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長老,你所言可屬實?傳說中的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於世?”二長老,視線不怒自威的掃視了下面一圈,最後定格在酒長老身上。
“回稟二長老,屬下所言絕對屬實,雖然當時屬下也驚呆了,不敢相信。但這樣重大的事情,屬下絕對不會弄錯!”酒長老連忙上前一步回稟道。
“此事事關整個聖的命運,若你所言屬實,當重賞。但若你所言非實……你可想好撒謊的代價了?”三長老凜冽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酒長老身上,言語間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威勢。
被兩個首席長老這樣盯着,饒是酒長老實力非凡,也感到壓力不輕,連忙開口回稟道:“回稟三長老,屬下怎敢拿這等大事當兒戲?就算是不能完全確定,也不會稟告到九位首席長老這裡。此時千真萬確,屬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
“好了好了,酒長老在多年,爲人謹慎,定然不會拿如此大事當兒戲。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們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來對待。酒長老,據你說,那個人現在是在赤風城?”大長老揮了揮權杖,不耐煩的說道。
“沒錯,大長老,依屬下之見,那赤風城只是區區五線小城,彈丸之地。我們只需要派個父過去探探路,就能一知真假了。”酒長老冷冷的說,微微側首看了臺下的那羣神父一眼。
上面長老級的對話,下面的人都是聽不見的,酒長老自然也可以放心的去說了。
“蠢貨!”四長老憤怒的用權杖敲了敲座椅,慌得酒長老立刻跪在地上,“請四長老恕罪。”
“每個神父都是我們長老會的頂級力量,你這樣輕率地拿其當炮灰,損失的都是我們長老會的力量!而且這事要是傳出去,還有哪個徒敢進我們長老會?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老死嗎!”
酒長老背後直冒冷汗,“可那赤風城的赤風城主和附近的三城城主是一母同生的親兄弟,每個都有跨階作戰能力。再加上飛鳳王城的刻意找事,不是神父級又有誰能潛入其中呢?”
“酒長老,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三歲小孩都能看清楚的事,你看不出來?”殺邪長老不屑的開口道,“這次事件,已經驚動整個聖,這已經不是光我們長老會的事了。你以爲,其他幾個部也會像以前那樣藏着不出來,讓我們長老會獨自解決?”
“殺邪長老說的沒錯,九位首席長老大人心中應該已有定奪,不是嗎?”光影長老陰笑着接話道,四長老這才收回權杖,微微側首。
“是其他幾個部分?這倒也是……難道是那幾個老傢伙?”酒長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驚愕。
“沒錯,炮灰方面,不用我們長老會出。就由他們先去探探路吧。”大長老威嚴的聲音瞬間盪滌了整個大殿,“都散了吧,等他們的消息。”
……
機關密室裡,隨着裂縫和岩漿的蔓延,吞炎獄迅速填充了整個密室空間。
這個能力的來源源於天道,通俗一點的來講,如果把整個世界比作一個大型生存遊戲,那麼天道就是這個遊戲的規矩,規則。而技能不管多強,也只是遊戲中的數據而已。
但這吞炎獄,卻相當於主管這個遊戲某塊地域的策劃,只要策劃願意,除非嚴重違逆了天道規則,不然策劃可以在這一畝三分地裡,製作出最有利於自己的規則。
當然,權限的限制也是頗多,首先就是不能嚴重違逆天道規則,不可能在裡面你就是無敵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其次,在這一畝三分地裡能更改或添加的規則也有比較嚴格的限制,根據每個人的天賦不同,能添加或更改的地方只能是一個領域的規則。不能越界。
妖炎聖者的吞炎獄,明顯是偏向於火炎方向的規則域,在這個範圍裡,她對火炎的運用肯定會有大幅度的加持。
短暫的寂靜後,憂傷佛像率先動了。
咻咻咻咻——數枚佛珠迅速脫離手串,向着妖炎聖者飛射而去,她頭頂上,一隻銀灰色巨大石腳也緩緩落下。
妖炎聖者雙翼一收,硬生生用兩隻蝠翅擋下石腳的砸擊,同時一劍斬出,衆人只看到一道紅芒劃過,幾顆佛珠瞬間化爲黑灰散落在地。
“灼。”妖炎聖者劍指憂傷佛像,後者的身體突然燃上一層血紅色的火焰。
轟隆隆——無面佛像手中鉢盂飛起,鉢盂瞬間暴漲數倍,密室裡掀起一陣罡風,巨大的鉢盂帶着轟隆的震動聲,朝着妖炎聖者砸去。
妖炎聖者根本頭也沒回,一個門板寬的火焰大劍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截住了鉢盂的去路。
砰!一個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火焰大劍被撞得支離破碎,但鉢盂也被巨大的反衝力道震了回去,硬生生砸在了無面佛像的腦袋上。
“魔皇神通,彩虹炎獄!”妖炎聖者雙手持劍舉過頭頂,以她爲圓心,整個吞炎獄的火焰由外到內依次變成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散發着一股股灼熱的氣浪。
陳餘衆人位於青色火海區域,頓覺周圍的溫度刷的一下降了下來,忽冷忽熱下,衆人都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這七種火焰,似乎性質都有所不同。”星辰兒謹慎的俯下身,伸手觸碰了下那青色火焰,一股深入骨髓的灼熱和寒冷頓時襲入她的身體,痛得她“啊”的一聲,迅速將手收了回來。
“小妹妹,這青色火焰可具有火焰的灼燒和極溫的寒冷雙重性質,當心。”妖炎聖者突然回過頭衝着星辰兒一笑,氣勢瞬間變的分外柔和。
下一秒,一股更可怕,更讓人感到恐懼的氣勢從室內爆發出來,七種不同顏色的火焰各自騰起一道火柱,向着妖炎聖者的劍上去。
嗤嗤——大量威能強大、散發着灼熱氣息的火焰迅速被壓縮到妖炎聖者的劍上,伴隨着火焰量的增大,火焰的顏色也越變越暗,等到火柱完全壓縮到劍上時,那股火焰已經變成了深黑色。
三尊佛像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各自將手中的佛器拋了出去,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