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手裡的戰兵在陽光的照射下都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看着街道之上擁擠的人羣,每一個人的臉色之上都含着驚天的怒火,即使是齊峰劉赫二人見此也是臉色發白。
雖然說二人的實力早已是他們這些螻蟻不能理解的存在了,但是雙拳難敵四腳,十個百個不行,但是數以十萬計的武者呢?即使是他們也不由的額頭之上溢滿了細汗,不停的滑落低落在地,一時之間甚至都不知該當如何是好,忽的想到魔使汪權杜騰二人的雷霆之怒,二人的身體也不由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老爺,家裡出事了!”就在二人震怒之時,忽的房間之外傳來了一道慌張的驚吼之聲,隨即只見一位老者顛顛撞撞的闖入了,只見老者臉色蒼白到了極致,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爬到在了地上,就好像是等待迎接裁決的囚犯一般。
“李老,你這個樣子算是個怎麼回事?老夫的連忙簡直讓你丟……”見此劉赫齊峰二人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而齊峰似乎因爲憤怒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看着身前跪地的老者,若非他這幾十年來規規矩矩的爲自己效力多年,他都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然則齊峰的怒罵聲還未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話音戛然而止,嘴脣不停的顫抖着,滄桑的老臉蒼白如紙,顫巍巍的問道:“李…李老,家裡…發…發生…了什麼…什麼事?”
“死了,全死了,哈哈哈,全完了,我們齊家完了,只剩下了十來個老頭子,真是諷刺啊!”而李老彷彿瘋了一般,哈哈哈大笑道,然而在場的人都看的到李老眼神之中瀰漫開來了一股死志,陷入了一陣的混沌之中,話畢便是一口殷紅的血液傾吐而出,身體彷彿用盡了最後的一絲絲的力氣,直接癱軟了下去,無助的望着天花板,一言不語,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蹬蹬蹬……”齊峰聞言身體微微一晃,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退了幾步,發出了蹬蹬蹬的響動之聲,就在這剎那間彷彿又老了幾十歲一般,雙目狠狠的瞪着,滿目的低沉死寂,緊接着也是一口腥紅的血液傾吐而出,直接染紅了白色的衣袍,臉色之中剎那間看不到一點點的血色,泛着一陣不正常的慘敗之色。
良久之後,只見齊峰怒吼一聲道:“傭兵七絕,東方霸絕,老夫與你們不共戴天!”渾厚的氣息直接激盪而出,靈漩自體內盤旋而出,黑鐵棍在虛空之中不停的震動着,恐怖的氣勢鋪天蓋地而出,房間中的程設直接蹦碎開來,發出咔咔咔的輕響着,而傭兵團總部的閣樓似乎也承受不住齊峰恐怖的氣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隨着他的一道怒吼聲傳出,閣樓有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傭兵團公會現如今殘存的衆人直接陷入了一陣的恐慌之中,甚至一些膽小之人雙眼一白直接昏死了過去,驚懼之色在衆人的心間不停的彌散了開來,想到外界的種種傳言,不由的心底生出了絲絲的悔意,而就這恐慌彷彿瘟疫一般在人羣之中漸漸的彌散了開來,剎那間又是一陣的動盪,瘋狂的怒吼聲嘈雜聲接連不斷。
“哎!”見齊峰如此,劉赫剎那間心底生出了絲絲的兔死狐悲之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一絲絲的落寞之感在心頭蔓延,看着渾身上下瀰漫着死志的齊峰,心裡暗暗嘆息道:“七八十年了,自我離開魔殿已經過去了足足有九十九年了,這麼多年的堅持到底換來了什麼?”說着苦笑的搖了搖頭,剎那間往昔一直堅持的東西似乎剎那間便破碎了,只留下了歲月的滄桑以及渾身的傷痕。
“老夥計,我……”劉赫看向齊峰想要安慰幾句,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說什麼了,最終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嘆息之聲。
“什麼都不要說了,老夫今日哪怕血洗這傭兵城也要將他們找出,誰阻擋老夫,誰就是我的敵人!”齊峰渾身的氣勢緩緩的收回,臉色之中滿是冰冷,像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劉赫見此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喪子喪孫之痛,不是他一句兩句話可以撫平的,唯有他一人去抗,也不得不抗,不然還有誰能夠爲他們報仇呢?
