
“呵呵”
………
………
………
“喂!陳餘,你懂不?”司馬蝶看着身邊陷入沉思的傢伙,好奇的問道。
“啊!什麼?”陳餘至沉思中回過神來,茫然問道。
“你大白天的,做什麼春秋大夢!”司馬蝶大眼一翻,沒好氣到。
“關你屁事,智障。”
看着她的脾性,大有暴發的趨勢,陳餘果斷邁開步伐,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只留給司馬蝶一個烏黑腦殼。
“師姐,你看這傢伙,欺負我!”司馬蝶看着陳餘遠去的身影,不禁有些氣餒,銀牙暗咬。然後,抱着蘇綠衣的一條胳臂,氣的道。
“你不欺負人家,我就燒高香了。”蘇綠衣打趣道。
“師姐,我哪有!”司馬蝶弱弱的說道,貌似沒什麼底氣。估計是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沒少欺負他,所以一時間,倒也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呵呵…”蘇綠衣不禁掩嘴輕笑。司馬蝶這般模樣足以說明一切。
對於這個師妹,比誰都清楚,心思單純的緊,除了調皮搗蛋之外,貌似也沒有什麼缺點。只是,她這調皮搗蛋的本事着實讓人傷腦筋,始隱一脈,年輕一輩中,少有人沒有被其荼毒過,對她是深惡痛絕,如避蛇蠍,但是礙於其師尊的顏面,大多數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不了了之。
想到自己的師尊,蘇綠衣也是沒有半點脾氣,她的師尊,在始隱一脈中,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而且,最讓人無語的是,修道數千載,仍是一副赤子之心,從來不覺得欺負小輩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所以,但凡誰欺負了他的徒弟,他立馬便將那人揍成豬頭。其他幾脈的長輩,都自持身份,小輩之間的事情絕對是不插手的,只是長此以往,他們這一脈便有些標新立異了,其他一脈的年輕人見到他們,大多都作鳥獸散,那叫一個拉風啊!
至那之後,小魔女便覺得無趣了,大抵是覺得自己的天賦沒有用武之地了。百無聊奈之下,便將主意打在了自己的師尊身上,時不時拽下兩三根鬍鬚,動不動在其臉上畫個小烏龜。那叫一個樂此不疲呀!只是苦了他們的師尊,吹鬍子瞪眼的,一副肺都氣炸的表情,但是看着自己最喜愛的徒弟,最後只能自己生悶氣。
小魔女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這不,我們的師尊大人,徹底潰不成軍,敗退了下來。
想到那天,師尊送她們離開時,看着小魔女興高采烈的模樣,那叫一個欣慰啊!她就不禁莞爾。
這兩個大小頑童!
花家會客大廳。
花家家主花天九,高坐廳堂之上,眉目含煞。那股陰寒氣息,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上官冰心與楊天分坐在客席左右,目光中隱隱有着寒芒一閃而逝。讓人心驚肉跳。上官魅兒與楊天齊各自站在自家家主的身後,這樣窒息的氛圍讓他們有些不適,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唯有花魁仿若失了魂魄般,如同一團爛泥在地,眸子一片灰色,沒有光彩。
花天九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滿是失望之色,他深知若是不能從這種灰敗的情緒走出來,自己的兒子多半是要廢了。
“嘭!”花天九一掌將上好的檀木桌子震成粉末,霍然站起身來,殺機卷萬重。
“好一個戰族,我還未去招惹你,你倒先來招惹我了,還當自己是在萬載之前嗎?既然你們自取滅亡,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天九,我看一切還須從常計議。”楊天規勸道。
“從常計議,你倒說的輕巧,傷的不是你的兒子,你當然不在乎了。”
“我……”楊天是一個豪爽粗獷之人,本就不善言辭,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花天九,你自己的兒子什麼德性,你比誰都清楚!即便是傷了,也是咎由自取!當時天齊努力規勸過他,只是他非要一意孤行,今日的結果,怨的了誰。”上官冰心聲音冰冷,字字如刀,讓花天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況且,老祖只讓我等抓回那宿命之人,沒有必要與戰族之人拼的你死我活,就算是計劃敗露了,戰族沒有任何傷亡,也是無話可說的,至少不會招來滅族大禍!你可知,任你一意孤行,即便讓你滅殺了戰族這十數人,消了心頭之恨,他日,東窗事發,你將陷三族如何種境地。”上官冰心字字誅心,一番言語,讓的花天九。
“所有後果,我一力承擔!”看着自己彷彿失卻心神的兒子花天九咬了咬道。
“你……”上官冰心面帶寒霜,指着花天九說不話來。
“魅兒,我們走!”
楊天看着揮袖離去的上官冰心,又看了眼背對着他的花天九,無奈的嘆了口氣。相處了數十載的時光,他知道,他勸不了,想來上官冰心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