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很快有水友進來。
帝花鐘敏秀：“納尼？我怕是進錯了直播間，這種大片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右編溫：“嘖嘖，這畫面，這質感，這種影視一樣的直播我還是第一次見。”
黃猿大軍：“主播，你的攝影組件那買的？說出地址，我也要一組玩玩。”
捕猿軍團團長：“還有我，代購也行，我私信你地址紅包。”
大量的水友忽然涌入，彈幕看得江凌是目接不暇，直播間的人氣在快速增長。
原本，江凌只是測試下仙牌，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搞清楚，沒想這麼快開播。
但人氣這麼高，不說幾句是不行了。
“不好意思，各位！”江凌露出招牌式笑容，溫聲道：“這個攝影組件世上獨此一件，買是買不到的。”
“切，我信你個鬼，你這個主播壞的很！”
“喂，妖妖靈嗎？這裡有人裝B。”
下面跟着一大波彈幕跳過，都表示不信。江凌也不在意，難道你意外獲得的的寶貝會告訴別人嗎？
教你梳中分：“話說，你們不是來關心主播生死的嗎？怎麼打起主播攝影組件的主意了？”
帝花鐘敏秀：“我擦，差點忘正事了。主播，你是怎麼做到活生生出現在這裡的？”
右編溫：“不得不說主播得天庇佑，被它們纏上了，還能僥倖逃脫。”
章開：“豈止是得天庇佑？據說沒人看到主播是怎麼上的高橋，也沒人看到主播是怎麼消失的。”
金萊：“什麼情況？剛進來，有沒有膽大的告知一下？”
我是膽大的：“能不能不要有事沒事就找我們膽大的，自己不會看新聞嗎？”
“？？？”
“我說今天的人氣怎麼突然這麼高了，原來是八卦來的！”
江凌敏銳的抓住了一點，問：“它們是誰？”
“不是吧？主播，你是火星來的嗎？”
“鑑定完畢，主播從小就是個死肥宅。”
公主白小潔：“胡說，主播還是很帥的，頂多是宅了點，跟肥沒有關係！”
“嚶嚶，捕獲妹紙一枚。”
江凌無語，這些水軍是真的皮，話題總是跑偏。
記者初柔：“終於找到您了，江先生。我是記者初柔，能給您做個採訪嗎？”
“請問不久前，您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會跳江？又怎麼突然消失了？”
“哇，大記者耶，還是個美女！”
“記者姐姐好，江先生在直播，沒空！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採訪我”
虛生：“不知記者姐姐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記者初柔：“……”
記者？
都找到這裡來了？
有時候，江凌真的不得不佩服這些人。
“抱歉，初記者，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對於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我本人也是稀裡糊塗，搞不清楚狀況。”
江凌說的是大實話，可水軍們似乎又跑偏了。
“真可憐，主播估計遭到它們的毒手，傷到腦袋了。賞個一分鐘，表示慰問吧！”
“哎，可惜可嘆！”
“托兒”打賞十分鐘。
“主播別怕，有小潔疼你！”
公主白小潔打賞一個小時。
然後，滾屏上，系統提示了一波打賞。
引起江凌注意的是，有一個叫“丰姿冶麗”的網友，打賞了一年。
原因是，那人打賞的時候，讓水軍們紛紛尖叫：“大土豪！”
本來看到這麼多人打賞，江林還是很高興的，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盛況。
可這“一分鐘”，“一小時”，“一年”是什麼意思？
某魚直播的打賞機制什麼時候改了？
難道自己用的是假直播平臺？
“沒關係，江先生，請您再好好想想，當時您感覺身上有什麼異樣？”記者初柔沒放棄，又發了一條彈幕。
“很抱歉，我真的說不清楚！”江凌說話時擡了下手。
可能加上打賞的影響，