“爲何玉兒他們都隕落了,你還活着,爲什麼?爲什麼死的不是你這個老東西!”劉赫剛剛出門身後的房間之中忽的傳來了一道怒吼之聲,苦笑了一聲離開了,震怒中的齊峰即使是他也不得不顧及三分。
“哈哈哈,是啊,我爲什麼還活着,老夫一家上下十多口,現在就剩下了老夫一人,想我那可憐的孫兒才二十三歲,才成婚不到兩個月去遭此劫難,老夫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怪就怪老夫當初跟錯了人,信錯了人,都是老夫自作自受!”躺在地上的李老忽的激靈了一下,雙眼之中漸漸的閃現出了道道的光彩,轉眼之間便化作了無盡的瘋狂,怒吼一聲道,話必在齊峰冷淡的眼神之下直接手掌蓄力拍向了額頭,咔擦的一聲響動,宛若西瓜低落一般,李老的,轉眼之間一股子的血腥之氣瀰漫了開來。
見此齊峰的雙手微微一顫,李老的瘋狂隱隱的讓他也有着些許的觸動,但是片刻之後便冷哼了一聲:“螻蟻之輩,若非老夫你們能活到現在嘛?死了倒也省的老夫出手了!”
若是死去的李老聽到齊峰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遙想自己從一個不羈的少年開始,便一直追隨在齊峰的身後,當牛做馬,到現在也有個近八十年了,最終卻是換的瞭如此下場,着實有些可笑。
而片刻之後整個傭兵城徹底的沸騰了,每一個人都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逢人便會下意識的聞上一句:“可曾查到傭兵七絕的蹤影?”而換來的卻是無奈的搖頭,轉瞬便化作了一道謾罵聲,爭執不斷。
亂了,傭兵城再一次徹底的亂了!
“陳兄,這……”房間之中商祺的臉色也有些發白,驚恐的看向陳餘,卻見其平淡如水的臉色,心底無名的生出了絲絲的恐慌之感,這讓堂堂商王朝的三皇子也不由的一陣的驚慌,顫巍巍的說道,似乎對於傭兵城的發生的一切都有着些許的接受不了,他怎麼也沒曾想到傭兵城居然因爲自己竟然混亂到了如此地步,生命真正的成爲了草芥一般的存在。
“哼,三皇子莫非後悔了?不要忘了這份功勞可是也有着你一筆的功勞的,況且三皇子你也不相信剛剛從戰火之中掙扎而出的衆人,還未享受到片刻的安穩,戰火被再一次點燃,就算是鐵打的也承受不了!”陳餘卻是冷哼一聲,嘴角泛起了冰冷殘酷之意,這種結果他早已便預料到了,雖然傭兵城的混亂讓他心神也是一陣的晃動,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
“你個瘋子,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比起魔殿的殘忍,你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明知道如此你竟然還要如此,你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他們的生死在你看來真的就這麼的不值一提嗎?”聞言商祺剎那間陷入了一陣的呆滯,轉眼之間便歇斯底里的怒吼道,驚恐的看向陳餘,彷彿看一個魔一般。
饒是以他三皇子商祺的身份,也未曾見過如此瘋狂之人,揮手之間數以十萬級的武者便被其玩弄於手掌之間,殘忍之人他不是沒有見過,而且還見了不少,但是卻將數十萬無辜之人的生死都置於不顧的人物,卻還從未遇到過,一時之間他也有些接受不了,心底不由的生出了絲絲的悔意,但是事已至此,已經無力迴天,商祺身體微微一顫直接跌落在地,臉色之中盡是慚愧。
“爲了什麼?哈哈哈,想不到三皇子回問如此簡單幼稚的問題,陳某爲了活着,但是這個殘酷的世道卻是不給陳某機會,既然如此那陳某就將眼前的攔路石一一剷除,爲了陳某珍視之人,就算化作地獄修羅又如何?就算於世界爲敵又如何?陳某不在乎,也不在乎後世之人如何看待陳某,因爲陳某問心無愧!”商祺的怒吼聲傳出,陳餘卻是大笑出聲,長髮無風自動,冰冷而無情。“哈哈哈,好一個與世界爲敵又如何,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商祺也會淪爲他人手中的兵革,真是可笑至極!”聞言商祺卻是哈哈大笑道,臉色之中盡是無奈的苦笑之聲,聞言陳餘臉色也是一邊,但是轉眼之間便被冷寂所取代,房間之中剎那間便再次恢復了平靜,誰也不知彼此的心裡現在在想些什麼。
而就在此時,黃沙境地地底之下一處幽暗的密洞之中,數十道身影藏匿其中,偌大的山洞之中此時此刻卻是冷寂無聲,誰也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響,而首位之上一道蒼老的身影癱坐在椅子之上,臉色不停的變換着,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而老者正是東方霸絕,若是讓傭兵城的衆人知曉,恐怕也得驚懼萬分吧,誰能想得到在這無盡的黃沙境地之中,東方霸絕等人硬生生的開闢出了這麼一個密洞,恐怕就算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種情況吧。
