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能夠掌握戰鬥的節奏,出手的角度速度,與之前已然千差萬別,這樣的變化實在是
匪夷所思,只能感嘆一句,果然不愧爲天之驕子。
鬼首血衣人,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只是在這些天驕蛻變之後,他們的合擊與配合也是難以再建寸功,顯然用不了多久,他們將沒有任何優勢,那時的局面便是一邊倒。
鬼首血衣人對視一眼,眼神猛然狠厲了起來,生死在他們的眼中彷彿是再平淡不過的事情了,完全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式,悍不畏死。
這樣一來,場面要血腥百倍,到處都是血水,看的人心驚膽戰。
戰族一行人,在這般幾乎以命換命的代價下,可謂傷亡慘重,讓人不忍猝睹。
看到自家兄弟倒在血泊之中,兀自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他們只覺得怒髮衝冠,眸光血紅,無盡的殺意再也掩飾不住。
“殺!”小四一身傷口,血水密佈,眼睛血紅,揮動着長戟,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在他的腳下是一片淌血的屍骨,血淋淋的觸目驚心。
“嘭!”一聲巨響,一位鬼首血衣人自暴開來,狂暴的能量席捲,周圍的數人被牽連,戰族幾位天驕被波及,飛出數丈遠,生死不知。
“啊……”小四癲狂了,幾位同伴竟然先後慘死在這些暴起的血衣人手中,那般鮮活的生命,如今已失去了色彩,至這世間永久的消失了,這般突如其來的結果讓他難以接受,鮮紅的淚滴至眼眶中淌落,讓人心傷。
血發男子的目光很冷淡,並沒有因爲同伴的死去而出現一絲波瀾,他淡然的看着腳下一個個血衣身影倒在血泊中,沒有憐憫,沒有悲哀。
這是他們的宿命,而死亡纔是逃脫這場宿命安排的最好方式。
有些人,是無法選擇宿命的,只能被宿命選擇,所謂的掙扎也不過是宿命賦予人們苟延殘喘的一種方式罷了。
“紅蓮,如果每個人都有宿命,那麼,你的宿命是什麼?”
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女子,伸出染血的指尖氣息奄奄道。
“我的宿命嗎?”紅蓮有一刻的茫然,而後露出一抹微笑。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的宿命是殺戮!”
“那麼現在了?”
“是安靜的死去。陪你一起在這世間最純淨的角落安眠。你說過,你不喜歡這裡,這裡骯髒的只有殺戮。你不喜歡,我便不做!”
“紅蓮……我想你活着……哪怕是揹負一生的殺戮,我也要你活着。”血泊中的女,滿臉柔情。
“你說過,我不喜歡,你便不做!我想你活着……”女子貪戀的看了一眼紅蓮,安詳的死去。
紅顏已殤,如今只剩記憶的一角,在歲月中悽豔的綻放。
“啊……”紅蓮血發迎風飄蕩,眼裡有着血淚在流淌,像極了一頭孤狼,悲傷而絕望。
“你可知,你若死去,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他的聲音憂傷中帶着一絲解脫。
“安靜的綻放吧!紅蓮業火!”
一片血色火海,詭異的出現,在天空中燃燒蔓延,遮天避日。
辰戰感受到靈魂內的悸動,這股妖冶的火焰,似乎有着灼傷靈魂的能力,讓他起了幾分忌憚。在沒有弄清這火焰具體作用之前,他只能暫時閃躲,避其鋒芒。只是,這血色火焰,真的這般的容易躲避嗎?答案在下一刻揭曉。
血色火焰,如同有着生命般,任他如何的躲避,都會如影隨形,宛如附骨之蛆。
就在辰戰一退再退之時,幾朵如紅蓮般的火焰憑空出現,將他圍的水泄不通,辰戰偉岸的身軀瞬間被火焰吞噬。讓人感到詭異的是,血色火焰將辰戰吞沒後,似乎沒有什麼實質的威脅,他的衣衫,頭髮上都被血色火焰繚繞着,熊熊燃燒,沒有一絲破損。
“這是怎麼回事?”陳餘看着這詭異的情景,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是在那血色火焰中的身影,額頭上有着冷汗在不斷的滑落,分明是在承受着某種不知明的痛苦。
蘇綠衣看着在火海中灼傷的辰戰,似乎忍受着無與倫比的痛苦,臉色煞白,竟是奮不顧身的投入火海。
“不要過來!”辰戰的嗓音有着一絲沙啞,微微躬曲的身體緩緩站起,可以看見他的面部明顯的扭曲。
“撕天之術!”伴隨着辰戰沙啞的聲音迴盪,一道與天齊高的虛影出現在其背後,巨大的手掌對着天幕用力的一撕,天幕彷彿被撕裂開來,血色火海被硬生生撕爲了兩半,血發男子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撕裂了般,一道數尺長的口子至他蔓延而開,恐怖而猙獰,口中更是有着成團成團的血塊吐出,讓人心驚。
只是這樣的戰果卻是讓的辰戰瞳孔劇烈收縮,在他的眼中,那片被撕裂的火海沒有消散,仍舊匯聚成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他身體上的火焰更是越燒越旺,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靈魂在在被火焰劇烈的灼燒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如果不能將這片詭異的火海撲滅,那麼等待他的便是靈魂耗盡後的灰飛湮滅。
蘇綠衣踏出的腳步硬生生停在了空中,
臉色蒼白的如同金紙。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顧生死的衝入那片火海,對他來說,只是拖累。
“有命魂境正在靠近蘇綠衣!”就在陳餘目光炯炯的盯着火海中殊死搏鬥的二人時,妖冶男子的話語至魂界中傳出。
“什麼?”陳餘大驚失色,竟然還有一名命魂境嗎?
“蘇姑娘,快回來!”與此同時,轉嫁仙術運轉,瞬間踏足半步命魂,對着不知所措的蘇綠衣暴衝而去。
一柄黑色長槍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七彩之芒繚繞,絢爛奪目,憑藉妖冶男子的感知,對着虛無空間投擲而去。在這驚天一擊中,一道籠罩在虛無黑暗中的身影,在虛空一陣扭曲後,現出身形。
對於有人能夠發現他的行蹤,他顯然是有些驚詫的,但是看着那柄投擲而來的長槍,眼裡的不屑一閃即逝,冷哼一聲,就那般拍出一掌,七彩長應聲槍崩斷,化爲幾截,只是在這長槍崩斷的剎那,七彩之芒也是在他的掌心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