這時，有一個網名叫“賣炸彈的小女孩”的網友，發了一條彈幕：“就只有我一個人發現，主播右臂上，沒有命時了嗎？”
“我去，還真是，難道主播已經變成它們中的一員了？”
“瞎說什麼？沒啓靈或者突破了超凡境，也沒有命時顯示。”
“可主播這個年紀不應該啊……”
直播間突然陷入了死靜，水軍們似乎都在盯着江凌的左臂。
江凌心中嘎登一下，“什麼命時，什麼啓靈，什麼超凡境？”
“自己好像跟這些人隔了幾個世紀，怎麼完全聽不懂啊？”
不過，江凌作爲一名主播，別的不敢說，處事不驚倒學到了一點。
江凌淡定的擡起右臂看了看，順着水軍的話說道：“其實這沒什麼，還有別的方法能遮蓋命時的。”
水軍們立刻追問：“什麼方法？”
江凌：“這個留待下個直播再告訴大家。”
“這次開播，我只是爲了測試攝影組件，測試完畢，該和大家說再見了。”
不顧水軍們的強烈反對，江凌繼續說道：“最後說一下，下個直播定在今晚12點。待會我會在主頁發個通告，朋友們加個關注，希望到時候進來捧場支持。”
“那麼，晚上12點見了，拜拜！”
江凌說完，心中默唸：“仙牌，關閉直播！”
“江先生，請等一下，能不能建立一個聯繫方式？”
“江先生！”
“江先生……”
仙牌散發出的波光，如潮水般的收回。
“啪嗒！”
直播間的畫面，在記者初柔無聲的吶喊中，徹底消失不見。
“服了這女人！”
直播關閉後，江凌長舒了一口氣。
隨即，他呆坐在椅子上，腦中一片空白。
“時間打賞，命時，啓靈，超凡境……”江凌迷茫不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光屏依舊顯現在他的面前，平復了一下的江凌，決定還是先發完通告，再來探究自身的問題。
點開某魚直播上自己的主頁，在通告框裡面，江凌語音輸入了一段文字：
“卡在喉嚨的尖叫，深入靈魂的恐懼，自今日起，主播將帶領你們領略不一樣的世界，今晚12:00，我們不見不散！”
“OK，發送！”
搞定之後，江凌習慣性的瀏覽下自己的動態。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這才發現，他的某魚賬號被盜了。
或者說，他盜了別人的賬號。
又或者說，兩者都不是。
他發現，他以前發佈的視頻或直播，裡面的人雖然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風格，裡面的內容，都與自己的不同。
重要的是，他對這些以前的動態，完全沒有印象，根本不記得自己有錄過這樣的視頻。
還有頭像和直播間的名字，都不是自己以前的，粉絲數也不對。
但偏偏主頁的信息和視頻中的人，又都和自己一樣。
江凌不淡定了。
“咚咚！”
手機振動、加收到信息的聲音在桌面上響起。
江凌在電腦背面，摸出了一部水果手機。
上面顯示着某魚直播平臺發來的短信，表示這次直播的收入共9000多時，與平臺五五分賬，4500時已經打到卡上。
緊接着，又收到了一條某銀行發來的收款短信，顯示4500時已經到賬。
江凌嘗試着指紋解鎖手機。
讓他臉色難看的是，居然真的成功進入了手機操作界面。
可特麼的，這明明不是他自己的手機啊。
他的手機，明明遺留在自己原來房間裡的電腦桌上。
點開剛剛收到的兩條短信，銀行卡尾數和姓名都對。
又點開手機相冊，裡面除了“他自己”的自拍照，還有一些女孩裙.底的偷.拍照。
江凌臉色鐵青，查看了“他”的手機通訊錄，沒幾個人。
又點開了企鵝和薇信，聯繫人裡面大多是一些女網友，聊天內容也多是不堪入目，甚至長期在舔一個叫“丰姿冶麗”的女網友。
再查看了下薇信和致富寶餘額，兩者加起來總共不到100時。
“啪！”
江凌關掉手機，直接將手機扔檯面上，臉色黑成了鍋底。
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居然是一個猥瑣、宅、沒有骨氣的窮蛋。
等等，江凌感覺好像錯過了什麼。
“100時，4500時，打賞……”
“莫非，這個‘時’，是貨幣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