只見六道身形跪在東方霸絕的身前,有男有女,但是在此刻無一臉色不是發着慘白之意,面對震怒的東方霸絕即使是身份極高的傭兵七絕的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意,有的只是一陣的膽寒吧!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見高座之上東方霸天忽的開口道,陰戾的雙目死死的盯着眼前跪倒的六人,百年基業一朝敗落,饒是東方霸絕也是氣的直上火,怒火每時每刻灼燒着自己的心神,而傭兵城發生的一切通過內線一點不差的全部傳入了他的耳中,轉瞬便化作了無盡的怒火。
怒的不是他們善做主張,而是怒的是他們不聽自己的吩咐,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好歹,自己哭都沒有個哭的地方,現如今自己殘存的勢力也就剩下了這麼點,每一個人都珍貴至極,不容有半點的閃失,否則傭兵團公會真的要化作萬古雲煙了。
“大長老明察,昨夜我等六人悉數都在山洞之中,豈會在傭兵城之中興風作浪!”說話是爲首的一個男子,大概也就二十一二歲,卻早已在傭兵城成名,男子名喚孫琦,早年被東方霸絕發現悉心培養,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成爲了一位獨當一面的男人。
孫琦話音剛落,其他的六人也隨即連忙點頭,隨即偌大的山洞之中時不時的傳來道道的聲音,無不是替他們六人證明,而與此同時陣陣的疑惑也在衆人的心頭之上開始慢慢的蔓延了開來,孫琦六人悉數有不在場證明,那在傭兵城之中興風作浪的“傭兵七絕”又是何人呢?
東方霸絕見此眉頭緊鎖在一起,腦海之中思緒不停的轉動着,卻也久久不能知曉“傭兵七絕”到底有何目的,難道就是齊峰劉赫等人再逼自己等人出去耍的陰謀詭計嗎?但是就算齊峰在瘋狂也不見得能夠下出如此狠心吧,虎毒還不食子!
不由的東方霸絕也陷入了一陣的混沌之中,思緒如同亂麻一般困擾着自己,剪不斷理還亂!
良久之後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嘆息之聲:“哎,雖然不知他們到底有何目的,但是我等現如今已經賭不起了,不要理會,只待會長趙翼歸來,隨着會長一起殺回,將那些畜生一一斬盡!”
誰能想得到堂堂的傭兵團公會會長此時也流露出了絲絲的落寞之情,曾經呼風喚雨的他卻眼見自己的兄弟姐妹們一個個的在自己的眼前隕落,自己的家人被他們無情的斬滅,但是自己卻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種痛徹心扉之感饒是他東方霸絕也接受不了。
“大長老,可是我們不加以理會,他們繼續在傭兵城之中興風作浪,那傭兵城的無數傭兵必然會對我們失去僅存的一點好感,到時候即使我等隨會長殺回,奪回基業,恐怕傭兵團的基業也必將毀於一旦!我孫琦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傭兵團公會是我的家,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家就這樣沒了,覺不允許!”
聞言衆人臉色變化連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就在這時孫琦忽的大吼道,臉色一陣的漲紅,顯然說這話也是鼓足了勇氣,情緒也剎那間劇烈的波動了起來,眼底盡是瘋狂的怒火。
“大長老,孫琦請命前去探查!”還未等東方霸絕說話孫琦直接低吼一聲道,臉色之中盡志,東方霸絕甚至生出了若是自己不答應,孫琦恐怕會立刻慘死在自己的眼前這樣的荒誕至極的想法來。
“秦瓊請命!”
“薛崢請命!”
“……”
“……”
緊接着六道聲音傳出,每一個人胸口的怒火被孫琦的一番說辭剎那間點燃了,少年的熱血也在這逆境之中徹底的沸騰了,化作了無盡的戰意,沖天的殺氣瀰漫開來,即使東方霸絕也不由的心神一陣的晃動,他怎麼也不曾想到,孫琦等人竟然會如此,昔日的少年竟然在這朝夕之間成長爲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獨擋一面,但是……
“孫琦,你們……”東方霸絕胸口的血氣一陣的翻滾,集聚的傷勢也隱隱的有着復發的意思,嘴脣不停的顫抖了開來,但是還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孫琦打斷了,這時在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一點點的生氣,聽到孫琦的話,眼眶卻不由的了起來,想他已經百歲高齡了,從未想得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少年郎所感動到落淚。
“大長老,不必多言,我等生在傭兵城,長在傭兵城,傭兵團公會遭此大難,我等幾人絕無袖手旁觀的可能,練兵千日用兵一時,七弟已經走了,我孫琦也絕不會苟且偷生,此生若不能奪回傭兵城,斬盡來犯之人,我孫琦死不瞑目!”
