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有花開滿堂,花前無人空餘香;信手捻來窗臺放,修仙路上好思量。”
牡丹清雅,玫瑰綻放,海棠素傲,秋菊惹殤……賞花會是大道降臨之後,寧清市一年一度的盛會,今年的舉辦地點位於巨大榕樹下廣袤湖澤中的一處開滿鮮花的島嶼上,此刻花叢簇擁中,一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故作風雅,學起前人七步成詩,沉醉其中。
“好溼好溼!伍公子不但是修行天才,連作詩都是如此驚人的天賦,實在是羨煞旁人啊!”
“真是一首好溼啊,怡情襯景,通俗易通,上下百年恐怕再也找不到伍公子這般的傑出人物了!”
“唉,諸位謬讚在下了。”伍天鬆眉宇間盡是掩飾不住的喜色,擺了擺手道:“花前月下,風雅常伴,這本是吾輩修仙之人該有的風骨,長生縹緲,無敵太難,我伍天鬆便是要以風雅入道,不枉本心,纔算是瀟瀟灑灑。”
“聽伍公子一席話,在下受益匪淺啊,伍公子實乃我寧清市第一俊才,無人可及!”一名老者眯眼讚道。
伍天鬆嘴角微揚,目視老者道:“唐市長,聽聞你晚年得女,生的端莊嫺熟,善解人意,不知可否與在下引薦引薦,天鬆最喜歡結交朋友了。”
唐市長嘴角一陣抽搐,忙道:“這個……家中小女前些日子已經婚嫁,怕是入不了伍公子一雙法眼。”
伍天鬆笑面如花:“無妨無妨,人妻亦我所喜好……哦,唐市長別誤會,在下只是單純有結交之心,這女人就像是花一樣,需觀賞把玩,方知曉其通體幽香,箇中滋味,若是不親眼見見,把玩一番,再有盛名的花卉,也只是一個名詞而已。”
唐市長急的都要哭了,四下一看衆人皆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禁心中暗罵,自己怎麼就嘴賤了呢!
在場衆人,誰不知道伍天鬆是什麼人,被他相中的女人,下場可想而知,單單上個月就已經死掉六個了,而且證據齊全,可又能如何?開個賞花會,還不是得跟在他身後溜鬚拍馬,誰讓人家有實力呢,別說派遣普通人去抓捕他,即便派出修士,整個寧清市也未必能找到一個有能力壓住伍天鬆一籌的,除非能找來道胎境界的強者才行,可整個東洲,這樣的人物也只有寥寥數人,根本不會理會凡俗之事。
東洲華海市倒是有一名道胎境界的強者比較活躍,而且爲人正氣,可是要請動他出手,一次至少要支付十斤靈液或者十枚中品靈石的報酬,就算那市裡財政搜刮的乾乾淨淨,也不一定能抽出這麼多錢來。
什麼?用導彈,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那無異於找死,沒有達到道胎境界的修士,被現代熱武器轟殺的確會招架不住,可是別忘了如今是大道降臨之後的世界,所有修士都是受到大道庇護的,一旦利用這些殺傷性科技產物對修士出手,那麼下令之人就會立刻遭受大道反噬,必死無疑,誰敢出這個頭?
“嘖嘖,這是什麼爛詩,肚子裡沒幾兩墨水還學人家舞文弄墨,你也不嫌寒顫。”
就在這時,一聲嘲諷至極的聲音從遠方傳來,衆人頓露大驚之色,齊齊轉頭望去,只見段香兒踏浪而行,玉足輕點登上島嶼,帶起一陣迷人香風席捲而已,令島上萬千花卉都形色黯淡。
略一皺眉,伍天鬆壓住心頭不悅,怪聲笑道:“原來是段仙子大駕光臨,莫非你已經考慮清楚,要與我做一對神仙道侶。”
“做你的春秋大夢,別以爲自己突破了脫凡境就可以爲所欲爲,實話告訴你,寧清市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段香兒橫眉冷度,聲如清泉擊石,銀鈴風動,即使蘊着怒氣,卻有帶有一種冷豔高貴,傾城之色叫人不敢直視。
如果來挑事的是普通人,用不着伍天鬆出手,這裡的政商兩界大佬就會羣起攻之,討好伍天鬆,但是段香兒的身份他們卻是清楚的很,雖然比不上伍天鬆那般妖孽,卻也是實打實的天才人物,悟道三年就能突破靈海境界,未來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不過衆人心頭還是有些惋惜之意,段香兒再怎麼天賦絕倫,可實力上畢竟不如伍天鬆,甚至差了一大截,如此衝動前來,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又一朵鮮花將被伍天鬆的魔掌折斷,可惜至極啊。
“哦?段仙子這是鐵了心要不領在下的情誼嘍。”伍天鬆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他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的,唯獨段香兒是一個例外,數日前第一次見到段香兒時,伍天鬆就已經被她一顰一笑的婉轉風情迷的死死的,爲了讓段香兒屈服,他甚至不惜當衆動怒,放出豪言若是段香兒不臣服,就讓段家從此消失在寧清市內。
斬斷段英豪右臂時,伍天鬆特意施加留了後手,就是想皆段英豪的性命來逼迫段香兒就範,按照他的預期,段英豪應該活不過今天,段香兒會前來尋他也是在預料之中,只是段香兒的話語卻讓伍天鬆有些無法理解,按照他的設想,此時段香兒不是應該低聲下氣的央求他,祈求解藥以解救段英豪的性命嘛?
可偏偏段香兒語氣如此凌厲,似乎帶有不死不休的決心一樣,難道段英豪已經死了,她這才怒火攻心,來尋他報仇?
不應該啊,傳聞段香兒極重情義,和段英豪又是親兄妹,她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兄長毒法身亡,他這幾日故意暴露行蹤,就是爲了吸引段香兒來,讓他好博得美人歸,可段香兒來是來的,劇情的發展卻不完全是自己設想的一樣。
問題出在哪呢?
毫無頭緒的思量了片刻,伍天鬆依舊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原本就是一名不入流的小混混,頂多也就是個文藝混混,若是有那等智商,又豈會落魄半生。不過伍天鬆對此並未在意,總之段香兒出現了,不管她是奔着什麼樣的目的來的,今日都要叫她有來無回,這一年多來伍天鬆無日不歡,嘗過多少女人滋味,但是還不知道靈海境的女修士是什麼味道,今日總算能得償所願了。
“老孃憑什麼要領你的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聽說你在酒吧街當混混的時候,爲了錢被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富婆包養,當了面首,爲了錢還與其他面首尋歡作樂,想一想老孃都要作嘔!你們這些對他阿諛奉承的人也當心一點,這人可不僅僅對女人感興趣,說不定哪天……”
似乎被自己的話給噁心到了,段香兒連忙擺出一副作嘔的表情。
“你……”
段香兒話音一出,伍天鬆頓時起的臉色鐵青,捏緊雙拳關節爆響,被包養的那段經歷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突破脫凡境回到寧清市後,他連夜就將那名包養他的女富婆殘殺,將另外幾名小白臉也剁成了肉醬,原以爲這件事情不會敗露出去,可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知曉這件事的大有人在,只是礙於伍天鬆如今的實力地位不敢胡言亂語罷了。
可是段香兒卻沒任何顧慮,當衆便揭開了伍天鬆的傷疤,伍天鬆如何能不怒。
那些剛纔還在對伍天鬆溜鬚拍馬的人們,聽到段香兒的話後也是極爲詫異,下意識的退後幾步,看向伍天鬆的目光也是極其精彩。
“臭表子,我要讓生不如死!”