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不借就不借,這麼動肝火幹嘛了!”在這三人中,唯有女子一直沉默不語,眼裡一片悲傷,如今身陷時空亂流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夠擺脫的出去,也許這一生再無重見天日的時候,他們會一直這樣漂泊下去,直至老去的那一天,最後。當她從老瘋子那裡知道,也許再也沒有可能走出這片時空亂流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一隻這樣沉默着!這一刻,在她的腦海中,有着無數的身影在徘徊,溫暖着她漸漸冷卻下來的心,只是,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吧!
“師傅,師姐,蝶兒好想你們了!”
“不,我不能死………”女子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瘦削的身影,嘴角噙着溫暖的微笑,溫柔似水的話語還在她的耳畔迴響。
“我會在東皇殿等你們的!”他說過,他會等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去找他!一定!女子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不管有多艱難,不管有多遙遠,我都會去找你的,老了歲月,白了華髮,也在所不惜!
“陳餘,你會等我的吧!”“嘭!”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中,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將堅固不朽的地面都是砸出一個深坑來,整個東皇殿都是在這一聲巨響中抖動了一下。
“姐姐,天上竟然掉下了一個人來,實在是太奇怪了,大千世界,果真是無奇不有!”在東皇殿外的廣場上,一少女,指着天空中掉落下來的身影,大眼中充滿了驚奇說道。在少女的身畔,站着一道白衣身影,宛如謫仙臨塵,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連天地都要黯然失色。
“咳咳!老瘋子,你個坑貨!”一道身影狼狽萬分,灰頭土臉的至深坑中爬了出來,拍了拍佈滿灰塵的衣袍,嘴中念念有辭道。
“阿嚏!”在天地某處時空亂流中,一道萬丈大小的葫蘆內,身穿破舊道袍的老者,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然後,一臉得色的說着。“難道有人在念叨我不成,看來,老頭子我還是挺遭人喜歡的嘛!”
……
“喂!你這傢伙怎麼從天上掉下來了!”不遠處的少女,大眼裡充滿了好奇的色彩,盯着從深坑中爬出來的青年男子,詢問道。
“小妹妹,你不覺得在空中飛翔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嗎?”青年男子瞥了一眼眉目間還有些青澀的少女,伸展了一下筋骨,說道。只是,在舒展了一下筋骨後,他的眉頭都是忍不住跳了跳,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感至每一寸中傳來,那種彷彿要裂開了般的感覺,讓他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若非他的軀體在經歷了雷霆的洗禮,加之雷龍果的淬鍊後,已然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那麼,從萬里的高空中跌落下來,必然會摔的七零八落,成爲一攤泥。即便如此,他也很不好受,體內氣血一陣翻涌,痛不入生。
“你這!誰是你妹妹了?”少女掐腰,一副橫眉豎眼的刁蠻模樣,氣呼呼道。
“額,難道你想當我姐姐不成………”青年看着少女。
“怎麼?不行嗎?”少女,挑釁的看着青年男子說道。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青年男子皺眉道。
“你這傢伙,比獨孤琅琊還要討人厭!”少女皺了皺可愛的瓊鼻,秀眉微揚,氣哼哼道。
“獨孤琅琊?什麼東西?這麼討人厭的話,估計不是什麼好鳥,只是,我竟然比他還要討人厭嗎?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青年男子翻了翻白眼,說道。
“哼!你也不是什麼!”少女聞言,鼻孔朝天,一副很傲嬌的樣子。
“……”青年男子心裡一陣鬱悶,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從天上掉下來差點沒有摔死也就罷了,竟然還被莫名其妙的安上了一個不是好的名頭,實在是讓人有些無言了。只是,這獨孤琅琊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這般的不受待見,還害的他被牽連,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仙子,我們又見面了!”在廣場的另一端,一道白衣身影漫步走來,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只是,在他的眉宇間隱隱有着桀驁之色,讓人一眼便是看出,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物,他緩慢來到場中,看着少女身畔的白衣女子說道,聲音很是溫和,讓人頓生好感。
“臉皮真厚,煮都煮不透!”白衣女子微微點頭示意,在她身旁的少女卻是一臉的不耐煩,小聲嘀咕道。只是,那聲音雖小,卻是逃不過衆人的耳朵。白衣男子聞言,面色陰沉如水,但是看在白衣女子的面子上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將氣撒在青年男子的頭上,他轉過頭來看着青年男子道,那聲音中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怎麼?兄臺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不妨說出來聽聽?”
“怎麼會,想兄臺儀表堂堂,氣質出衆,一看便是人中龍鳳,再說了,你我二人素不相識,何來不滿之說!你說了?”青年男子看着漫步走來的白衣男子,眸子中生出一股忌憚來,外表卻是不露絲毫痕跡,笑呵呵道。
“在下便是獨孤琅琊!兄臺剛剛說的不正是在下嗎?怎麼,兄臺這麼快就忘了不成?”獨孤琅琊看着青年男子,眸子中閃過一縷寒光,冷聲道。
“額………,兄臺便是獨孤琅琊,實在是誤會了,早知兄臺如此高風亮節,正氣凜然,我是決然不會聽信小人的片面之言,從而妄加臆斷的!”青年男子看着獨孤琅琊,心思電轉,然後,一臉正氣的說道。
“哼!馬屁精!膽小鬼!”少女氣哼哼看着青年男子,對這個傢伙的印象瞬間一落千丈,然後,面帶笑意說道。
“是嗎?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獨孤琅琊不是個的!還說,跟他比,自己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看到少女,以及幸災落禍的神采,青年男子頓感不妙,果然,這個小丫頭片子沒安好心,至始至終都在給他下套,算計他了,只是,他可以明顯感受到這一切並非是在爭對他,而是在爭對獨孤琅琊,故意挑起事端來,從而給獨孤琅琊製造點麻煩,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