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人般的魔軀從天而降,下方反應不及的妖獸被活生生的踩死。
血肉模糊,場面極爲殘忍血腥。
雖說蘇洵有意收斂,但魔軀所散發而出的威懾力太過可怖,一旦令這些妖獸反應過來,必會大肆逃竄。
所以,他必須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斬殺妖獸。
如今的蘇洵早已沒了第一次殺生的猶豫,遲凝。
他變得極爲果決。
劍鋒橫掃,血花四濺,數條生命被他收割。
巨劍突刺,若龍出於海,勢不可擋,一劍貫穿三頭鬼獒犬。
緊接着,橫劈剁砍……
最簡單的動作,卻最有效的收割着妖獸的生命。
血液的滋味刺激着他的神經,他殺得愈發起勁。在他的心中,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此時的他宛若一臺啓動的戰爭機器,無情的收割着脆弱而又頑強的生命。
一分鐘,僅是一分鐘時間。
二十餘頭妖獸被殺死,鮮血在水泥地面上流淌,如雨水般沖刷着地面上的灰燼。
僥倖未死的妖獸終於從那股威懾中反應過來。
齜牙咧嘴,注視着面前惡魔般的生靈。
它們不敢輕舉妄動,一分鐘的時間,蘇洵已將它們殺得膽寒。
弱肉強食,這是生存的法則,是它們誕生之時就明白的法則。
就在此時,赤煌的狂笑聲在他的耳畔響起,
“哈哈哈,小子,看到了嗎?”
“只要你殺得夠快,夠狠,它們就會膽寒,怯戰,甚至與你一戰的勇氣的沒有!”
“來,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將這些骯髒的蠕蟲全部碾死!”
被鮮血刺激到的不僅是蘇洵還有赤煌。
如今殺戮所吸取的血氣已遠超赤頭金雕血氣的效果。
赤煌的狀態也得到了改變。
先前出手斬殺赤頭金雕所帶來的虛弱感早已蕩然無存,他變得興奮。
當然,發生改變的還有第二座星碑,隨着魂靈的涌入,碑體龜裂的痕跡變得愈發明顯。
“盡情殺戮吧!”
隨着赤煌狂笑聲落下,蘇洵身上血光大作,瞬間朝着周圍擴散。
最後,一座血色牢籠憑空出現,將蘇洵極其諸多妖獸籠罩在其中。
驚惶逃竄的妖獸,一個勁的撞擊壁壘,直至它們意識到逃不出去。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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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陷入困境的妖獸,一改先前的膽怯,它們不在慌亂逃竄,而是面容猙獰的鎖定蘇洵。
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用說是妖獸了。
“小子,逼至絕境,懷抱拼死決心時所迸發出的力量遠超平常,所以,面對你的對手,萬不可輕敵大意!”
赤煌聲音再度響起。
“明白了。”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道理蘇洵並不陌生。
因此,現今面對妖獸,他不僅不敢掉以輕心,甚至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
“注意,它們要來了。”
話音未落,一頭實力絲毫不弱於先前那隻鋸齒斑紋虎的銀背紅目猩猩從旁邊的居民樓上一躍而下。
籃球般大小的拳頭,朝着蘇洵的腦袋砸錢去。
蘇洵反應迅速,側身成功躲避。
“轟隆!”
方纔站立的位置被銀背紅目猩猩的砸出一個大坑,其中一具妖獸的屍體連同被砸,成了肉沫。
它雙臂擂胸,怒聲咆哮着。
其餘妖獸見狀,心中恐懼的陰霾瞬間被一掃而空。
紛紛朝着蘇洵發起進攻。
鬼獒犬、灰狼、黑影豹……諸多妖獸一齊朝着蘇洵撲咬過來。
當一個區域內出現一個過於強大的個體時,其餘個體在感受到危機時,便會一擁而上,置之於死地。
在人類社會同樣如此。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妖獸雖智商不高,但如今有一點它們是清楚的。
面前的這生靈不死,那死的就會是它們。
所以,聯手並不奇怪。
面對一擁而上的妖獸,蘇洵難以應對,雖揮劍斬殺不少,但還是被近身。
“滾!”
他怒吼。
這些傢伙如跗骨之蛆一般,獠牙死死咬着他的皮肉不放,如同鐮刀的利爪在他身上劃過,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鑽心的疼從他身上各處傳來,直到麻木,最後暫時失去了痛覺。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而是危險的警告!
若不及時將這些妖獸擺脫,他會被圍攻撕咬至死!
“讓我看看,你將會選擇如何擺脫?”
赤煌並無打算出手相助的準備。
真正的強大不是幫出來的,而是面臨死亡,身險險地,頑強廝殺出來的。
身處這種境地,蘇洵必須要儘可能的冷靜,他將手中巨劍扎入地下,蒲扇般大小的手掌果斷扼住撕咬在自己身上妖獸的脖頸。
“咔嚓!”
手掌發力,頸骨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兩頭妖獸就這麼被他活生生的捏死。
見此一幕,撕咬着他妖獸明顯被嚇住了,力道明顯鬆了。
趁着這個機會,蘇洵踏地一震,將其餘妖獸從身上震落,之後果斷掄起煌滅巨劍揮斬一圈。
反應過來的妖獸想要反撲,可爲時已晚。
蘇洵持劍躍起二十米,落到一處陽臺,之後以此地爲跳點,躍向相隔近三十米的對面樓,樓頂。
居高臨下,俯視着諸多妖獸。
這些妖獸並未就此放棄,沿着樓梯飛速朝頂樓趕。
而這就是蘇洵要的。
他持劍守在頂樓樓梯出口,狹小的樓道,一次只能容許一頭妖獸通過,而應對一隻妖獸,對他而言綽綽有餘。
竄出一隻,就一劍斬殺。
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很快,他的腳下的屍體已堆積如山,血撒一地。
“結束了!”
隨着最後一劍斬下,困在赤煌締造的血色囚籠中的妖獸被他斬殺殆盡。
此時的蘇洵雖無半點力竭的模樣,不過魔軀早已傷痕累累,沾滿了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妖獸的。
“小子,滋味如何?”
蘇洵沉吟幾秒後,說出來自己的感受。
“血很燙,感覺現在渾身充滿力量,使不完。”
“身上的傷呢?”
“從最開始的疼,到現在已經麻木了。”
赤煌笑了笑。
“小子,看來你還沒有真正明白血之滋味的作用。”
“這話怎麼說?”
“試着將身體內攢動的力量引導至受傷的部位。”
蘇洵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