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原上,陳餘已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終於被身後的蛇梟追上。
既然被追上,陳餘居然直接一頭扎向它們當中。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進入蛇梟羣當中,蛇梟自然就更加癲狂,只是它們的體型過於龐大,又聚在一起,混亂的踩踏只是給陳餘造成了些許困擾。
這還要多虧了陳餘超過常人的反應能力,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陳餘冒着被踩成肉泥的風險,躲過幾次胡亂的踩踏以後,蛇梟竟然開始逐漸散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網欲要將陳餘圍困在當中。
陳餘怎麼會讓它們得逞,瞅準一個空隙就要衝出去。
可是他的速度在蛇梟眼中還是太慢了些,在陳餘前面的蛇梟想也不想一尾巴抽向陳餘,阻絕了陳餘的前路。
陳餘隻能猛地後退,用粒子白音不斷射擊來發泄自己的殺意,只可惜傷害並不樂觀。
突然陳餘有種心悸的感覺,他脖頸發涼就地一滾。
“咔嚓。”咬合的聲音讓人心顫,一團綠草帶着砂石的土就被一隻守在一旁的蛇身龍梟給吞嚥進了肚子裡。
只要慢上一瞬,陳餘已經連人帶頭被它吞進肚子了。
陳餘又往外衝了幾次,均以失敗告終,肩膀也被差點被咬斷,擦破了一大條口子,看起來鮮血淋漓的不斷的在滴血。
他的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汗水混着鮮血。陳餘再不衝出去,他會被它們活活耗死的。
石浩男此刻正在外圍等待機會,於是那些空閒擠不進分食陳餘的蛇梟就盯上了不遠處觀望這裡的人類。
石浩男皺眉,它們的眼裡不是隻有那個被厄運纏身的面具男嗎?怎麼現在目光在看向自己,有一種看待午餐的感覺。
石浩男自然不願意和它們硬碰硬消耗自己的力量,他的速度很快可以輕易甩開蛇身龍梟。
於是石浩男用速度的優勢帶着三隻外圍的蛇身龍梟繞圈,他怕跑的太遠,陳餘直接被它們生吞了,連次元碎片都拿不到了。要知道他也不敢衝進這一羣蛇梟當中啊。
那戴面具的果然是一個神經病變態。石浩男想着,看到陳餘已經渾身是血,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他知道機會差不多到了。
驟然間加快速度,留下了一道殘影,一百米的距離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在那羣蛇梟的身後,他手臂高舉,手上的大塊肌肉隆起,怒喝一聲:“給老子滾開。”
銀色的拳套匯聚了雷霆的力量,頹然炸裂開來,麻的石浩男身前這隻蛇梟動彈不得。
石浩男趁機衝進去,伸手去捏陳餘的腦袋。
陳餘眼皮一擡,僅剩下三十一點血量的他竟然願意被蛇身龍梟直接一尾巴抽死也不願意被石浩男抓住。
只見陳餘往前衝去,那條橫掃過來的尾巴直接抽中了陳餘的腰部。
就在這危急關頭,陳餘調整了自己的身子的瞬間,同時開啓了黑匣子的技能。由手到身體開始蔓延只需要一剎那,陳餘立即被禁錮在一個絕對防禦的黑暗空間內。
視線感官於世界隔絕,三秒之後,他才漸漸恢復,睜眼便看到自己在十幾米的高空,被蛇梟那一尾巴抽出了老遠。
而石浩男抓了一個空,代替陳餘則被圍在了當中,他雙拳狂舞,時而有雷霆閃現,還有石浩男憋屈的暴怒吼聲:“你他媽又算計我!”
陳餘碰了碰自己肩膀的傷,毫不猶豫的就往叢林裡跑去。
這些蛇身龍梟彷彿就是認準了陳餘的氣息,嗅到陳餘的氣味漸漸淡去,它們竟然開始搜尋陳餘的身影。
立刻有七隻就分隊朝陳餘追去。
見此場景,陳餘隻能暗罵,咬着牙一鼓作氣的衝入叢林內。
“我們是去救隊長還是去抓那小子?我看那小子受傷不輕啊”一個相貌普通的輪迴者站在曉曉旁邊問道。
曉曉擔憂石浩男的安危,毫不猶豫道:“去救隊長!”
“呵呵,那好你們幾個跟曉曉姐去救隊長,我一個人去把那小子抓回來交給隊長處置。”相貌普通的輪迴者沒有一點遲疑,朝陳餘逃去的方向追去。
惹得其他輪迴者很是不滿,有一個便直接道:“他是想直接私吞了吧,看對方已經受了重傷,好對付。我也去看看,免得被他私吞。”有一個輪迴者脫離隊伍,朝陳餘那邊追去。
留下來的輪迴者都是一些實力並不怎麼強還想抱石浩男大腿的,一共還有三個,不情不願的跟着曉曉跑向石浩男。
還沒等接近,這些蛇梟就放棄了石浩男,朝陳餘那邊追去。
只留下石浩男狼狽不堪的站在原地,連銀色裝備上都被咬了好幾個牙痕。
“浩哥,你沒事吧。”曉曉一道治癒術降落,將石浩男全身洗刷了一遍。
石浩男陰鬱着一張臉,拳頭捏的咯咯響,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面,具,狗!我絕對,饒不了你!”
陳餘可不知道石浩男對自己的恨已經達到了臨界值,自己的傷口一路流血,從三十一點血量已經降落到只有十九點血。
再不處理包紮治療的話,被流血狀態都要弄死。
現在這裡距離圍牆那邊還有兩分鐘的路程,依靠現在這狀態三分鐘內肯定到達不了。
更可況陳餘已經沒了之前的速度,身體逐漸的開始虛弱,他一直都在堅持,依靠着意志力撐着自己麻木的往前跑。
陳餘隻能將鐵索戰甲和一些重的東西全部收入了黑戒之中,腳還是和灌了鉛一樣。
而蛇身龍梟它們依舊精力充沛,彷彿有用不完的力量,那隻被陳餘打的滿頭是血的同樣能夠跟的上隊伍。
追逐陳餘的兩個輪迴者早就已經跑到前方去,佔據了一個先機,正在守株待兔呢。
那個長相普通的輪迴者哈哈大笑攔住了陳餘的去路:“急着去哪裡呢?要不要我幫你一下啊?哈哈哈哈。”
陳餘沒理他,想直接饒過這個長相普通男子,從另一邊立刻又有人跳出來攔住他,不懷好意的笑着將陳餘逼了回來。
陳餘這麼一停,一股子精氣神也都泄光了,整張臉在面具下透着慘白。他微微彎着背,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