“請大長老成全!”
看着眼前臉色盡是堅毅的六人,東方霸絕的眼眶早已了,悄不聲息的向下滑落,良久之後悲痛出聲道:“哈哈哈,不愧是我傭兵團公會的男兒,少年戰火怒焚天,去吧,老夫恭候你們的凱旋而歸!”隨即衣袍輕揮,而孫琦等人聞言雙眼爆發出了道道驚喜之聲,身形一晃向外閃出,轉眼之間便消失在了這偌大的山洞之中。
“噗呲!”看着孫琴等人的身形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東方霸絕再也壓制不住翻滾的血氣,一口血液傾吐而出,直接昏死了過去。
“大長老……”
“大長老……”
只見夜色之中孫琦六人六道身影穿梭着,臉色之中滿是謹慎之意,雖然他們的熱血都在燃燒沸騰着,但是也並不意味着他們是什麼嗎魯莽之徒,細細的觀察的着周圍着的風吹草動,片刻之後六人看着眼前古老的城池臉色一陣的複雜,昔日繁華的城池如今卻落入了賊人之手,讓他們怎能不怒?心底不由的泛起了陣陣的苦澀之感,但是轉眼之間便被滿腔的怒火所取代,眼底閃過了一道冰冷之色。
“走!”只見孫琦低吼一聲道,嘴角流露出了絲絲的狠辣之色,隨即秦瓊薛崢等人紛紛暗暗點了點頭,隨即六道身影一晃匯入了城池之中,至於守護城門的武者只覺的身旁激起了道道微風,長髮隨即飄揚了起來,卻未發現絲毫的詭異之處,最終苦笑了幾聲暗罵自己大驚小怪。
而陳餘商祺二人此刻卻是爭執了起來,只見商祺臉紅脖子粗的對着陳餘低吼道:“瘋子,你TMD就是一個瘋子,現在傭兵城已經陷入了血火之中,你沒有看到街頭之上多少的老弱婦孺已經爲之喪命了嗎?你爲什麼還不滿足,你到底要怎樣纔夠,要去你去,老子不陪你瘋了!若是用數萬無辜之人的性命換來我等的生機,我商祺寧願不要!”
商祺的話讓陳餘一陣的激靈,陳餘怎麼也沒曾想到堂堂的商王朝三皇子居然會說出怎樣的,誰也最恨莫過帝王家呢?
但是這卻並不意味着陳餘會停下他的腳步,只見陳餘臉色強忍着內心的動盪,深呼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三皇子莫非認爲我等現在收手還有用嗎?爲了大局這小小的犧牲又算的了什麼呢?若是讓魔殿的計謀得逞,你想過後果嗎?恐怕受害的將不僅僅是傭兵城了,而是整個商王朝了!”
“咔擦!”聞言商祺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呼嘯一閃,直接斬在桌子之上,剎那間桌子直接分崩析離了,
發出了咔擦咔擦的響動之聲,激起了些許的塵埃,見此陳餘卻未曾表現出什麼動靜,只是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走,還在等什麼!”良久之後商祺低吼了一聲,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不善的看了陳餘一眼身形一晃向外閃過,而陳餘也不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而傭兵城的衆多武者誰也不知真假傭兵七絕悉數現身,而他們在這偌大的傭兵城之中又會激起什麼樣的浪花呢?這誰也不知,但是劉赫此時卻仿若驚弓之鳥一般,齊峰一家的慘狀讓他心頭也是一驚,看着那慘烈至極的一幅幅畫面,臉色一陣的泛白,而今日早早的便回到了府邸,整個劉府每一位武者都彷彿是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夜色籠罩卻不敢入眠,火把將府邸照的明亮,手中死死的握着戰兵,似乎在迎接一場即將到來的血戰一般。
只見高堂之上劉赫正襟危坐,臉色平淡如水,不知在他在想些什麼,而其下王老劉天辰劉鳴三人卻是有些不安的坐在椅子之上,椅子之上彷彿有着釘子一般,怎麼也穩不下來,顯得有些浮躁,額間的細汗不停的向下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